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礙眼?心胸這麼闊達?”
許耀又點了支菸,說:“你沒礙我眼。”
“......”楊真對這蠢貨無語了,他媽的難道許耀看不出來他這是再給自己找臺階麼?
許耀吸了最後一口煙,把楊真頭上的外套掀開,楊真眼圈已經紅了,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看了恨不得吞下去。
事實上,許耀就是這麼做了。
含了口煙原原本本的往楊真口裡送去,咬住那張彆扭的唇,吮吸幾下後放出了嘴裡的煙霧。楊真被煙嗆得不行,剛張開嘴想咳嗽立馬被許耀含住了舌尖。狡猾的舌頭在楊真嘴裡來回繞,先是舔了內壁,好笑的去舔了後槽牙,上顎的面板溫熱滑膩,菸草的苦澀味在口腔裡晃悠。
楊真先是愣住,接著就是回擊。
即使是告別之吻,老子也得啃夠本!
於是楊真憑著一把小處男的蹩腳技術,還不怕死的把舌頭往許耀口裡送,學著他的樣子舔著許耀的口腔。許耀好像天生就體溫比別人高一樣,嘴內燙得楊真一激靈。
顯然,楊真沒有許耀接吻在行。
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的癱軟在許耀懷裡,許耀卻不知足的繼續吻著,把楊真的薄唇折磨得有些發腫才笑著吻上了耳垂。
“上次在你家喝酒就想怎麼做了,一直沒敢。”
許耀輕聲說著,把楊真的襯衣扯了扯,一顆一顆的扣好釦子。
楊真愣住問:“啥?”
“真真,別辭職,呆在我身邊。”
楊真眼睛徹底脫窗,俏麗的丹鳳眼瞪大顯得傻里傻氣的。
“我會讓你幸福的。”
說完,許耀扯過楊真的唇又是一吻。
楊真腦子裡攪成漿糊,所以剛才那個不是告別之吻?
我操,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是不是在做夢?
想完,楊真就在許耀舌頭上狠咬了一口。
許耀吃痛的驚呼一聲。
楊真喃喃道:“不是做夢啊......”
“......是不是做夢難道不是咬你自己麼?咬我幹嘛?”
“我哪兒捨得咬我自己啊!”
“......”所以你就捨得咬我了是麼?!
許耀又是好奇又是好笑,搖了搖頭看著楊真的蠢樣。
“那你剛才想那麼半天是在幹嗎?”楊真問。
“我在想怎麼跟頭解釋金經理的事情。”
“......”
“按照剛才對金經理的瞭解,他錙銖必較的性子,一定會向上頭告狀。再者,他以你喜歡男人這件事情相威脅,你我必定不敢告知頭實情,更何況我還廢了他下面那根玩意兒,到時候只能任由他宰割。”
“不一定。”楊真眯著眼,像只小狐狸一樣笑著說,“我看到他手上有婚戒。”
“你的意思是?”
“他以這種事情相威脅,我們不是照樣可以以這件事情威脅他?你說是他家庭重要還是對付兩個不知名的小警察重要?還有,頭什麼個性你還不清楚麼?”
許耀想了想,笑著說:“也是,那就不用擔心了。”
郭骰那是什麼性格,跟尼瑪老母雞似的,自個兒小雞在別人那受一點委屈,他非得讓那人丟層皮。
簡短來說,就是倆字。
護短!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8 章
男人躺在床上,萎縮的小腿上靜脈舒張,顯得格外嚇人。
“我也不奢求什麼了,我只希望那個幫我女兒報仇的人可以逃過你們警察的追捕。”
常捷皺著眉輕聲說:“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覺得法律才是解決一切的方式。”
“呵,法律?我女兒在校內受到的侮辱怎麼賠?我女兒死亡十年才來重新翻案的創傷怎麼補?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衷心的感謝他,也無論他的目的和手段。”
“......”常捷自知無法再與張靜怡父母交流,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處時轉身輕鞠一躬。
男人別過頭沒說話,而那個婦女則繼續目光呆滯的擇菜。
貧民窟裡從來不缺乏慘案,但也不缺乏光明。
父母一生的執念,是張靜怡泉下有知的最好安撫。
“您好,請問是周楠楠住在哪裡?”郭骰走到醫院問一個護士。
護士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原本不想搭理人,抬眼一看是如此俊朗的人物,立刻坐直身體。
“您找她有什麼事兒麼?”
“哦,我是重案組B隊隊長郭骰,今天來向她詢問一些事情。”
“好的,請稍等,周楠楠在二室十三床,我帶您過去。”
郭骰一笑:“勞駕。”
“周楠楠的病情如何?”
“這個......”護士有些為難的看了郭骰一眼。
“哦抱歉抱歉,這是你們的職業守則吧,不能告訴別人精神病的病情。我唐突了。”
“沒關係,這也就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哎,那個丫頭也算是可憐了,當初送來的時候我都還沒來這兒工作呢,整天躲在房間的衣櫃裡不敢出來。”
“這算是什麼病症?”
“廣場恐懼症,在人多或者不熟悉的環境會感到焦慮恐懼,她的病情比較嚴重,所以現在還是睡在衣櫃裡。我們一把她拉到陽光下曬曬太陽,她就掙扎著自殘。”
“......有病因麼?”
“她爸媽送來的時候,說是在學校被幾個女生欺負,然後剝光了衣服被帶到外面讓別人看,好像還被拍了照什麼的。自殺未遂所以被帶到我們醫院來。我們這兒一年這樣的病人很多。”
“......”郭骰緊抿著唇角。
“楠楠?我是護士姐姐,看看我?該吃藥了哦。”護士把周圍所有的窗簾拉上,燈也不開的蹲在一個角落,用手輕聲敲打著櫃子。
郭骰的下巴都緊繃起來,櫃子長大概七十釐米,寬六十釐米,高五十釐米。大概也只能裝得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孩童,不知道周楠楠這十年是怎麼在這裡面熬過來的。黑暗,幽閉。
不一會兒,從櫃子裡伸出一隻蒼白得不正常的手。
郭骰很難想象,那個學生證上臉蛋圓圓滾滾十分喜人的女生,被折磨成這幅鬼樣子。
周楠楠穿著一件很大的病號服,手肘處的肉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寬鬆的褲腿裡晃晃蕩蕩著一雙腿,輕易一折便會斷掉。眼窩深陷,面頰的肉消失殆盡,臉上就像是隻剩下頭骨和一層薄薄的皮。頭髮因為擔心她自己自殘扯下,已經剃的乾乾淨淨。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竟然變成這幅樣子。
周楠楠一看到郭骰就拼命的尖叫起來,往櫃子裡縮,鞋子還沒有穿好就抖著身子開始焦慮的抓著頭皮。不一會兒,尖利的指甲就把脆弱的頭皮抓裂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