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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管家問：“沈小姐，您確定您說的是尼亞？”

沈千姿想了想，“鋼琴家裡面叫尼亞的人，應該只有一個吧？”

顧管家點頭，看沈千姿的目光像是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沈小姐，眾所周知，尼亞惜字如金，想讓他開口比登天還難。”

比登天還難嗎？

她猶記得，尼亞天天蹲在她的別墅外面，一見她就叨叨個不停。

那段時間，她就連晚上睡覺，耳邊都會出現尼亞叨叨的幻聽。

被尼亞支配的恐懼仍然存在，她真的惹不起。

“那就不要讓他開口了。”

顧管家看著執拗的沈千姿，有些頭疼，餘光掃過顧陌，腦海中靈光一閃。

顧管家嘆氣，“沈小姐，尼亞是四少用人情請來的，您要是不想讓他教您……”

說好了又反悔，這是誠信的問題。

她喉嚨一哽，她沒關係，但她不忍心辜負了顧陌的好意。

猶豫了片刻。

“那好吧！”沈千姿勉為其難地接受。

顧陌開口，“你不用聽顧伯的，也不用有心理負擔，不喜歡尼亞就不讓他來了，再換一個人教你。”

沈千姿搖頭：“不用，我挺喜歡他的。”

喜歡兩個字，沈千姿加重了語氣，明顯口不對心。

“你剛才不是說他太煩了嗎？”

沈千姿背對著顧陌，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啊，我最煩他惜字如金，讓他回答記者問題比母豬上樹還難。”

……

而另外一邊

晏亭說服了教授的太太，給沈茜上兩節鋼琴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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