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一哂，“既衝著我來，我為何不奉陪？”

皇帝眼眸鎖住她：“你覺得這樣痛快？”

明微心一堵，起身走了開去。

知曉她厭他厭的厲害，皇帝也沒再惹她煩，但叫抱了小喜過來。

喜不好睡，連續十幾日更是養成了習慣，每每這個時候總是格外興奮，張著沒牙的小嘴咿咿呀呀的嘀咕個不停。

長了幾天，又學會了吃手指頭，五根小小的指頭吧嗒吧嗒的津津有味。皇帝拎著她的小胳膊把她的手□□，那廂嘴一咧，哇一聲就哭了。

萬歲爺哄孩子哄得早已駕輕就熟，一手抱她一手搖撥浪鼓，小喜被聲響引，尋著聲望去，眼裡滿是新奇。瞧了一會，又把小手到了嘴裡。

皇帝又氣又笑，捏了捏她的臉頰，叫拿八音盒過來。擰上弦，叮叮咚咚，流水一樣的聲音便了來，小喜聽得眼睛直眨，至於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她猶熟悉那藏在記憶深處的旋律，以及玻璃盒子當中，兩個胖胖的相對旋轉的小人。

永和宮何常在懸樑盡的訊息是在就寢的時候傳來的，明微坐在鏡前拆頭髮，聞言手裡的珠花便砰一聲掉到了桌上，回頭問：“誰懸樑盡？”

靜虛師父指認的永和宮常在，來人稟細了一些，皇后把人傳過去問了幾句話，大約是慌了神，回來就懸了脖子。方婢女發現時，已經完完全全氣絕了。

明微怔怔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皇帝乍聽也一怔，隨即就恢復了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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