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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去?這不就是說給孔熙聽的麼?

“顧勤山,你說什麼呢!”顧舒窈提醒了顧勤山一聲,孔熙稍一抬頭,皺著眉看了顧勤山一眼,偏沒有讓梅芬回去,而是又和她說了會話,好像是說她家裡還有些什麼書,問梅芬想看什麼,她給她帶。

待梅芬走了,孔熙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顧舒窈,語氣淡淡的,“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可憐。”

顧舒窈因為還要去藥房,便與孔熙告別,孔熙敷衍著與她揮了揮手,放低聲音與她說:“今天下午你來找我,我將要翻譯的書交給你,稿酬還和從前一樣。”

顧舒窈跟著顧勤山去了藥房一趟,已經在往藥櫃裡裝藥了,因為之前在盛北開過藥房,帶過來的人都有經驗,所以一切還算順利,顧舒窈又去了藥廠那邊,顧勤山準備將那個廠之前的員工再僱回來,原料也都要運到了,法國商人那邊也派了專家,生產指日可待。

一切都妥當,唯一讓顧舒窈覺得不舒服的就是,殷鶴成安排的那兩個人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和顧勤山。雖然她現在行動不受限制,當想一個人跑去哪做點什麼還是不行。

只有顧勤山不覺得不自在,反而認為有兩個這樣高大魁梧的人跟著他在後面挺威風的,走起路來昂首闊步,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

顧舒窈回到租界洋樓之後,先去陳夫人那裡看了一趟,陳夫人臉色稍微好些了,但還是心事重重的,精神也不太好,顧舒窈陪陳夫人說了會話後,便出來了。顧舒窈有些擔心,阿秀出來,將門小心關上,對顧舒窈道:“顧小姐不用擔心,夫人以前在家就是這樣,一天兩天改不了的,現在總算沒人去煩她了。真不知道以後回去該怎麼辦?”

阿秀後面那句話,讓顧舒窈稍稍一愣,雖然陳夫人已經從陳公館搬出來,而且也跟陳師長提了要離婚,可是在他們其他人的眼中,這不過是一句氣話。在這個時代女人真要去離婚,哪有那麼容易?何況陳曜東還是個師長,手底下掌握著萬把好人,在外頭是威風八面慣了,哪能容陳夫人去離婚?這對陳夫人而言更是難上加難。但也不能就是這樣拖著,遲早得來個了斷。

下午的時候,顧舒窈去敲了孔熙的門,從她那兒拿了書,顧舒窈接過一看,還是一本與法國工業相關的書。不過,這個時期的中國正在向國外學習民主與科學,這也並不奇怪。

藥房和藥廠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陳夫人的身體也一天不一天好,顧舒窈索性待在臥室裡一門心思翻譯這本書。在租界的洋樓就是有這點好處,雖然門口有人守著,但在她臥室那一小方天地仍是自由的。

因為有上次的經驗在,也沒有人干擾她,顧舒窈這次更加順利,只花了四天。

孔熙因為要去燕北女校上課,有時候不一定有時間,所以顧舒窈提前與她約好,在四天後的傍晚六點中將翻譯稿給她。

顧舒窈吃完晚飯後,偷偷從洋樓出去,因為她是去隔壁洋樓,門外站崗的人也沒有跟著她。孔熙那天依舊穿了一身旗袍,孔熙對顧舒窈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些,見她來了,也往前走了幾步迎她。

顧舒窈剛將翻譯稿和書交到孔熙手中,便聽見後面傳來汽車的聲音,緊接著門口崗哨齊刷刷敬禮。

顧舒窈自覺不妙,回過頭一看,果然是殷鶴成來了。

☆、第44章 臨行送別

顧舒窈不知殷鶴成看到了什麼, 朝孔熙使了個眼色, 示意過她過會別說漏嘴,卻發現孔熙的目光早已望向別處。

顧舒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殷鶴成已經從車上下來。街道兩旁還堆了些雪,他仍穿著一身藏藍色呢絨大衣, 朝著顧舒窈這邊走來。

殷鶴成走過來, 顧舒窈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不想再讓孔熙誤會, 主動與殷鶴成保持了些距離。可殷鶴成又往顧舒窈那走了一步,在她身旁站定,手則極為自然地撫上她的背。見孔熙也在,朝她略微點了下頭,臉上有禮貌的笑。

孔熙見殷鶴成來了,一直低著頭, 只稍稍點了下頭。顧舒窈明白孔熙對殷鶴成這樣的盛軍軍官多少有點牴觸,這樣三個人站在這有些尷尬, 而且孔熙手裡還拿著她的翻譯稿, 若是被殷鶴成發現是她寫的那還得了。

哪知殷鶴成已經留意到了孔熙手中的那本書與翻譯稿,偏著頭掃了一眼書冊的封面,上面是法文,他認不得, 卻看見封面上用黑色線條畫著齒輪與機械, 有些興致地問了一聲:“你還看這樣的書?是法語麼?”

孔熙正在出神, 聽到殷鶴成突然問她, 慌忙抬頭應了一聲,愣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對,是法語,我是燕北女校念西語系,我其實對這些工業什麼不感興趣,但是書社要翻譯出版,我也沒有辦法。”

殷鶴成略微蹙眉,看了法語書手中露出半截的翻譯稿一眼,只稍一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顧舒窈知道殷鶴成是個精明的人,他的這份興致來得莫名其妙,顧舒窈懷疑他剛才看見了她將書替給孔熙的過程,索性反客為主,從孔熙手上拿過書與翻譯稿,當著殷鶴成的面翻了一下,道:“孔熙可是燕北女大的高材生,精通法文和英文。”說完,又將書還給孔熙,裝模作樣感嘆了聲:“剛才孔熙還我瞧了一下,這法文看著和英文差不多,卻完全不相同。”

顧舒窈說的時候,孔熙抬頭看了她一眼,不太情願地笑了笑,又將視線移開了。

殷鶴成漫不經心地聽著,待她說完後搭在她背上的手稍微動了下,對孔熙道:“孔小姐,我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說完,便攬著顧舒窈往回走,顧舒窈回頭跟孔熙打招呼,她還在原地,皺著眉捧著法語書,看著他們離開。

顧舒窈回過頭,好奇問了殷鶴成一句,““我們”還有什麼事?”

殷鶴成沒答話,顧舒窈原以為他會帶她回洋樓,可他經過時並沒有停步,而是攬著她繼續往前走,“七點半之前我要到北營行轅,然後就出發。”說著看了一眼手錶,“我只在你這待一刻鐘就要走。”

冬天的夜黑得格外早,路燈昏黃的光從街道兩旁香樟樹的樹梢上灑下來。正是融雪的天氣,還颳著冷風,路上行人不多,他的幾位侍從官只遠遠跟在後面。

他問她,“你冷麼?”

顧舒窈搖了搖頭,低低說了一聲“不冷”,便繼續與他往前走,低著頭心事重重的。他見她穿了一件較厚的羊絨大衣,便也沒有再說話。他自己其實也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只是在那個位置上,總要去應酬去交際,難得找到一個人在這樣一個時刻陪著他一起安靜。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問他:“會死很多人麼?”

他覺得有些莫名,皺了皺眉,“或許。”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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