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著她的背影，但道：“作數。”

明微淡淡一笑，回眸看他：“那我懇請陛，不要讓喜淪為旁人爭奪聖寵的工具。”

“你是說薛宓？”皇帝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她的言外之意，他一哂，往前走了幾步，直到靠近她身旁方才停，定定看著她問：“與純嘉一般年歲的孩子，你以為我會生什心思？”

明微與他對視了有一會，倏忽挪開了視線，轉身望著一半碧青一半被晚霞染的嫣紅的湖面輕笑著搖了搖頭。

“但凡無關喜，你不必與我耗著……”方說半句就叫他掰轉過來面對著他，但將人往懷裡一拉，低頭咬上了她的嘴唇。

從她推開他以後他就遵從她的意願沒再親近她，知曉這般無用，不過阻了她的話頭就離了她的唇，低眸望著她道：“我為江山負你在先，除卻一腔心思別無償。不管你怎待我，倘若我生二心，這輩子再有第二人，就叫大晉的江山斷送在我手裡。”

她尚未及回神，他已經並起兩指發完了這道毒誓，放手淡淡與她道：“不會有人借喜生事，你放心。”

江山斷送，明微閉了閉眼睛，壓心底翻湧的心緒，未再發一言。

皇帝放開她，隨手撣了撣袍子，提步離開了朗樓，卻沒回去，而是叫來莊王，去了京郊的豐臺大營。

再到九州清晏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他照例去後殿看喜，尚未步入房中就迎面遇見了薛宓。

愛屋及烏，喜喜歡和她玩，皇帝待她就也還算和善，只叫她平身，隨問她怎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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