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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她跟我說了她和你父親從前的事。”

“怎麼說的?”

“梁阿姨說她原本是個官宦人家的小姐,但因為被你父親救過性命,因此和他成了婚。可是結婚後卻漸行漸遠,於是他選擇離開你的父親,去了英國。”顧書堯見他今日在這件事上健談,又多勸了幾句,“雁亭,我不敢說要你原諒她,只是我想告訴你她對當年的事情十分愧疚,當初她一定是有苦衷的。”顧書堯還記得那天梁霽月的神情,如果不是被逼無賴,有哪個母親願意拋下自己的孩子呢?

哪知殷鶴成忽然冷笑了一下,口中玩味著“苦衷”兩個字,道:“沒有人逼著她拋夫棄子,我聽說她在國外還另外嫁了人,把帥府的顏面都丟盡了。”

顧書堯雖然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卻被殷鶴成這番話聽得心裡一驚,他竟然是這樣看待梁霽月的。如果梁霽月離開殷司令在他看來是背棄丈夫、丟盡了帥府的顏面。那當初她跑去法國,如今從帥府搬出、登報離婚,殷鶴成內心深處又是怎麼看待她的呢?

顧書堯咬了下唇,反駁道:“雁亭,我知道你有怨言,畢竟她離開你的時候你還小。但無論如何她都有權利左右自己的人生,那是她的自由。”

“自由?”殷鶴成反問了一聲,斬釘截鐵道:“背棄丈夫,拋棄兒子,還和別的男人結婚,我想全天下的女人也只有她能做出這種事!這就是她要的自由?”

顧書堯將她的手從他手臂上鬆開,正色道:“梁霽月走的時候,已經跟父親已經斷絕了關係,之後想嫁給誰都可以。”

顧書堯話音剛落,殷鶴成突然抬起頭,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她,上下打量了片刻後,冷聲問道:“你還想嫁給誰?”

顧書堯萬萬沒有想到殷鶴成會這麼問,一時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卻又突然笑了起來,問殷鶴成道:“殷鶴成,我想聽你一句真心話,我當初離開你去法國,現在一個人從帥府裡搬出來,你是不是也在心底認為我是背棄過你?也覺得我丟過你的殷鶴成的臉?”

殷鶴成剛才那句只是氣話,卻不想顧書堯反應這麼大。她也沒消,不想與她糾纏,於是偏過頭不理會她。

顧書堯見他刻意轉過頭,於是去拉殷鶴成的手臂,她想要他看著她,“殷鶴成,你告訴我呀,我是真的想知道!”

可顧書堯的力氣哪有殷鶴成大,她拉了好幾下,殷鶴成都紋絲不動。

顧書堯索性將手鬆開,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他爭吵了。顧書堯咬了咬牙,低聲道:“殷鶴成,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你會像恨你母親一樣恨我。”

顧書堯這句話還沒說完,殷鶴成蹭地站起來,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從衣架上取了衣服穿上,大步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顧書堯也跟著站了起來。

殷鶴成已經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顧書堯,道:“我今晚回官邸睡,我想你和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不想和你再談論這些。”說完帶上門走出去了。

顧書堯也沒阻撓他。的確,他們都應該好好冷靜一下,她今天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將話說到那個份上。

殷鶴成走後,顧書堯也沒有再回餐廳接著吃飯,那一桌子菜就涼在餐桌上。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視線停留在對面牆上掛著的鐘表上,看著秒鐘滴滴答答地轉動著,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

顧書堯當然知道在這間公寓裡避世不是長久之計,可她既捨不得與殷鶴成的感情,也不願意向這個年代的世俗妥協。在這段婚姻裡,她和殷鶴成都迷路了,就像墜入了五里霧中,完全找不著出路,或許殷司令和梁霽月就是他們的將來……

顧書堯也不知道殷鶴成所說的那個冷靜究竟是多久?連著兩天,殷鶴成都沒有回公寓。他們發生爭執的第二天,黃維忠過來將殷鶴成的密碼箱帶走了,想必殷鶴成是要在官邸或是別的地方長住了。

不過黃維忠也告訴顧書堯,“這幾天少帥的確是在官邸,您別擔心,少帥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

顧書堯只笑了一下,她和殷鶴成之間的矛盾並不是他們那些旁觀者可以明白的,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

轉眼已經到了週三,殷鶴成的生日一天一天的接近。顧書堯知道再這樣等下去也是不會有結果的,一個人要改變長久以來形成的觀念,談何容易?何況他又是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大環境裡。

顧書堯自己也累了,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索性下樓吩咐殷鶴成的侍從官,“你們能幫我帶句話給少帥,我這間公寓的房租快到期了,我準備從這搬出去,還請少帥自己將他的東西帶走。”她直接趕他走未必能成功,不如找個藉口自己搬出去。

顧書堯這番話雖然委婉,卻也聽得出是在逐客了。那幾個侍從官面面相覷,但也不好說什麼,只連聲應道:“夫人,我這就去給少帥彙報。”

顧書堯這樣一來也算是給殷鶴成提了個醒,可第二天他還是沒有回來。倒是侍從官過來回復,“夫人,少帥交代過了,這間公寓他已經買下了。”

買下?這的確是殷鶴成的手筆,卻又是故意避重就輕,誰都知道她並不是因為那點租金要搬走。

那幾個侍從官都是會察言觀色的角色,許是見顧書堯不那麼高興,在一旁道:“夫人,少帥這幾日確實忙的很,他忙完了便會過來的。”

過不過來她隨他便,不過顧書堯並不想難為他們,只輕輕道:“我知道了。”

另一側的官邸中,殷鶴成正在站在書房裡對著一張畫像出神,那是他父親的一副肖像,穿的還是前清巡防營將領的鎧甲,這幅畫的右下角有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花體的“L”。

他其實是親眼看著他母親畫完這幅畫的,他記得那個時候他父親常在外應酬,整夜整夜地不回府,他母親便整夜整夜地畫畫。有好幾次他半夜睡醒了,還見她坐在那兒。

他那時不明白為什麼他母親要不眠不休地畫畫,直到有一天,這幅肖像畫完了,他母親也不見了。

殷鶴成那時還小,梁霽月剛失蹤的那幾天,他也曾四處哭著找娘,後來殷老夫人告訴他,“你娘不要你的,但還有奶奶疼你,其他的姨娘也會疼你。”。也是從那天起,他便不再哭了。

不知為什麼,他明明想著從前的事,卻總會想起顧書堯和他爭執的畫面來,一幕幕在他腦海裡打轉,她說:“她對當年的事情十分愧疚,當初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還說:“無論如何她都有權利左右自己的人生,那是她的自由。”

最終停留在她那一句:“殷鶴成,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你會像恨你母親一樣恨我。”

下午的時候,雨終於停了,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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