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 不禁嚥了咽口水。
“寶貝。”薄曄一笑,打斷唐止,拉過他的手臂將人撈到腿上抱著, 一隻大手揉了揉身前人的肚子,低聲道, “別想這些了,嗯?”
“想這些是不是太奢侈了?”唐止側頭看他,遲疑半刻,一臉認真道,“那想些別的好了……飯糰吧, 現在有個飯糰就可以了,不加海苔和梅乾也沒關係, 光是有熱騰騰的白米飯就足夠開心了。”
“……”薄曄覺得他可愛又惹人憐,環抱住身前人,將臉壓進他的後領,受不了道,“在賣萌嗎?太犯規了……”
同時,心底對這個遊戲生出了怨念,在物質方面,山本家小少爺還沒受到過這種虧待。
“我們還剩半盒蛋糕,兩盒簡餐。”顧萌這時出聲,一手撐著下頜提醒道,“今天才第三天,還得撐四天,最後幾天可能只能喝水了……有點麻煩。”
一夜過後,顧萌臉上的傷痕恢復了不少,就是眼角的淤青和臉頰上的抓痕比較嚴重,他盯著噼裡啪啦燃燒的火堆,薄薄的橙紅色光影照在臉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兀自想著心事。
在上一局遊戲中,阮楚水集中管理物資,因為是按照多勞多得的原則分配食物,他們四人倒沒有怎麼餓到,第五天的時候又出現了鹿,更是不缺吃的,但這一次情況有變,各自組隊後,食物等額分配,每個人也只能享用自己的那份額度。
“現在想想,團體作戰有利有弊。”顧萌回神,撿起一旁樹枝捅捅火堆,“好處是隻要多幹活,就可以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地佔用他人的資源,至於壞處……”
回頭看了眼另一邊的張志安和王曉馳等人,嘆氣道:“壞處就是太被動了,做什麼事都要集體決策,然而有些玩家做事一意孤行,一旦站到了對立面,讓人防不勝防。”
恩瑾明白他的意思,上一次的遊戲中,整體的感覺就像被推動著向前,面對很多狀況總是來不及思考出對策,就已經木已成舟,團隊里人心渙散,不可控因素太多,確實過於被動。
“加上今天,我們還有三天時間。”恩瑾伸出雙手靠近火堆,淡聲道,“如果在第五天晚上之前找不到燃料替代物,只能放任怪獸破壞機翼,萬一錯過那次機會,我們又沒辦法拆開油箱,逃生的風險會提高,獲取燃料點燃訊號是獲救的第一步,比保護飛機更重要。”
對面,唐止靠在薄曄懷裡,靜靜聽著,牽起男人的左手,轉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小臉上平靜地沒什麼表情,卻談不上輕鬆。
薄曄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從他肩上抬起頭,側過臉輕啄對方白嫩的耳垂,笑道:“Candi葛葛,淨想些有的沒的,不如多想想我。”
唐止被他的氣息騷擾得耳根泛癢,歪頭夾著一邊耳朵,假裝兇道:“想你做什麼?那麼壞!”
“喲。”薄曄去掐他的腰,輕笑,“對我很有意見麼。”
唐止正扭著身左右躲閃:“你別弄我!”
“請停止你們的調情行為。”另一邊,顧萌拿樹枝指了下他們,看不下去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知不知道什麼叫分寸?不會的話我教教你們。”
“哦。”薄曄看對面一眼,悻悻放下手,摟住身前的唐止,老老實實坐著,又湊到他耳後輕聲道,“顧老師要是在古代,就是容嬤嬤一樣的人物。”
唐止抿唇,忍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消停會兒。
“那就按恩瑾說的做吧,接下來集中精力找燃料替代物。”顧萌在雪地上磕了磕樹枝前端的火星,說,“三天內要是什麼都沒找到,也只能放棄一部分逃生名額……盡人事,聽天命,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稍稍停頓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唐止道:“在我看來,不一定要將所有資訊公開,但有些事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一句,先不談其他的,單從我們的立場來考慮,不提前告知的話,其他人擅自行動時可能會亂闖亂撞,出什麼岔子容易攪局,嚴重點還會牽連到計劃。”
唐止“嗯”了一聲,點點頭:“我想過了,就算什麼都不透露,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畢竟是在二十人的環境中,有人出事的話,說不定自己也會受影響,好歹要撐到第七晚再說……”他沒有反對,隨後垂首把玩著薄曄的手,輕下聲來道,“但是,如果到了第七晚有多出來的人的話,我可能會……”
薄曄一把反握住他的手,道:“走吧,收拾一下,去別的地方看看。”
直接截住了他後面的話。
顧萌能猜到唐止的意思,可以理解,便沒再說什麼,起身收拾四人的餐盤。
這時,恩瑾主動上前,道:“我來。”
顧萌愣怔了一下,出神的片刻間被男人端走了盤子。
木屋的空地前斜照進來絲絲縷縷的陽光,人們聚在篝火旁,偶爾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幾句模糊交談聲,火堆上架著的陶罐裡滾著水,“咕嚕咕嚕”往上冒著泡。
顧萌覷了一眼身旁,見恩瑾恰好也在看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尾梢比一般人長些,微微上翹,此刻正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顧萌被他一瞧,連忙轉移視線直視前方,跟做賊似的,不自在地舔舔下唇,不僅是臉上,心裡也跟著熱了起來。
談正事時沒覺得什麼,現在心思空閒了下來,身旁男人的存在感一下子變得強了起來,連帶著,有關昨晚的回憶止都止不住地返潮,一股腦兒地湧回來——
月色撩人,恩瑾也不差,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麼近,近到能數清他低垂的眼睫,還有那個突如其來的……
顧萌呼吸一窒,想到那場景,硬是把臉給憋紅了。
盤子被接走後,雙手有些侷促地不知道放哪裡,一會插進外套口袋,一會又拿出來貼著褲縫摩擦,最後還是抄進了褲兜裡。
心裡“撲通撲通”地撞了片刻,他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對勁,恩瑾還是那個恩瑾,但他卻有些沒辦法坦然面對,追根究底,還是因為那個曖昧不明、沒有解釋清楚的吻。
再怎麼說,也是初吻,這麼在意也算正常吧……
這麼自我安慰著,眼睛不受控制地再次瞥向一旁的恩瑾。
“顧萌。”恩瑾端著盤子正準備離開,剛巧捕捉到一側投遞來的視線,歪了下頭,問他,“你是在偷看我嗎?”
“……”顧萌臉上泛起紅,慌忙別開眼,沒做過多的解釋,率先往木屋裡走,“為什麼要偷看?看你還要偷偷的嗎?想多了。”
他低著頭,從褲兜裡抽出一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腳步比平時快。
薄曄看了眼恩瑾,笑了笑,牽著唐止,跟上顧萌的步伐,相伴著朝屋裡走去。
半上午的時候,顧萌和恩瑾,薄曄和唐止,四個人收拾好一切後,準備去杉樹林裡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