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
祠堂?
那豈不是……他看向二長老,“我在鳳淵?”
他聽妖嬈提起過,夜家的祠堂供奉著夜家所有的祖先,是極為重要的場所,這麼重要的地方絕不可能在鳳淵以外的地方。
“你小子不笨嘛。好了,起來吧!”
他也要起得來啊,麻藥的勁兒還沒過呢。
心漪見狀,將他攙扶了起來。
“腳上的鏈子能不能解開?不好站!”
心漪看向二長老,二長老點了點頭。
叫上的鏈子解開後,夜辰能站穩了,問道:“二長老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他可不認為這是要承認他了,要承認斷不會矇住他的眼睛來此地,這是分明不想讓他知道,葉園到這裡的路徑,至於那座假山,障眼法而已,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也只有這樣,他才會著了道。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說完,二長老和心漪便在前頭領路。
這祠堂十分巨大,像個宮殿,蓋得古色古香,莊嚴肅穆,透過一道門又是一道門,堂廊之間、亭殿之間,隔不多遠就有一道裝飾精美的間牆,走過的時候可以看到為了通風開啟的窗戶,望眼而去竟是在山頂上。
走了幾分鐘,到了中庭,幾棵蒼勁的銀杏樹遮擋住了月光,更顯這裡的氣魄宏偉。
古木參天,松柏森森,秀竹鬱郁,芳草青青,周圍是山巒,海拔應該不算高,並沒讓他感覺到氧氣稀薄。
“心漪,你在這裡等著,記住任何人來了,都不許讓他們進來。”
“是,長老。”
二長老拽過捆著夜辰的鏈子,將他拉到了走廊上,往前方有一道紅牆的地方走,牆內翠竹綠樹中隱現出閃閃發光的塔尖,看形狀是一座佛塔。
穿過一個拱門後,夜辰看到了全貌,是座金瓦殿,屋瓦鍍金,光彩奪目,蔚為壯觀,與月光相映生輝。
塔前的階梯鑲嵌著白玉浮雕,皆是栩栩如生的鳳凰,像活的一樣,硃紅門的兩側有三米左右高的鳳凰雕像,琉璃制,七彩斑斕,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輝,彷彿隨時會踏著這金色的光芒飛翔起來。
空幻的色彩下,夜辰很迷茫,不明白二長老這是要幹什麼,這裡又是哪裡?
“好了,到了!”二長老推開硃紅色的大門。
裡頭本是黑暗的,但空氣進入後,裡頭的燭火自動被點燃,比感應燈還靈敏。
進入後,是個佛堂,兩側供奉著十八羅漢,有的拈鬍鬚,有的扇扇子,有的仰面朝天,有的閉目養神,有的盤腿而坐,佛的形態都集中在了這裡。
二長老繼續往裡走,又打開了中間的一扇門,這佛塔的設計原來是個殿中殿。
首先映入眼簾便是個一個碩大的香案,一根手臂粗的香插在擺放在案上的黃金鼎中。
二長老走到一側,點燃了一柱香,虔誠地對著牆中央敬拜後,將香插到了小香爐裡。
夜辰望了過去,什麼也沒看到,因為牆上的東西被一塊錦緞遮住,並不知曉裡頭是什麼東西,但可以讓二長老這麼恭敬,絕對是不得了的東西。
他愈發猜不透二長老的心思了,她到底要他看什麼?
“你現在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
夜辰點頭,“我的確猜不透您老的心思。”
“別急,馬上你就知道了。”
二長老往前走去,拽住了一根金黃色的繩子,稍稍一拉,中央那塊錦緞便像窗簾似的拉開,露出了裡頭的東西。
是一幅畫像。
當看清畫像上的人時,夜辰驚呆了。
這是……妖嬈!?
這怎麼可能,佛塔是用來祭奠先人的,哪有供奉活人的。
二長老道:“這不是丫頭……不過很像對吧?”
他點頭,畫中人和妖嬈簡直就像是一個人。
“小子,看到這幅畫像,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感覺?
夜辰皺眉,回道:“驚訝算不算?”
“除了驚訝以外呢?”
“沒有了。”
“沒有?”二長老一臉不信,“你再仔細看看……”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對著一個像妖嬈的女人,她希望他能有什麼反應?
除了驚訝,就只有驚訝了,就像當初看到尋綠一樣。
“外祖姑母,有話就直說,別賣關子了!”
“讓你仔細看就仔細看……別廢話!”她拽緊捆著他手的鏈子,將他扯到了畫前,大約是為了讓他看清楚,她還特地拿了盞燈過來,照亮了牆上的畫像。
仔細看得話可以發現那並不是純手工畫的油畫,而是將照片放大後作了油畫處理,有些年頭了,工藝相當古老,估摸著絕不是近代的東西。
夜辰只覺得二長老這是刁難,但他現在被捆著,不得不低頭,再次看向畫像。
畫中的女人容貌有著七分妖豔,兩分純真,還有一分是靈動的美,有著勾人攝魄的魅力,足以勾起男人深藏在最深處的*,這樣的容貌怎麼看也該屬於風塵女子所有,但那雙瞳眸卻異常的黑亮,靈氣逼人,晶瑩剔透得就象星子般璀璨,讓她的美麗完全跳脫出風塵二字,反倒讓人覺得她更像是落入人間的仙子,讓人不由自主的發出讚歎。
她的確長的很像妖嬈,但妖嬈沒有她那麼嫵媚,而且她的年紀應該比妖嬈大上一些。
他實在很難理解二長老執意要他看這幅畫像是為了什麼,但當他的眼睛和畫中人的眼睛對上時,卻突然渾身一顫。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片模糊的畫面。
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但是太模糊了,彷彿蒙了一層厚紗,他看不清兩人的模樣,只能依稀聽到兩人的對話。
“香!”
“嗯?”
“我明天還想吃。”
“好啊!”
“後天也要。”
“嗯!”
“以後的每一天都做給我吃,好嗎?”
“好啊!”
“是一輩子。”。
“嗯,一輩子。”
一輩子……
無言後,男人在落淚。
淚,在熱氣的遮掩下,滴落在熱氣騰騰的海鮮粥潔白的米粒上。
最後只凝聚成一個名字,一個女人的名字-香。
香?
是誰!?
一想到這個名字,他的心宛如刀割,疼痛異常。
接著,腦海裡又有了新畫面,依舊模糊,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有個女人在雨中不斷地尖嘯,不住地用手撕扯著頭髮,最後承受不住地昏了過去,男人將她抱了回來。
她瘋了。
是他逼瘋了她,讓她徹底地崩潰。
那陌生、失焦的眼神,刺得他好疼。
她忽然發出尖叫,握拳不住地捶打他。
儘管耳膜似要被震聾,他還是將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