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這兩天，就今天吧。”

宋易驚愕地轉過來。

謝慄低頭從口袋裡掏出U 盤，抬手就往宋易的臉上砸去。

那U 盤裡裝的是他給宋易做的資料，之前他怕網上的資料備份出問題，又特地複製了一份。

宋易躲閃不及，被砸個正著，英俊的臉立刻扭曲起來。他不想當著別人的面發怒，於是壓低聲音威脅謝慄：“回頭再跟你算今天的事，現在你別給臉不要…”

圓形的 U 盤在宋易的臉上彈開，又滾回謝慄腳下。

“不要什麼？” 謝慄伸腳踩住滾到腳邊的 U 盤，抬頭和宋易對視。塑膠外殼經不住力，喀嚓喀嚓地裂開。

“不要我幫你做的資料嗎？” 他咬著牙，腳下用力，彷彿踩的不是 U 盤，而是宋易的臉。

塑膠外殼和電子元件很快被碾成一堆碎渣，

“既然早打算要分手，這東西就早點進垃圾堆吧。” 謝慄的語氣肅然。往常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這會睜得一眨不眨，表情甚至有些駭人。

眼角卻開始紅了。

謝慄說罷便走。

他從這二人旁邊擦身而過，夕陽將他背梁筆直的身影在醫院走廊地板上拉長，與那驚愕的二人還有一地殘渣，構成一幅不怎麼好看的畫。

他怕自己再多留一秒鐘，就要在那兩個人面前哭出來。

他蒙著頭往前走，宋易在他身後大喊，聲音朦朧，扭曲變形。

眼前一片模糊，他摸索著穿過醫院前來往的人流，穿過馬路上的車流，不記得自己有沒有撞上人，也不記得是怎麼上了公交車，又是怎麼一路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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