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免疫,拾起了地上被他如破布般扔到地上的衣物,細謔著「還打嗎極少爺?」
「不打了!你這詭計多端的臭老頭!」再成熟的男人也有幼稚的一面,況且剛的打鬥從正規正矩到最後一直因對方的奸滑狡詐給誘導的慘遭捱揍,鮮少於打鬥中耍奸使賴的雲極這會都炸毛了。
「極少爺你這是輸不起阿?!」溫老繼續挑釁著。那嘴臉一反先前的正經,完全就是個欠扁模樣、尤如頑童般,讓人氣的牙癢癢的。
雲極藉著適才的談話,本以為溫老不再像以前那般無賴與不要臉,卻沒想到這性子仍是未變,被他話給噎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最後也懶得跟他計較、省得自己沒了風度,轉身便往屋內走去。
溫老搖了搖頭,低喃著「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極少爺這正派的作風仍是未變多少,真令人擔憂啊……」
隔日早飯後,雲極支身往主院走去,於半路上,未曾預料這輩子居然還會再見到這個女人。
「雲極!」
顯然對方見到他很是開心,不過喚了他名字後似是想起什麼,只含蓄的對他笑笑點頭便收回目光,這樣的矜持行為,不經讓雲極微微蹙起了眉宇。
言言?!若記得沒錯,這個女人是叫這個名字。
然而她為什麼會在這?雲極腦中飄過這句問號後便將之甩開,因為這女人不是他該關注的重點,於是便也不予理會的往主院走去,不過在離去間,他仍是不小心的聽到她身旁似僕人的女人說著”小姐這人長得帥是帥,可真沒風度”。
明知古武者的五感比一般人強,這僕人也不知是故意要說給他聽還是怎麼的,總之最後他仍是聽到言言輕斥著「胡說八道什麼?母親讓你跟我前來不是讓你嘴碎的!」
雖說是不想理會,可雲極的腦海中仍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初遇上言言的情景、與最後顏妍要求他讓言言離開的畫面。
尤記得這女人似乎在那時說著沒有家人、才想與他的戰隊一塊,怎現在就有了母親?且她這說話方式,也只有世家子弟才會如此,而此時出現在雲家宅第……
雲極心裡多少有了些揣測,只是這是不是關於他,也只能看待會那名義上的母親怎麼說了。
到了主院被請了進去,雲極在廳堂坐了一會,便見那風韻尤存的婦人在幾個僕人的擁簇下,從內室的門廊走了過來。
「孩子,你這一走就是幾個月也不派個人遞個訊息,你母親我可是焦急的很,如今見你回來,心裡這塊大石可算是穩了。」
就算已經知道雲夫人是什麼樣的人、會說什麼樣的話,可這番帶刺的假言假意關懷,還是讓雲極免不了的被噁心到了。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發作,得看看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便也不發一語的等她入座、抬手喚人上茶,這才說「夫人說笑了,有什麼話還是直言便是,當了這麼多年的母子,不說情份什麼的,瞭解還是有的。」
雲夫人臉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凝結,似在掩飾著那因不悅而緊抿的紅唇般,拿起了桌上茶湯優雅的啜了一口、手中的帕子壓了壓沾溼的唇角,原本想說的話也在這轉瞬之間變了變。
沒想到末世才幾個月,這孩子身上的銳角不僅磨平了些許,就連處事風度與行為便如他的父親當年般,手段強硬似冷漠無情,可卻生生的提高了本身的風采,讓人目光不自覺得聚焦於他。
若這孩子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她定是好好栽培,可卻是那賤女人的種……
壓下了心中的妒怨,擱下茶碗的雲夫人淡定的笑道「什麼直言不直言?孩子真是說笑了,依咱們母子的情份可是有什麼說不得的?」
「這趟令五長老喚你回來,主要是你大哥接替了族長之位,而我年紀大了想享享清福,加上如今基地事大業大、你大哥忙不過來,你這做弟弟的該是分擔些,別再像先前那般任性啥事都丟給他了。」象是一個盡職的母親般,雲夫人敦敦說教著。
什麼叫任性啥事都丟給大哥?這不是她故意架空他才會如此嗎?雖說這也是他任之放之順應而為,可這會把責任推給他,也未免是看他好欺壓了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通通給了他們,省得再來拿這事煩人。這般想著,雲極便順著她的話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哥一向能幹的什麼事都擔了下來,如今就算少我幫忙自是不會差到那裡去,母親要是真在意與擔憂,那麼提幾個人上來便是。」
比起雲夫人滴水不露的說法,雲極卻是順著她的話生生的將之堵了回去,令她一口氣頓時卡在那,不上不下的,噎的難受。
☆、.第324章我的婚事我做主
其實聽到這話,以雲夫人對權力的看重,自是樂見雲極這麼聽話。
可乍聞他這麼說,卻是沒讓人高興,反而令她柳眉頻蹙,只好藉著拿茶湯的動作半斂著眉眼,擋住眼中閃過的疑惑與思考。
她不相信有人會對那近在眼前的權力不動心,就連他父親最後不也妥協了?
只是這麼多年來雲極被她架空了一切權力、只能老老實實的做著族中任務、完全沒有與自己的兒子爭什麼,倒是看不出他有什麼野心。
畢竟他表現的太過淡然無所求了……
雲夫人只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可卻是怎麼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吞下那抹疑心,微定了神,輕斥。
「你這孩子怎就捨得讓你大哥一人單幹?雖說你比較熱衷於那些任務,可也得想想你大哥啊。」雲夫人揉了揉額角,舉動與話語猶如一個母親正因孩子的任性而傷神。
可雲極是什麼人,一見她這等做作的言行,眉頭便忍不住的隨之一皺,緊接著聽到她這番話與昨日五長老敲打他時說的一樣,心底頓時止不住冷笑。
看來叫他來也不過是過過場面,讓頂上長老知曉她這做母親的是問過他本人的意願、而沒有獨斷妄為……
便是清楚明白這女人的手段,可那不斷上湧的糟心感仍是讓雲極抿了唇,本來想借著喝茶來緩緩突生的悶氣,可卻也在這時見到門廊走出了一個女人。
「談著家事,外人怎會進來?」茶湯連喝也沒喝上一口,雲極便將杯子放下,聲音不悅。
比起雲極的不悅,雲夫人更是眉頭頓皺。她可是交代了,沒她吩咐不許讓人進來,是怎麼的,她的話也成了耳邊風了?
因該談的事還未談完,可卻被人打擾了,兩人望向來人的視線登時充滿了不善,立即讓那張本還帶著笑容的臉龐僵硬了下。
「言言小姐來了怎沒人通報呢?」
雲夫人責怪的語氣雖是對底下僕人說的,可言言卻是感受到這句話是衝著自己來、對著自己下著馬威。她微咬著唇瓣,眼神閃過一絲不知所措,隨即似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