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離開商丘了,況且人家也不會看上你們的,人家喜歡的是輕羽這樣又高又白又會耍帥的型別。”
方尤噗嗤一聲笑了,擦了擦嘴道,“輕羽今天是不是被嚇著了,那位大姐看上去確實很彪悍,非常的喜歡輕羽呢,要不是我們說他已經有物件了,說不定現在輕羽已經被她生拉硬拽地拖著走了。”
“唔……咳咳……唔嗯,水,水……”風輕羽嘴裡的一口飯沒嚥下去,全堵在了食道里,拳頭猛敲著自己的胸口。
林夕趕緊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體貼地給他順背,笑道:“輕羽哥像個小孩子似的,吃飯也會噎到。”
說完,還特意抬起眼尾朝華崇義那邊瞥了一眼,絲毫不意外的對上他冷冽嚇人的目光,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
華崇義的眼神如同冷兵器一般,從林夕放在風輕羽背後的手上刮到他的臉上,倘若眼刀子真能殺人,那麼現在林夕很可能已經是一具血肉模糊被凌遲千刀的屍體了。
風輕羽灌了一大杯水,勉強把堵住的那口飯給嚥了下去,拉開林夕的手,一抬頭就對上了華崇義森冷如冰的目光。
倆人四目相接,也就一張桌子的距離,卻遠的彷如星河天際,誰也摸不著誰,那種沮喪又無力的挫敗感頓時襲了上來。
華崇義毫不避諱自己凝濁的目光,風輕羽臉色一變,垂下眼睛,‘哐’一聲放下飯碗,“我吃飽了,先上樓洗澡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華崇義沒有去追,高大的身軀紋絲未動,風輕羽剛才對上他視線的冷淡神色,讓他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的不行,瞬間也沒了繼續吃飯的意思,放下筷子站起身,臉色很是難看。
羅晟見他在樓梯口遲疑了幾秒,以為他要上去找風輕羽,卻發現他轉身往門外走了出去,眉峰一擰,便也跟著放下碗筷,在方尤耳邊低語了一句,跟著華崇義的背影走了出去。
林夕僵硬的坐在椅子裡,微微垂眸,臉色有些發黑。
方尤輕嘆口氣,放下碗筷,起身走上樓去。
康炙禹一邊給顧驕陽夾菜,一邊莫名的在他耳邊低聲問道,“這幾天感覺不太好,是不是鬧大發了?”
顧驕陽溫文爾雅地端起碗,喝了一口冬瓜湯,砸吧了兩下嘴,意味深長地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就別管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旁邊一聲不吭的張子堯倏然一凜,捂著筷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嘴裡的飯菜瞬間失去了味道。
這個繫鈴人,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呢?!
風輕羽兩隻手撐在浴室的牆壁上,低著頭,頭上的水流順著他的頭頂往下淌,水流進了眼睛裡,他覺得特別的酸澀。
華崇義直到現在也沒有給他一個答覆,他就不明白了,就這點問題,明擺在那裡,有那麼難以抉擇嗎?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單方面認為他們倆是愛人關係嗎?
倘若華崇義心裡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那麼在他眼裡,他又算個什麼呢?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倆並肩作戰,生死相依,難道自己連他心的一角都沒有佔據過?張子堯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他可以忍受和自己分手的地步,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這麼的不堪一擊,脆弱到連碰觸一下都會四分五裂。
風輕羽心裡越想越難受,拳頭‘咣’一聲砸在浴室的牆壁上,潔白的瓷磚上留下點點血花,下一秒全被水流帶走。
思緒正在如火燃燒,門外突然響起了輕柔的敲門聲,隨即,傳來方尤輕緩的試探,“輕羽?你洗完了嗎?”
風輕羽甩了甩手臂,擰上花灑,扯下玻璃門上掛著的浴巾走了出來,“洗完了,我穿好衣服,你等一下再進來。”
風輕羽只囫圇套上一條褲子就開門走了出來,見方尤坐在床邊等他,絲毫沒有要進浴室的樣子,“你不是要洗澡嗎?”
方尤搖了搖頭,朝他招了招手,拍了拍床邊的位置,一副知心小舅媽的架勢,笑道:“不是,我是想跟你說說話。”
風輕羽撇撇嘴,毛巾在頭上胡亂的擦來擦去,“哦,有事兒你就直說,幹嘛擺出這種架勢,我好不習慣啊。”
方尤拉過他的胳膊按在床邊坐好,咬著下唇略微一想,開口直奔主題,“輕羽,你和崇義最近是鬧什麼彆扭了嗎?”
風輕羽擦頭髮的手猛地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說,“沒有啊,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們鬧彆扭了,別瞎操心了。”
越說沒有情況就越不好。因為方尤知道,之前很多次,一旦他們倆之間產生了一點摩擦,風輕羽就會像個大喇叭一樣跟他廣播華崇義哪裡哪裡惹了他不爽,很少會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從不會藏著掖著埋頭裝鴕鳥不吭聲。
方尤想了想,又道:“對你們的事,我永遠都不是瞎操心,你們都是我最好的兄弟,看到你們有矛盾我不能不管。”
風輕羽冷笑,乾脆將毛巾搭在頭上,也不去擦了,“行了,我知道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方尤歪頭看著他的眼睛,試探性的問道:“輕羽,是那天在中心醫院遇到感染者群襲擊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出他的意料,風輕羽的臉色果然變了,變得比剛才更加僵硬冷淡,只聽他冷道:“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方尤見有突破口,便望著他的眼睛,繼續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天崇義、張隊長,還有你,一起被救下來……”
“我說我不想再提了,你聽不懂嗎?”
還沒等他說完,風輕羽突然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方尤被他吼的一愣,連忙拉住他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好好好,你先別生氣,我換一個說法行不行。”
“……”那還不是要說?!風輕羽氣的呼吸急促,但對著方尤那張關切的臉,也實在是發不出任何脾氣,只得嘆氣。
風輕羽揉了揉抽痛的額角,啞聲道:“行,你到底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吧。”早點打發了他回去,他腦殼疼。
方尤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考慮怎麼開口才不會惹他炸毛,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輕羽,我想知道那天你和崇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能和別人說,和我說說成不?我會保密的。”
風輕羽堆坐在床邊,苦笑道:“好,那我告訴你,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只不過對我來說是有點衰。”
當方尤聽完了風輕羽將那天的事情敘述給他之後,垂著頭,想了良久,方抬頭問他:“輕羽,你是覺得,當時崇義選擇轉身去救張隊長而把你撇在身後,是完全不在乎你的表現,是嗎?”
第211章 他心裡那人就是你
風輕羽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
方尤見他情緒尚可,便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