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看懂的不就行了。”
此時的妖嬈,鳳炁被吸走了大半,這種感覺就像是靈魂被生生的砍走了一半似的,痛苦得讓她整張臉刷白,汗流浹背。或許是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更多的是鳳炁流失太多,她無法集中意識了,如同魂都丟了一樣,整個人跪倒在駕駛艙地地上,雙眼開始空洞無神,她拼命的集中著自己的意識,猛然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往自己的大腿紮了一道,鮮血湧出的同時,疼痛讓她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費力的抬手在操控臺上敲打,輸入指令,企圖關閉鳳舞九天。
鳳舞九天還是冰川一戰時在總主號的系統中棲身的,後經過長檸的除錯,完美融合,這個系統沒有人能比她更熟悉了,這可是她上輩子的大腦演變來的,留存著她過去的殘念和意識。
她還沒有輸,就是死她也讓整個白烏鴉陪葬。
透過通訊螢幕,大家能看到她現在模樣,眾人都是心急如焚,九歌見破不了屏障,竟開始用犬將拼命地撞擊。
“九歌,停下,你會把自己撞死的。”沐宸上前阻止他。
這東西這麼堅固,要是能用撞的,寒熙早就讓肖繼柔駕駛福神過來撞了。白烏鴉擺明了是不會放過宗主的,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們輕易突破。
“夜辰,我們得想個其他的辦法!”寒熙對著通訊器道。
可是久久沒有夜辰的迴音。
“夜辰,你說話……”
“元帥搶了一臺守衛用的機體飛你們那去了。”通訊器裡哆哆嗦嗦地想起副官的聲音。
“什麼!?”寒熙抬頭,果然看見了飛馳過來的一架機體,立刻衝上去攔截,對著夜辰吼道:“你瘋了,哪有指揮官上前線的!”
“讓開!”夜辰不想與他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知道你擔心你老婆,可是你就算去了也於事無補啊,你別忘了,你身體裡也有鳳炁,你們夫妻倆要是都出事了,這仗還怎麼打!”
“我再說一遍,讓開!”夜辰六親不認的抽出了機體背後的鐳射劍,若是寒熙再敢阻攔,他就會將他們劈成兩段。要是目光能殺人,寒熙已經在他的目光下化為碎片了!
紅葉飛過來道:“阿熙,你讓他過去,如果我出了事,難道你會安坐在指揮營裡看著我死嗎?現在吵什麼都沒用,先救妖嬈要緊!”
“如果他能救,我當然會讓他過去,可是辦法都想盡了,他去了又能怎麼樣,不過是送死。”
“難道你以為自己能阻止得了他嗎?”
這時候的夜辰是不肯能有理性的,要有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不能阻止也得阻止。”寒熙也不是吃素的,要麼不犟,犟起來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可是夜辰根本不給他時間,擦過他身邊就飛了過去。
宗主號的鳳炁值已經很低了,但仍能辨識到他的靠近,主動打開了艙門,夜辰從月華羅保護宗主號的枝幹間脫離駕駛的守衛機體躍了進去。
“妖嬈……”他抱起跪倒在地上的她。
妖嬈氣力全無,彷彿骨頭都沒了,全身軟綿綿的,他發現她身體十分的冰冷,火速將她摟緊懷裡。
“你……來幹什麼?”妖嬈最不想的就是他過來送死,費盡力氣地推他出去。
夜辰環視著周圍,尋找著可以讓她暖和起來的東西,翻找了一遍,堪堪找到一件防護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她身上套,然後注意力放在了她用於精神連線的頭盔上。
這個東西不是隨便想脫就能脫的,無數的神經線連線在一起,除了系統解除,硬拔的話,她全身上下的神經都可能被破壞掉,他伸手尋找著能下手的地方。
妖嬈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沒有用,宗主號的精神連線與其他機體不一樣,那可是真真意義上的與她合二為一。
“別浪費時間了,沒用的……”如果能隨便摘掉的話,她早就自己拔掉了。
夜辰也知道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抱緊她,“是不是暖和些了?”
妖嬈並不覺得有暖和,更怨懟著他的魯莽,“你走……”
“你要我去哪?”
“回指揮營……”
“要回也是一起回!”
“你……”她咳嗽了一聲,突然打了個哆嗦。
“妖嬈?”
“冷……”她說著,嘴裡竟哈出了白氣,明明宗主號裡很溫暖,她不可能凍成這樣,撫上她的面板,夜辰便心驚,冷得像是附著了一層霜。
因為冷,妖嬈有些昏昏欲睡,不由地閉上眼,如同雪山裡遇到暴風雪的登山人,在寒風的肆虐中捲縮著身體。
“妖嬈!醒過來!不可以睡過去。”夜辰輕拍著她的臉。
看著她快要凍僵的身體,夜辰目眥欲裂。
“阿倫,你給出來,我知道你聽得見!”
他篤定這個男人在暗中窺視著妖嬈。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不是愛她嗎,難道不知道這會殺了她嗎?”
“呵呵,是,我是愛她的,很愛很愛,不比你少。”
宗主號裡果然想起了阿倫冰冷又殘酷的聲音。
鳳舞九天既然要用病毒攻對方,勢必要連線上白烏鴉的系統。
事實上,這個通訊頻道一直連線著,只不過以妖嬈的傲性,是絕對不會向阿倫屈服的。
阿倫沒想到夜辰會主動和他說話,冷笑道:“她既不願意屈服於我,我又何必心疼她,我現在只想讓她後悔,後悔對我做過的一切。”
“你就是個瘋子!你真以為這麼做就能讓她後悔?”
“你別用激將法了,這種小兒科的伎倆對我無用。你放心,就算鳳炁被我吸光了,我也是不會讓她死的,因為她還沒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慘死。對了,我會把你留到最後,然後讓她親眼看著你是如何死在我手裡的,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我會折磨你,用盡我能想到各種方法折磨你,我要你哀嚎,痛叫。扒皮抽筋削骨卻就是不讓你死,直到你被挫骨揚灰,每一個步驟我都要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
愛之深恨之切,他做了那麼多,為什麼她就是視而不見。
曾今她還會對她展顏歡笑,可是現在她連一個笑容都吝嗇給予,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卑躬屈膝。
不值得!
他要她痛苦,痛苦得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因她受盡折磨而死。
朋友,族人,丈夫,兒子,統統不留。
他坐在駕駛艙裡,眼罩外的那隻眼睛通紅得宛若被鮮浸透了
倏地,他的頭又開始痛了,另外一隻被眼罩覆蓋的眼流淌下鮮血,他捂住腦袋,叫囂道:“你給我閉嘴,我是在教你怎麼對付不識趣的女人!我才是對的,你那種搖尾乞憐的方法,只會讓她愈發猖狂。”
頓時,他臉部扭曲,左臉和右臉出現極不協調的肌肉運動,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