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袖見葉秀裳不為所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過了一會兒，她低低說道：“對不起，你別生氣了，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給，我只是一時不太習慣……”這十年來她一心想著報仇，幾乎沒有想過什麼男女之情，在這方面她可以說是純得像一張白紙。雖然心裡也隱隱有什麼在蠢蠢欲動，但那陌生的感覺真的讓她有點害怕。

段雲袖的刻意示軟讓葉秀裳有點心痛。她也知道這是要兩廂情願的，雖然自己有時情動難以自持而她的反應並不熱烈，但是這也得慢慢來，這樣的舉動已經是驚世駭俗逾越倫常了，總得給人時間接受。

她轉過身來，面對段雲袖，撫上她的面頰，“我沒生你的氣，你能應承我的心意，違背世俗和我在一起，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和你更親近一些，原來那些誌異傳奇寫的都是真的……”自己閱讀廣泛，武學兵法、商道財計及琴棋書畫方面的書籍都看，有時也看點野史傳奇，可以前總覺得那些書裡寫的感情離自己很遙遠，因為從來沒有出現那麼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心動神搖迷戀不已，如今遇到了段雲袖，才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兒女情長，更感謝你願意逆天下之大不韙陪著我。”

這番話說得情深意長，段雲袖心裡愧疚而感動，“不要說感謝，我們之間沒有這個。何況，我讓你受了那麼多苦，如果我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心意，更勇敢一點，我也就不會讓你哭了。”她想起自己的屢次拒絕屢番打擊，想起葉秀裳帶淚的臉龐，心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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