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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公子一噎，忿忿不平，“你子話怎麼這麼毒？！哎呦，我的心呦......”

捂著胸口，作疼痛狀。

周斐然撇了眼，懶得理會，過了一會，又故作漫不經心的問，“我話很難聽？”

葉家公子挑挑眉頭，抓住點八卦的氣息，調侃問，“怎麼，了什麼不該的話，傷了哪位姑娘的心？林姐是不是？肯定是林姐。”

周斐然皺眉，一臉狐疑的盯著葉家公子，“你怎麼知道？你偷聽我們講話？”

葉家公子揚起下巴，一副瞭然在胸的神情回，“這種事還用偷聽？猜都能猜出來，若是旁人，你別問，連點自己感覺都沒有，這也只有遇到了林姐，才能夠清楚的認識自我。”

周斐然臉色一黑，怎麼聽都不像好話。

索性轉過頭去，懶得理會，估計也不出什麼像樣的話來。

葉家公子好奇心被勾起來，追問道，“真的是林姐阿！你瞧瞧你那樣，吧，什麼了惹其不高興了？”

周斐然抿唇，不吭聲。

葉家公子大膽猜測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就你那張嘴，想什麼就什麼，關鍵還時不時口是心非，那個難聽的勁，若不是老子認識你多一些，怕是早都讓你氣死了。”

周斐然蹙眉瞪了葉家公子一眼，生起煩悶來，果然是他了什麼讓她傷心的話，眼眶才紅了一圈。

想起林歡紅著眼眶卻硬憋著委屈的畫面，周斐然便覺得煩躁，渾身都叫囂著不痛快，胸口悶悶的，難受的緊。

葉家公子見周斐然臉色不對，大發慈悲的寬慰著，“沒事的，林姐喜歡你，這點事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完，怎麼琢磨都感覺不對，又附加一句語重心長，“不過也不能因為人家喜歡你，就肆無忌憚的，正是因為喜歡，旁人覺得沒什麼的，她會覺得難受，旁人若是覺得難過，她怕是會難過。因為喜歡，所以贍也更深一些。”

周斐然心頭一咯噔，她是難過了。

眉眼低垂，暗自傷神。

葉家公子長嘆一聲，從未見過周斐然為了一個女人傷神的模樣，若是放在以前，怕是恨不得取笑一番，如今真碰到了，取笑的心情全然沒有，反而替周斐然感覺到難過。

他啊，遇見了喜歡的姑娘......

也不知道能不能長久，畢竟在他心裡有一道無法跨越的坎。

想到這，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拍拍周斐然的肩頭，同他一起感傷起來。

前頭圍觀出場姐的公子哥們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感情變化，仍然在不停的打鬧嬉笑，對著出場的姐們挨個評論一番。表達歡喜，表達嫌棄，無論什麼都要上一。

“咦！那個不是？！”

有眼尖的，一眼眼前個不同，又驚訝又激動的指著剛剛出來的姐。

“不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嗎？”

一語激起千層浪，本還在討論別的姑娘的公子哥瞬間轉移到這件事上，勾著頭，眯著眼，紛紛往一個方向看。

“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林姐！她怎麼也參加比賽了？”

“沒想到穿馬球裝還挺好看的，沒有平日裡的溫婉，倒是有幾分英姿颯爽！”

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討論開了，討論聲音太大，後頭的都聽的一清二楚。

葉家公子連忙晃了晃周斐然的肩膀，驚喜的，“林姐！林姐！她也參加！”

周斐然回過神來，探望過去，她還是參加了。

穿著馬球裝，和平日裡有點不同。像是另一個她。

“哎！林姐往這邊看呢！”

前頭的歡呼聲又響起來，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周斐然，“周斐然，林姐，往這邊看呢！是不是看你的？！”

周斐然沒有話，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抹亮色，四目相對，雖然距離很遠，但他能感覺到，她在看他。

眼睛裡只有他。

突然，林歡臨走前的話，在他耳邊迴響。

我一定會同你並肩齊驅的。

驀的，心臟跳的極快，周斐然壓制不住，耳根也開始泛紅。

腦子裡暈乎乎的，轉來轉去，只有這一句話。

我一定會同你並肩齊驅。

葉家公子笑著替周斐然打跑這些看戲的人，隨意的踹上兩腳，呦呼，“你們幾個管的著嗎？反正不是看你們的！”

打趣的幾個公子哥，笑著撇撇嘴，兩句抱怨調侃的話，便轉回頭去，對著出場的姐們大肆閒聊起來。

“林姐打馬球是不是因為你？本公子要是沒記錯的話，參加的名單裡可沒有她。”

葉家公子滿心好奇的問。

周斐然沒吭聲，保持沉默。

葉家公子聳聳肩，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觸及這類問題的事，怎麼問也問不出來個什麼。

“不否定，就當你默認了。不過，真的，這個林姐可真夠拼的，皇后娘娘最愛的侄女，嫁什麼樣的男子嫁不了？皇后娘娘不是還特意給她辦了一個宴會嗎？去的幾個公子聽都是精挑細選，人中龍鳳。本公子就沒有那麼運氣......”

到這，還有些忿忿不平，想來也不曾覺得自己哪裡比那些個人差，怎麼就沒有收到請帖呢？

“你阿，就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到底對人家怎麼個意思？好歹表明透露一點嘛？”

周斐然默。

葉家公子自自話，沒意思，嚷嚷了幾句，便專心致志的看比賽。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共分為四隻隊伍，二對二，勝者再一對一，贏出最後的勝利。

林歡是第二場，看的極為精彩，一群以為她溫婉，對馬球不瞭解的人紛紛驚呆了下巴，這還是那個坐在周斐然前面一動也不敢動的柔弱女子嗎？

帶球過人，揮杆，那一樣都極為熟練，行雲流水，會的豈止一點？怕是沒個幾年的功力練不出來的。林歡的手腕似乎很有力氣，揮動的杆子，拋起的馬球都可以劃出極為好看的拋物線。

策馬，下腰，貼馬背，樣樣都讓人大開眼界，本還在議論紛紛的公子哥全部都鴉雀無聲，死死的盯著林歡的一舉一動，生怕錯漏了什麼。

好的時候，更是賣力鼓掌，掌聲如雷。如此盛況，怕是也只有尚書家的姐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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