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面獸心。

韓亦君依舊面不改色，彷彿在別人家裡裝監控攝像頭不過是吃飯喝水一般平常。“梁先生，你說我監視你，你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你這是誹謗，我以告你的。”

“這些照片就是證據。”

“哦，這是我從你家附近的監控裡調取來的，調取監控不犯法吧？”

“怎就那巧？剛好對準我房間的窗？”而且晚上他都拉上了窗簾。

“哦，那是你家鄰居防賊裝的攝像頭。”

梁雲博本就不善言詞，這會被韓亦君的強詞奪理氣的渾身發抖。又或者，是因為他掩藏的心思猛地被人揭露，從而導致心神失守，才會這般的亂了分寸。

寧致一挑眉，總覺得這裡沒他什事，梁雲博對上韓亦君，簡直是完敗。他把目光移向悶不吭聲的梁千帆，發現他垂在沙發上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捏的骨節泛白。

他在心裡嘆息了一聲，上前走到梁千帆身前，主動拉起他的手，放柔了聲音道：“跟我去樓上聊聊好嗎？”

梁千帆倏地抬頭，卻見他雙眼赤紅，似是在掙扎著什，又似隱忍著什。

他緊緊盯著寧致，良久才啞聲道：“好。”

“小帆，你相信我……”

“梁先生，我還調查到了一件事，你想聽聽嗎？”韓亦君打斷他的話，慢悠悠地從記憶裡翻他前些時日調查來的結果，“十八年前，阿遠去M國接千帆的時候，你也去過M國，你還買了跟阿遠時回國的機票，五天後，再買了去Y國的機票，而那天，正是陳媽調換了千帆，把他丟在孤院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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