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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傅晚漁。

一進門,就見顧巖陌在逗無病,傅晚漁則在修剪盆景。

兩人見她進門,齊齊上前行禮。

傅季霖今年七歲了,眉眼隨了李氏,是挺好看一小孩兒。他闆闆正正的行禮,語聲清脆:“見過姐姐、姐夫。”

“乖。”傅晚漁摸了摸他的頭,給了他兩個小金錁子。

顧巖陌則取下腰間佩戴的玉佩,“拿著玩兒。”

傅季霖大大方方地接下,笑眉笑眼地行禮道謝。

看得出,這孩子並沒被李氏前些年的隱忍影響,有著這年齡該有的開朗活潑。這自然要歸功於他的外祖父的教導。

李氏笑著讓傅季霖回房做功課,自己留下來,有事情與夫妻兩個商量:“世子說,侯爺是自願搬出去的,那麼,定是有去無回。侯府雖說人口簡單,裡裡外外卻有不少事情,若是我爹孃同意,我可以把他們接到侯府,請二老幫襯著。”

她是家中獨女,沒有別人好指望。不為此,當初雙親為她張羅婚事的時候,也不會十分介意門第——總想著,有個矜貴的身份輔助,前景便差不到哪兒去。哪裡想得到,越是勳貴之家的人,犯起渾來越沒個限度。

傅晚漁聽了,笑著頷首,“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自然是同意的。”

顧巖陌無所謂,“我是外人,本不該置喙,既然您問起,我就直說。這是好事,季霖也能時時得到他外祖父的點撥。”

李氏簡直對夫妻二人感恩戴德了,“我爹孃不是惹是非的人,你們只管放心。”又道,“仲霖說明日就能回來,我和季霖明早去接他。”

“不用,我去吧。”傅晚漁道,“您明日帶季霖回趟孃家,與二老商量商量眼前事。我哥哥也不是計較虛禮的人,再者,我總不露面,他怕是已經著惱。”

李氏一笑,“都聽你的。”

說定了一些大事小情,李氏歡歡喜喜地回了正房。

傅晚漁逐客:“你怎麼還不走?”

顧巖陌就笑,“行啊,我走。”語畢喚來隨從,將一個書箱大小的箱子交給她,“娘給你的,是她的心意。這是我給你的。”

傅晚漁面無表情。該不會又是一堆懷疑她身份的證據吧?又或者,是一箱子銀票什麼的?

無病繞著小箱子走來走去。

顧巖陌也不拖泥帶水,站起身來,“走了。”

傅晚漁做樣子送他到院門外,無病也跟著,喜滋滋的,像是在說:這就走啦?又像是在說:哦,你終於要走了。

——這種揣測,讓顧巖陌心緒一起一落的。他笑著,擺一擺手,大步流星地走遠。

傅晚漁折回房裡,檢視三夫人帶給自己的衣料。

都是上好的綢緞綾。不需說,這是婆婆要她酌情定奪的:可以送給李氏,也可以留下。若送給李氏,就是婆婆透過她向繼母示好;若她留下,就是與繼母關係不大好,婆婆以後要掂量著行事。

真正賢良大度的女子,這般委婉的行事風格,在閨中便已成習。閒時,很多話,她們不會直說,只通過微末小事得到答案。

她笑著吩咐郭嬤嬤,把衣料全部送去正房。

郭嬤嬤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眉開眼笑地道:“夫人特別高興,當下就張羅著回禮,命人從小庫房裡取出兩冊古籍、幾個玉石擺件兒,要奴婢幫忙參詳。”

傅晚漁也很高興。親家兩個好生走動,有益無害。她總不能為了和離的可能,就跟那麼好的婆婆掐架,讓純良的婆婆從此時就開始鬱鬱寡歡。

長痛不如短痛,事到臨頭再想轍也不遲。

和離的理由多了去了,在外人看來萬般無奈的理由也不少,比如她因為傷病傷了根本,無法生兒育女,比如她生了得大道、修道煉丹的心思,哪一個拎出去,都是讓人唏噓、匪夷所思之後,能夠較為平靜地接受的。

嗯,說來說去,她對成婚、男人沒興趣。只覺多餘。

晚間沐浴更衣之後,她把顧巖陌送的小箱子擺到床頭,看著運了會兒氣,這才打開來。

全是卷宗,全是她前世一直跟進的事——不在的三個月,她自然斷篇兒了、放下了,他便讓她看到後續。

這廝……她唇角上揚成愉悅的弧度。這份禮挺合她喜好。

他要是送她一堆沒用的身外之物,那她真會堅定一下和他湊合三二年就和離的決心——有些女孩子,就是不能像尋常女孩子一樣活著,所以,尋常的招數擺到她面前,表白啊、她不答應就要當和尚或尋死啊,都沒用,只會讓她反感。

——大男人,為了單相思的意中人這樣那樣的,要不要臉?有沒有點兒擔當?女孩子同意了麼?你又憑什麼用這些作為理由去打動女孩子?

要是真出了個小和尚、自盡的人,外人刨根問底的話,女孩子豈不是要承擔很多莫須有的罪名?

關鍵是那種人既不會出家又不會尋死,只會繼續坑別的女子。

是以,相較之下出高低,顧巖陌還算是知情識趣的。

好吧,就給你個機會,看你能不能把我留在顧家。

畢竟,婆婆實在是太好了。傅晚漁想著,婆婆待自己的那份兒真誠、關切,那樣溫柔和藹的笑容,只有母親予以過。

.

翌日一大早,傅晚漁去往別院,接傅仲霖回府。

重病之中的人,是沒有自主權的,要不然,傅仲霖的光景,也不會被妹妹全然安排。

他心裡一定窩火得很,晚漁只希望,近來種種,能澆滅他心頭的小火苗。

前一世,顧巖陌與傅仲霖都是修竹一般的男子,只是,顧巖陌是風雨中的修竹,傅仲霖則是月光下的修竹。

到了別院,傅晚漁迎上滿臉意外的李和。

李和道:“姑奶奶這麼早就來了?”

廢話。傅晚漁問:“世子呢?”

“世子今日也醒得早,在夾巷活動筋骨。”

傅晚漁揚了揚眉,現出喜色,“如此說來,當真見好了?”

“是。”

傅晚漁拋下李和,遵循著直覺牽引,行至外院一個夾巷,屏退隨行的下人,獨自走進去。

悠長的夾巷之中,一名男子借牆壁支撐,踽踽獨行。

他身著玄色粗布箭袖長袍,身形高大瘦削,行走的姿態遲緩、隱忍、艱辛之至,他卻沒有停歇的打算。

“哥……”傅晚漁喚出聲的同時,快步趕上去。到此刻才發現,先前擔心露餡兒是沒必要的,對於原主的同胞兄長,只要相見,便會生出切實的關切。

傅仲霖止步回眸,眉眼昳麗,凝著清冷沉鬱,見是她,笑了。

笑容宛若冰雪消融,煞是動人,“阿晚。”他用低沉悅耳的聲音喚她。

傅晚漁走到他跟前,匆匆打量著,現出驚喜交加之色,“好了?”不論是臨穎還是晚漁,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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