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舒服到腳尖。千里深吸一口氣，覺得心肺像被涼風穿過，想說話卻忘了言語。

宋昭林見他彷彿有話要說，微微歪過頭，問道：“怎麼了？”

千里輕輕吐幾口氣，哽著聲道：“別……碰我那邊。”

宋昭林摟著他用額頭輕輕磨蹭他，手指甲順著頸椎的方向自下而上颳了幾下：“多蹭蹭說不定能早點讓它退掉。”

——胡說八道！

“住手……”

千里輕輕喘息幾聲：“還有……你的資訊素太濃了……會把別人……引過來。”

宋昭林撇撇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千里額頭上：“這樣你會舒服點。而且，我剛剛上樓時就看過了，三樓就你一間辦公室，誰會來。”

他說完繼續去摸千里的後頸，這次是手掌，輕輕捂在他脖子後面，掌心的熱度透過面板傳過來……

千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小幅度地掙扎：“說了別碰……”

“好好好，我不碰了。”

宋昭林急忙抱住千里輕輕拍幾下，然後握著他的肩膀揉撫，像哄小孩子睡覺似的，他側頭在他耳朵尖上蹭兩下——蹭得太過親暱，又好像是親。

宋昭林說：“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想問你，先把這件事說完再討論其他。”

千里下意識撇開臉，宋昭林便自顧自地說下去：“你這份工作好像很危險啊，經常有人找你尋仇？”

千里愣了一下，沒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倒疑惑他怎麼知道的這些。千里倒是時常被投訴，但是報復尋仇這種事……有是有，會被安保人員叉出去而已，他自己沒遇見過這麼惡劣嚴重的情況，不過目睹過以前的前輩被事主家屬堵在走道盡頭不讓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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