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常在那兒和黃主任討論文學。

老三看見他的腳，瞪起眼："鞋呢，誰欺負你了！"黃主任也過來看，問老三：哎你怎麼人家孩子了，哭成這樣？"

"老、老三，"小馬抽抽搭搭，很可憐地抓著他的袖子，"我褲衩……"

黃主任一聽這倆字，又想起那天東方紅錄影廳斷牆下兩人的樣子，立刻明白是感情糾紛。

"小九，你先出去。"老三說。

黃主任不太高興，橫老三一眼，還是出去了。

老三把小馬抱到腿上，找了快手絹給他擦腳上的血："老二的褲衩沒弄來，沒找著機會。"

小馬哭得直噎："那我的褲衩呢？"

"你的褲衩……"老三挺心疼，"弄丟了。"

"咋能丟了呢，"小馬氣得直捶他，"丟哪兒了！"

"你褲衩……平時拿來找靈感，有一次弄、弄髒了，"老三心虛地推了推眼鏡，"就給胖嬸去洗，她說是扔洗衣機了。"

他看小馬，那個t恤領子大，垮下來，露出大半個肩膀，雪白雪白的。

"我家兄弟多，都在一起洗，可能卷別人衣服裡去了，一個女式褲衩，我也不好意思問，那啥……你能再給我一條嗎？"

小馬不會打人，但真恨他，要不是他，老二不能搞錯，老五也不能不要自己，他紅著眼睛抓起老三的手，使勁兒咬下去。

"啊！"老三叫，但沒推開小馬，看他邊咬邊哭，那個奶兇奶兇的樣子，恨不得他再咬狠點，咬成疤，一輩子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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