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他不讓他趴下,還不停地幫他順背:“早就下了胃部,嘔不出來!”
紫玉乾嘔得黃疸汁與酸味胃液都要嘔出來了。
全身冷嗖嗖的,只有長長的秀髮順著後背覆蓋著蜿蜒而下。
剎時的尷尬,迅速地拉過旁邊的被子。
車上雖然有暖爐,但是政乾還用厚厚棉被繼續包住他,怕他冷:“現在感到好點了嗎?”
玉兒心裡撲通撲通地跳,羞澀地低下頭。
現在政乾最擔心的是紫玉被走不出趙飛虎的陰影。
紫玉逃避似的像烏龜那樣縮在被子裡,連人帶被子被政乾包進懷裡。
紫玉伸出半個小腦袋:“你給我吃的是什麼?為何那麼難吃?”
“……”政乾遲疑了一會,紫玉還沒有長大,不明白那是什麼是正常的。
安慰道:“你以後長大就自然明白了,現在好好休息吧!”
楚國京城——郢都
年過半百的楚皇坐在偏殿的御書房裡低頭批改著奏章。屋內的燈光柔和,靜得連掉跟針都能夠聽到清脆的聲音。
裕王紫玉跟太子一併跪著,等待楚皇發落。
半個時辰過去了,政乾捨不得病著的紫玉跪著冰冷的地板上,忍不住:“父皇!”
可是楚皇沒有理會他們兩人,繼續埋頭批奏摺。
政乾一直被寵慣了,忍不住要為道:“父皇,兒臣膝蓋痛!”
楚皇慢悠悠地說:“那你還不回去歇著?”
“謝父皇!”太子想扶起紫玉。
“慢,朕只是讓你一個回去!”
政乾剛站起來又跪下: “父皇你要怎樣?”
楚皇慢慢地走下來,繞著紫玉轉了一圈:“抬起頭來!”
楚皇看到紫玉的一剎那,為之一震,簡直是鳳儀少時的翻版,而且比鳳儀更加清麗脫俗,有種如沐春風感。
雖然臉部還沒長開,一雙明麗的丹鳳眼,長長的柳葉眉,五官已經十分精緻。白玉般的肌膚,站在他身邊,從上往下看,衣領微微開啟,露出細緻的玉頸,真是少一點定力都把持不住,何況少年心性的太子。
楚皇聲音不大,但是很有權威:“裕王,你可知罪!”
太子擔心他激怒楚皇,在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想代他答:“父皇,他知錯了,你饒了他吧!”
“臣不知所犯何法!”紫玉理直氣壯地說。
太子一面蒙地看著紫玉,然後對著他搖了搖頭,想叫他閉口。
楚皇高大地站在紫玉面前,指著他斥罵:“你男扮女裝騙婚,是欺君大罪!”
“臣,兒時進宮,身穿粉紅衣裳,頭扎雙羊角,這正是未成年男孩打扮。而紅、紫都是象徵越國王室。越是深色地位越高,顏色越淺,地位越低。臣並沒有說過自己是女子,何來欺君?”紫玉誠懇地磕了一下頭:“望陛下明鑑!”
“好一個伶牙俐齒,真是不簡單!”楚皇說完走回寶座上。“你出生後,越國公告汝是公主。”
“陛下,贖臣直言,貴族有五等爵位,即公、 侯、伯、子、男。公主意思是:越王賜予臣‘公’的爵位,‘主’:是主子之意。陛下可以查越國王族記錄!何況婚書寫明:賜婚于越王嫡兒寧紫玉殿下,沒有寫明臣是女兒家。”
政乾一聽覺得有道理: “父皇,他說的沒錯,不能冤枉無辜啊!”
楚皇嘴角一揚:“有意思!朕會讓你死得瞑目!上次你帶兵攻楚,千千萬萬的人看到,沒錯了吧?”
謀逆之罪是大罪,太子一下子也沒了底氣,聲音也低了:“求父皇饒了他吧!否則要殺,就先……!”
紫玉截停太子,又理直氣壯地回話:“陛下,史書記載:看守高帝廟的小郎官田千秋正曾經上書漢武帝言:‘子弄父兵,罪當笞。’意思是當年太子劉據帶兵某亂只是拿了天子的兵玩了一會兒,沒什麼大不了,回家打一頓就算了。”
楚皇覺得更加可笑了:“你是太子嗎?”
“臣不敢。臣意思是:平民百姓的夫妻也會打打鬧鬧,這只不過家事,不會追究到官府處。臣與太子有婚約,而且臣是殿下的玉姬,太子只是跟臣打打架,比試一下誰的武功智謀好!所以玩了一場。這只是是家事!”
政乾聽得目瞪口呆的,估計不到紫玉這麼能言善辯,這樣一來,就把國事變成家事。既然是家事就好辦了。
太子馬上幫著說:“對,父皇,我們只是鬧著玩玩!想堂堂正正的一比高低!”
“閉嘴! 這樣也叫作玩?玩的未免有點大吧!你不覺得太牽強嗎?”楚皇聽過張公公彙報過太子放血救紫玉已經很窩火了,現在又看到太子時時護著紫玉就更加氣上心頭。何況太子已經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此人不死,楚國不得安寧。
“陛下,齊王蹴鞠比賽連輸了幾座城池,其實在王室貴族裡面這樣的玩法,不算大!更何況太子與臣比賽,太子最終贏了。楚越兩國沒有任何損失。”
紫玉輕描淡寫地抹去自己的謀反之罪:“臣跟太子玩兵比試,事前是得到太子應允的。
事實也證明了太子殿下是運籌帷幄、足智多謀、武功蓋世!”
紫玉適當地歌頌太子,等於兜個圈討楚皇歡心。
楚皇聽到自己的太子這麼有本事,心情也愉快了。
世間上有哪個父親不望子成龍,有哪個不以兒子為傲?
可是老狐狸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很快就發現這是紫玉刻意的討好,笑容立刻消失了:“朕給你兩條路:一是賜你毒酒,留你全屍,二是你侍奉朕,做朕的美人。”
太子一聽,滿面鐵青,瞬間站起來擋住一面詫異的紫玉:“父皇,兒臣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