但是皇喜歡。海若從來不刻意迴避人類,他喜歡神殿的寧和也享受海面上風拂過臉頰的溫柔觸感。倘若遇上狂風和暴雨,他也會乘著風浪遨遊馳騁。他享受征服敵人的快gan,而偌大的海洋,唯有人類敢於挑釁海皇。
所以,但凡和他作對的人都被海嘯淹死了,被海怪嚇死了,被鯊魚撕成碎片了,被扔到海上餓死、渴死、絕望而死。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總的來說,大概除了南璵,沒有人魚會覺得海皇是個靠譜的傢伙,包括他的祭祀團和神殿護衛。遠古人魚會臣服的只是力量,黑尾即皇,那是海神的力量賦予他的與生俱來的權利。
影藏在主神殿後的冰棺碎了一地,隨著海皇的甦醒,這些寒冰會逐漸融化,最終和海水融為一體。
純血們沒在神殿裡找到海皇。安菲卷著尾巴問南璵:“分頭去找找?”
南璵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呆在這裡,我去就行了。”
純血們瘋狂點頭,天知道老大起床有沒有什麼起床氣,這個時候湊上去,萬一不巧,被揍一拳,掄出幾米遠都是輕的了。
就連兄控小金尾都縮了縮肩膀表示不想和哥哥一起去找海皇。那個黑色的大惡魔……南洛一抖魚尾,彷彿又回到了被可惡老師教導捕獵技巧的悲慘日子。
#你感受過被幾十條旗魚圍攻的絕望嗎#
#剛逃出旗魚群又被虎鯊包圍還不能使用聲波的絕望你明白嗎?#
南洛用可憐兮兮的目光去看其他幾條成年金尾,結果這群混蛋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就立刻轉移視線,簡直不能更好了!
“我覺得你們教的挺好的,我親愛的老師們,我不想換老師。”小少年發出了期待的心聲。
東笙立刻搖頭:“不不不,我們不及大佬萬分之一。我們誤人子弟,我們技術水平有限——”
“你們就是不敢和他提!”南洛悲憤地喊道。
柏伊斯勾住小金尾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主要是,打不過。”
塞涅和溫德爾點頭表示:這就是現實。
那麼,南洛心中的大魔王黑尾究竟在哪兒呢?南璵幾乎沒有思考就選擇了花園迷宮。佔地面積龐大的花園由巨大的珊瑚與海葵組成,即使是經常光顧亞特蘭蒂斯神殿的純血也經常在裡面迷路,目前唯一穩如gps海底定位系統的就是海若,進出迷宮花園,從未翻車。
南璵剛一進迷宮,就迎面撞上了幾條驚慌失措的獅子魚,看了一眼獅子魚逃竄的方向,果斷順著反方向游去。同樣的把戲海若做過很多次,想要一進來就逮住海若,幾乎是不可能的。
順著珊瑚中的縫隙遊過兩個拐角,在一個四通八達的岔道口,南璵感覺到背後的水流有異動,猛地一個轉頭,卻只看到一條張口吐泡泡的神仙魚懵逼地看著他。
抿了抿嘴,南璵剛準備換個方向尋找,他後腰的細鱗處突然被戳了一下,同時一聲輕笑就在他的身後響起。南璵抬尾轉身,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聲音快速消失在珊瑚的拐角處,而他敏gan的尾巴尖兒上則殘留著冰冷的觸感。
南璵不知道為什麼海若喜歡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但只要海若不喊停,他就會陪他一直玩下去。兩條人魚在珊瑚從裡你來我往,被折騰得不得安生的魚類紛紛向外逃竄。
在又一次被海若揪了一把頭髮後,南璵隨手抓了根海草把自己過長的髮絲綁了起來。他其實有想過剪掉這頭過於女氣的長髮,但是遭遇了銀尾妹子們哭天喊地的反對。安菲甚至抱著他的腰大喊:“突然變成人魚已經很慘了,為什麼還要剝奪我看大美人的權利!”
幾次以後,南璵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不過,他想出了新的主意——於是,金尾人魚被迫留起了頭髮,最短至少到肩。因為年紀小暫時還沒有這個煩惱的南洛在打架的時候,就經常利用這個優勢,伸手去拽對方的小辮子,一拽一個準,美滋滋。
不知不覺被引到了迷宮的中央,南璵看著那個空蕩蕩的白貝王座開始發呆。他在想,今天海若興致好像特別高,遊戲時長有點久。
白尾人魚的背後,看到自家主祭突然不動的海皇悄然無息地出現在那裡,而南璵去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海若的視線落在白尾人魚的後背,因為長髮束起放在胸前的原因,他線條優美的脊背完全暴露在海若的眼前,順著挺直的脊背向下,腰臀連線處的兩側有兩個小小的凹陷,他動了動手指,壓下想要去戳一下的yu望。
可能是海若的目光過於熱烈,南璵似有所覺,趕在他回頭之前,海若動了動尾巴,飛快地竄到南璵身邊,一邊攬住他的肩膀,扯掉他束髮的海草,順手還梳理了一下對方極為柔順的髮絲。
“抓到你了,我的大祭祀。”
第19章 誰闖了我的地盤
海皇的甦醒令大海煥發了新生。透過水下勘測手段,人類驚奇地發現原本稱得上死氣沉沉的海洋在短短一週的時間裡變得蓬勃而富有生機。珊瑚褪去灰白的舊裳披上鮮豔的新衣,各種魚類彷彿一夜之間突然出現在,在珊瑚礁中穿梭,在廣闊的海洋裡遨遊。
豐富的水下世界令人驚喜,然而就在聯邦想要進一步對海底進行勘測的時候,遠古人魚的反抗開始了。
一架水下勘測機似乎是靠近了幾條人魚的領地,透過傳輸的影片能看到遠古人魚的日常生活,幾個小時過去,正當專家組分析著遠古人魚的行為特徵時,影片畫面中突然出現了另一條人魚,接著影片出現了一陣劇烈的抖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擊勘測機,混亂的水流導致視野一片模糊,幾下過後,影片畫面徹底變成了雪花。
這一變故讓聯邦科研院十分不解,有研究員提出派一艘潛艇去往該海域調查情況,遭到了戴蒙的反對:“你們已經惹怒他們了。”
“可我們什麼也沒幹。”一個研究員攤開手道。
“我在你家裝個攝像頭觀察你家的地形,看你每天都在幹什麼,你不生氣?”戴蒙拍著桌子道。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大海就是他們的家。”戴蒙站起來:“最好在釀成更嚴重後果之前暫停勘測,我會把這個訊息告訴何教授。”
看著戴蒙離開的背影,老院長嘆了口氣。海洋破冰原本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然而遠古人魚的出現卻讓它變得棘手起來。怎樣開闢出一條和平發展的道路是未來幾十年內聯邦的難題——如果遠古人魚的態度仍舊如此冷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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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純種們首批會到亞特蘭蒂斯之後,全世界範圍內的重種人魚陸續在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