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茶館門口的大紅紙上看到。”莊越說完,拱了拱手,轉身下了臺。
錢東寶也沒有立刻上場,直到大家議論完這事,在臺上連連呼喊他的名字,這才施施然上了臺來。
這陣子他可是風光無限,走到哪裡都有人尊稱一聲“錢先生”,每日臺上的賞錢更是讓他家的日子寬綽不少,更不用說還有錢有財那一份賞錢了。
莊越見錢東寶開始說起書來,向新來的掌櫃交待了一聲,便悄悄從後門出去,乘馬車去了城西的新茶館。
原先杜錦寧是打算只開一家分店的,可得了梁先寬送來的一百六十兩銀子,又從魯小北那裡得知了一個小道訊息,說有人也打算開茶館,學著他們的樣子演雙簧,還叫人模仿著《射鵰英雄傳》的情節,寫了一本相似的話本來說書。
雖說杜錦寧對金庸先生的小說很有信心,那些茶客絕對也搶不走的。但有個山寨對手在那裡競爭,終歸是又麻煩又噁心不是?杜錦寧跟齊慕遠、關嘉澤和章鴻文一合計,乾脆就把齊慕遠打聽的那兩處酒樓買了下來,直接改成了茶館,打算把灕水縣愛聽說書的茶客都掌握到自己手裡,杜絕競爭對手的出現。
而莊越因為人穩重,能力也強,被杜錦寧舉薦為大掌櫃。他手底下管著三個新的二掌櫃。這三個掌櫃裡,齊慕遠找了一個,關嘉澤找了一個,另一個則是魯小北推薦的。魯小北那小子在城裡混著,三教九流他都認得,便是做掌櫃的也熟悉一二。湊巧得知他熟知的一個酒莊的掌櫃被人辭退,便舉薦給了杜錦寧。
這樣一碗水端平,而且四個掌櫃裡關家就佔了兩個,大掌櫃還是莊越,小二則全是從城裡貧苦人家的孩子裡挑選出來的,關嘉澤倒沒有因為這個生出什麼不愉快的想法來。
☆、第一百七十章 新茶館(三更)
章鴻文字錢最少,而且章光義早已叮囑了他,他們入股茶館能賺錢,全託了杜錦寧等人的照顧,需要拿本錢的時候只管拿錢出來,需要他出力的時候也出力,其他的一概不要多嘴多舌。為此,章鴻文即便不知道前一次因為陳家興等人的事,杜錦寧和關嘉澤鬧了一場不愉快,但秉著這樣的原則與其他三人相處,倒也平安無事,互相都沒有什麼不滿。
而佔股方面,新茶館杜錦寧仍佔五成份子,不過這五成份子是她拿了銀子買的。
她手頭有二十幾兩,梁先寬買沙發又給了一百六十兩。兩個茶館被袁安去壓了壓價,分別以一百九十兩和二百一十五兩成交,再做些桌椅,對茶館進行修整,兩個茶館一共花了四百二十兩,杜錦寧需得拿出二百一百兩銀子來。
不過這一次杜錦寧寫的話本不再以乾股的形式入股,而是像杜家的豆乾和茶葉蛋那樣,直接以二兩銀子一冊的價錢,售予茶館用於說書,其他版權杜錦寧保留。即便是新茶館重新說的《射鵰英雄傳》,也同樣需得各付每冊二兩銀子給她。之前杜錦寧一共寫了八冊話本《射鵰英雄傳》,再加上杜錦寧為了抵銀子,直接交了四冊《天龍八部》出來,如此一折算,入股的錢杜錦寧不光湊夠了,不需要管齊慕遠借錢,而且還餘了二十兩銀子出來。
這二十兩銀子,杜錦寧乾脆就借給了章鴻文付入股的錢,章鴻文再從家裡籌二十二兩,就能湊夠一股份子的錢了。
至於年後的束脩,杜錦寧也計算得好。現在三個茶館每日都有進賬,這就跟那會下蛋的金雞似的,三個店一天統共能有十兩多的銀子進賬。等過了正月十五書院開學,茶館就能有一百多兩銀子的收益了。到時候大家先把錢分一分,他自己就能分到五十兩銀子,章鴻文分得的錢當即可以還給她,再加上現如今放假,時間充裕,杜錦寧還可以多寫幾本話本出來,交束脩的錢完全不用發愁。
其餘四成份子,關嘉澤和齊慕遠各佔二成。
有了新茶館,那定然要招說書先生。有了錢東寶這個例子,城裡的說書先生一聽博悅茶館要招人,除了跟東家簽了契書走不開的,其餘的全都到茶館來應聘。杜錦寧幾人面試了他們之後,便留下了四個說書先生。
三個茶館五個說書先生,雖說白給了兩份月錢,但也避免了這些人以為茶館需得靠他一人支撐,生出自大的心理來,同時也可以在有人生病或家中有事時進行替補。五個說書先生的上臺時間,則按說書水平的好壞進行安排。說得好的,講新內容;說得次一些的,則在第二場重複前面的內容。
這些,在買下茶館之初,就由杜錦寧這個小東家策劃妥當了,莊越這個新上任的大掌櫃,除了培訓一下新來的小二半點,就不用操心。新茶館的一切經營模式又都照搬老茶館,點心、小食的進貨渠道都是一樣,因此雖然只花了三四天的時間做準備,莊越並沒感覺到手忙腳亂。
也因此,杜錦寧在新茶館開業這一天,得以當個甩手掌櫃,提著禮物四處拜年。
關樂和那裡是第一個要去的。當初拜師的時候因為家裡情況複雜,完全沒辦法拿出拜師禮,所以杜錦寧只行了一禮,便當拜師了。現在趁著過年,眾所周知她又得了梁先寬的一注銀子,自然準備了一份相對比較豐厚的禮物送了過去;袁修竹和齊伯昆兩處,她也沒有落下。當然,三個長輩也給了回禮和一個大大的紅封,說是壓歲錢。
杜錦寧從齊伯昆那裡回來,小三房母女幾人便對坐著發愁:“寧哥兒,你祖父那裡到底要不要去呢?”
杜錦寧蹙著眉頭,十分不情願地道:“山長和袁先生都特意叮囑了,說叫我一定要回桃花村拜年。”
“為什麼要去?咱們不是跟他們斷絕關係了嗎?過年的孝敬錢咱們也託章鴻文給帶回去了,算得情至義盡了吧?別人也說不了咱們什麼。你這一去拜年,沒準他們又要沾上來,不佔盡便宜就沒完沒了。”杜方苓氣哼哼地道,“山長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的情況,為什麼還要叫寧哥兒去拜年?”
對於關樂和與袁修竹的叮囑,陳氏倒能理解。
她幫關樂和解釋道:“關山長與袁先生也是怕影響寧哥兒的名聲。往後他考上功名,要是有人寫信給學官,說他不孝,過年都不去給祖父拜年,那他的功名就要被剝奪。”
杜方苓頓時啞然,訕訕的道:“那寧哥兒你還是去拜年吧。為那些人影響功名,可不值當。”
杜方蕙也重重地點了點頭。
杜錦寧跟陳氏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苦笑。
杜方苓和杜方蕙不明就裡,杜錦寧和陳氏、杜方菲卻心知肚明,杜錦寧是不可能去參加科舉,更不可能考取功名。可這些她們都不能說,因此關樂和與袁修竹的話也不好不聽。
陳氏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去一趟吧,你現在有關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