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頭，千里便繼續說下去：“為什麼忽然公開自己的身份？”

之前他連出門都會注意戴口罩、戴墨鏡，從來不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臉，現在反而忽然在公眾場合高調地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怎麼想都不正常。

宋昭林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當然是為了幫你……”

“除了這個呢？”

千里自然明白宋昭林這樣做是為了他，說不感動是假的——他長這麼大，一向是自己為了別人，為了監察站的榮譽在剋制自己的行為，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會主動為了自己考慮而委屈自己。

千里心裡是領情的。

宋昭林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嘆口氣，語氣不知是無奈還是抱怨：“你幹嘛這麼敏銳。”

“這點都察覺不到的話，我就是遲鈍了。”

宋昭林猶豫一下，從口袋中掏出那張紙條：“今天上午我來這裡的時候，遇見了家裡人，他給我一張紙……”

千里忍不住皺起眉頭，他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將那張紙接過來——如果是家裡人給宋昭林的東西，他這個外人看好像有點不合適，但是他又實在好奇，宋昭林身上沒有帶任何定位裝置，也沒有任何電子裝置，甚至連錢都沒有，他們是怎麼找到他的。

但是這張紙註定不能為千里解惑，這張紙的外面開玩笑似的寫著“蠢死”兩個字，展開之後也只有一句話。

——爸讓你早點回家。

揣摩語氣，應該是宋昭林的哥哥宋昫林寫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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