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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深說:“你碰過的抹嘴的東西,拿來我用,太不像話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人?”他一邊交談,一邊放下筷子,滿盤的雞骨頭散落,嘩啦一片。

楊廣綏冷靜地回答:“這隻唇膏,今後就放在我們寢室裡,作為一個小小的吉祥物,誰都不許動它。”

楊廣綏的一番言論,引發了許星辰的深思。

*

傍晚,許星辰和趙雲深在學校的樹林裡散步。

天幕黯淡,夕陽收盡餘光。附近層影重疊,樹葉在風中搖搖晃晃,許星辰趁著四下無人,掏出她的草莓味唇膏,抹在嘴唇上,碎碎念道:“挺好用的啊。”

趙雲深站在近旁,背靠一棵樹。許星辰還湊近他,追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趙雲深喊她的名字:“許星辰。”

許星辰原地立正:“你說你說,我仔仔細細聽著呢。”

趙雲深有些嚴肅:“你跟別的男的打交道,不要過於溫柔和熱情。不管是當著我的面,還是背地裡……”他這話一出,許星辰恍然有被抓姦的錯覺。

許星辰連忙解釋:“上週四中午,我經過北門,楊廣綏剛從屈臣氏回來,順道送了我一隻護手霜。他還是你的室友。我就覺得吧,必須回報他,正巧昨天新買了兩隻唇膏,還沒拆封。”

她雙手背後,略顯挫敗:“既然你有很大意見,我以後不跟異性講話了。”

趙雲深輕拍了她的頭頂:“你不講話,日常怎麼跟人溝通?會計的工作還做不做了?”

許星辰思路奇特:“我不想惹你不高興啊。”

趙雲深卻告訴她:“哪怕我是你的男朋友,也不能操縱你去做任何事。同理,別人按他們的意願,要求你去達到什麼目標,你也要先在腦子裡過一遍吧。”

他摸上許星辰的後背,喃喃自語道:“你太好騙了。你爸媽不教你跟人交往方法麼?”

許星辰嗓音更輕:“我講過的,我沒有媽媽。”

趙雲深未做停頓,脫口而出道:“不要緊。”他雙手插兜,認真看著她:“現在我來照顧你。”

他說,現在我來照顧你。這句話共計七個字,每個字都敲落在許星辰的心房。

草木繁盛的秋日樹林裡,她和他接吻,淺嘗輒止,像是偷喝了一口蜂蜜,甜得發膩,不敢繼續了。

夜間,許星辰回到宿舍,內心愉悅又興奮,久久不能平復。她便搬來一張小凳子,與室友們一同看電影。王蕾晚上沒去食堂,打回來一大份麻辣燙。王蕾一個人也不吃完,索性將麻辣燙扣進了飯盒,傳給另外三位室友。

幾個小姑娘聚在一塊兒,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一串食物。電腦螢幕立在前方,播放著最新的臺灣偶像劇。王蕾對男主角十分迷戀,動輒出聲道:“好看,賊好看,神仙般的人物。”

許星辰嗑著瓜子說:“長相一般,演技不行。”

王蕾揪起她的衣領:“你說誰長相一般,演技不行?”

許星辰眨巴一下眼睛:“我自己。”

王蕾這才鬆手,接著說:“氣質比臉更重要。一個男人,氣質讓人心動,我會忽視他的臉。”

許星辰好奇地問她:“哪種男人最有氣質?”

王蕾的腦海中浮現出模糊的人影。她聲情並茂地描述道:“白淨,瘦弱,膚如凝脂,弱不禁風。”

許星辰雀躍地撲上去:“我符合你的條件呀,要不乾脆我們倆一起過日子?”

王蕾推開她:“不行,你有了趙雲深。”

只要有人提到趙雲深的名字,許星辰免不了走神。她雙手托腮坐在板凳上,望著黑夜中的玻璃窗,以及更遠處的男生寢室樓。

男生寢室樓內,趙雲深還在複習功課。

趙雲深的室友邵文軒正躺在床上,捧著一本書,研究股市的行情。邵文軒半掀開眼簾,瞄見趙雲深用功讀書的側影,多問了一句:“趙雲深,你白天也學,晚上也學,你高中就這麼學霸嗎?”

趙雲深鋪開一張白紙,臨摹著人體運動系統和消化系統的結構。他一邊作圖,一邊說:“沒啊,我高中是個混子,經常抄同學的作業。”

邵文軒驚訝道:“你怎麼考上我們學校的?”

趙雲深若有所思:“高考那兩天,我特激動,腎上腺素分泌得多,腦筋突然好使。考出的結果比平時多了四十來分。”

邵文軒稱讚他:“神人啊,神人。”又問:“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做醫生,救死扶傷,懷著崇高的信念踏進了醫學院?”

趙雲深翻開教科書的下一頁,坦誠相告道:“我填志願的前一天,才稀裡糊塗地確定了要學醫。”

他畫出一副非常細緻逼真的腹腔解剖圖,隨手對半一折,夾在了書中:“開學這兩個月,每天聽老師講話,你覺沒覺得醫學很重要?我們現在昏頭昏腦地混日子,將來或許就耽擱了別人的一條命。”

邵文軒嘆道:“是哦。”

他把一本《中國股市經典案例》蓋在臉上,平躺不動:“再過幾天,我們要去親手觸控大體老師了。”

所謂“大體老師”,是醫學生們對遺體捐贈者的尊稱。

旁邊正在敷面膜的楊廣綏一愣。好半晌,楊廣綏悶聲道:“我怕。”

無人理睬。

楊廣綏摘下面膜,往臉上拍了一層精華水:“我怕屍體。”

邵文軒糾正道:“他們不叫屍體,是大體老師。”

這時,趙雲深拎著書站起來,走到了楊廣綏的身側。楊廣綏心裡一暖,正想著:嘿,趙雲深這個哥們夠意思!他肯定是感同身受,也很害怕屍體又不敢說實話的可憐男人吧。

楊廣綏扭過頭,卻見趙雲深彎下腰,仔細研究著楊廣綏桌前的人體骨骼模型,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意思。趙雲深擺弄著骨頭關節,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楊廣綏問他:“深哥,你對大體老師有什麼看法?”

趙雲深道:“我還沒見過,能有什麼看法?”

楊廣綏的千般懷疑都化作了一抹笑:“講實話,你怕不怕?”

趙雲深沒做聲,連連擺手。

*

到了正式上課的那一天,所有同學都穿著白大褂,戴著手套和口罩,進入了莊嚴的解剖樓。

福爾馬林的氣味嗆鼻,楊廣綏擔心自己的面板受不了,便站到了趙雲深的背後。他們五個人共用一具大體老師,只做觀察,並不動刀,楊廣綏與趙雲深一組,自始至終不敢直視大體老師的面部。

教授在講臺上說:“你們不能信鬼神,但你們不能不敬畏生死。感謝大體老師的貢獻,我們先為他們默哀一分鐘。”

一分鐘內,教室裡靜若無人。

楊廣綏只覺瘮得慌。

趙雲深與他截然相反。趙雲深按照課程要求,進行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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