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注意安全保衛,其餘沒多說什麼。
王修聽說景廟時皇子們也蹴鞠的,踢得好還得賞。起居注裡記著, 皇九子李奉念得賞最多, 沒記過皇六子李奉恕。王修從來不問李奉恕少年時候的事兒,就是怕問到什麼不自在的。李奉恕不得寵, 自生自滅似的。起居注裡能翻到其他皇子得了什麼賞,就沒李奉恕,彷彿景廟沒他這個兒子。貓兒房裡的老內侍說,李奉恕小時候臉上總有傷,要麼就蹲在貓兒房一聲不吭擼貓。王修心酸,一下一下擼著李奉恕的背,李奉恕蹙眉:“你怎麼了?”
王修清清嗓子:“沒什麼。”
李奉恕向來對節日沒什麼感觸,七月十五中元節之前,忽而問王修:“你見沒見過京城放河燈。”
王修正在張羅魯王府的中元節祭品。畢竟是剛出國喪,這個中元節必須鄭重。李奉恕這樣一問,王修也一愣:“當然沒見過……”
李奉恕無神的眼睛彷彿看著自己的回憶:“挺好看的。”
就在七月十五那天,曾芝龍在福建出了事。研武堂被參得岌岌可危,魯王府風雨飄搖。王修焦頭爛額,還是領著大奉承去河邊放河燈。中元節放河燈,引魂指路,祭告亡靈,王修被蒼茫夜色下河流中燃燒的河燈震撼著。人間的河流突然就成了冥河,在不可說的渺茫中來人間匆匆看一眼,又被親人順著河流送走。
那一點小小的燭火,是親人們最後的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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