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明白了。
“呂俠,今晚你的職責可很重哦,人太多的話,說不定就會發生點什麼,你可要好好保護趙總,我,你就別管了知道吧?”
話題忽然地指向他,呂俠有點慌亂,一時之間他只好回到:“保護好趙總是我的職責所在,沒什麼的,如果我能顧得過來的話,鄭總的安全,我也會盡量顧及的,放心吧。”
趙淑儀拍了拍鄭瑾的肩微微一笑道:“鄭總,今天看來很敏感啊。別怕嘛。”
“趙總是巾幗不讓鬚眉,我鄭某佩服。”說道這,呂俠感覺座椅明顯地動了動,他知道:鄭瑾在後面將腿朝前拱了拱。
呂俠瞥了眼車鏡,身後的那輛白色切諾基,好像已經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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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0(043)
不需言語,呂俠明白鄭瑾的意思了:身後的那輛車,是他安排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呂俠就不太明白了。
回想起兩人之間是最後的聯絡,呂俠覺得:鄭瑾好像是知道了今晚的活動,應該不是簡簡單單的為趙淑儀負責安全或者拎包工作了。
“小呂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鄭總的腿伸過去,你都沒感覺到嗎?”
忽然,耳後傳來趙淑儀的侃笑,讓呂俠嚇了一跳:這老女人觀察事物還真細緻,連這個很自然的動作,她能能看出端倪,看來,今晚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呂俠的腦神經再次繃緊,他故作輕鬆地,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鄭總有事嗎?”
這話的語氣,粗聽,就是一句很自然的問話,可鄭瑾大概明白了:呂俠這是對他忽然的橫插一腳,很是不滿。
“沒事啊,我就是人長腿長,坐的難受。”毫不示弱,鄭瑾頭往靠背一仰,閉上眼,揉揉額頭,假裝很不經意地回了句:“為了找到搞我的人,這段時間,我可沒少受罪。趙總也沒盯著人家呂俠的後腦勺看了,即使看了,他也不明白。”
一語雙關,鄭瑾直擊趙淑儀的秘密心事,趙淑儀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時之間,老練無比才她竟然只是微微咳了一聲,嘴角微癟:“鄭總的嚼舌根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敢情遭受點打擊之後,人也變得多疑了很多啊。”
兩人的話裡都帶著□□味,呂俠不是聽不出來,可,這會子,他才懶得去理會,因為,電話響了,胡醫生打來的。
“結果出來了,比預計的時間長了點兒,不好意思啊。”略帶歉意的語氣,讓呂俠很是納悶,他不懂做一項這樣的檢測,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可明顯的,從除夕到四月末的今天,時間可謂是很漫長,胡醫生欲言又止的語氣,只是透過對話,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
“因為沒碰見這樣的病例,時間明顯花的多了點,所以,你能理解吧?”
“不打緊,別客氣,您看這結果報告…?”
“我們需要當面和你再談談,你最近抽空來一趟吧,和嚴格一起來。”
沉吟了好一會兒,胡醫生喃喃語:“如果按照醫學角度,如果參照心理行為學…”
呂俠很是不解,胡醫生的話語,讓他更加的七上八下,他恨不得立刻給嚴格打電話,可,現在顯然不合適。
“誰呢,說話都吞吞吐吐的,不打緊,我們現在都想迷瞪一會兒呢,是吧,趙總?”
趙淑儀趕緊接話:“是呀,小呂,談戀愛的話,要和我說呀,我好給你開綠燈,讓你有時間約會。”
聽到這,呂俠哭笑不得,一邊點頭,一邊對著話筒:“現在不太方便,等我有空去找你,不好意思啊。”
胡醫生和何等聰明的人,只是輕嗯一聲,然後迅速結束通話。
“怎麼,不聊了,我們這是坐車呢,你大可以多聊會兒,真的..。”
鄭瑾戲謔的語氣,讓呂俠更加的火冒三丈,正主跟個沒事人兒似的,自在卻在這乾著急幹擔心,這是何苦來哉?想到此,轉過頭,專門對著鄭瑾吐口而出:“鄭總,您看,待會兒勢必會遇到很多商業上的夥伴和權貴們,您的交際能力是不是用在那兒對您的生意更有利?我這點小屁事,您就不要八卦了吧?”
鄭瑾沒想到呂俠會這麼懟他,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脖子上的那條赭紅色的圍巾,朝他眨眨眼,呂俠不明所以,鄙夷地朝他翻個白眼,快速掉頭,算是結束。
而在收回視線之前,他的眼角分明瞥見趙淑儀正眯縫著眼兒,做打盹狀,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兩個戲精,心理陰暗面再多,也不覺得活的累!
呂俠暗暗罵了這句,隨後,吹出口哨,看了眼五大三粗的司機,真正的開始閉眼養神。
兩城聯誼商會的大紅布幅,在道路的兩端筆直掛起,各種顏色的小三角布條,點綴著每一盞裝飾燈,燈光炫亮,能夠照見方圓三里,而三三兩三的人群,在旋律優美的音樂裡,朝著不遠處那棟歐式的灰色五層小洋樓而去。
瀑布、山石、庭閣,甚至中式迴廊,該有的景觀,樣樣精緻。
中式園林風裝飾景觀,和它背後的歐式小洋樓,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風格,卻被這裡的老闆們硬性湊在了一處,讓人不免想起了一句流行語:有錢,任性。
下了車,鄭瑾朝趙淑儀打過招呼,徑直朝前走去,呂俠也沒在意,他正琢磨著,待會兒是不是找個地兒,好好的和嚴格或者胡醫生說點什麼。
趙淑儀和所有人全都認識,沿路不停的有人和她打招呼,等到走到小洋樓,呂俠發現:他們竟然是最後一批入場就坐的,而鄭瑾,早就不知閃到哪裡去了。
簡單的開場儀式之後,就是今天的重頭戲:酒會。
心裡擱著事,呂俠的敏銳感就差了一點,一位醉意甚濃的壯漢來到趙淑儀跟前敬酒,趙淑儀明顯不情願,可為了場面,她不得不應付著,眼神閃過站在不遠處的呂俠時,帶著慍惱,這時,呂俠才回過神來。
有點心虛的他,環視一週,希望能夠看到鄭瑾的影子,哪知,眼睛仔細巡視三圈,也不見鄭瑾。
心中難免有些腹誹,本來,應付趙淑儀這邊亂七八糟的人,都讓他難免應接不暇,現在倒好,沒帶保鏢的鄭瑾,居然也在無形中成為他的包袱。
“那有個人朝我這邊來了,你給我‘體面’的攔住他,我等會兒要見一個人,目前不想和他套近乎,以後用得到。”說完這句,趙淑儀側身一邊,假裝觀賞大廳裡那幾近兩米的碩大的金魚缸裡五彩斑斕的各色金魚們游來游去。
對於趙淑儀處理人際關係的態度,呂俠只想到了很流行的一個詞:又當又立。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不想搭理就不搭理,何苦為難自己。想到彼此格局的不同,他明瞭:所以,他只能給她打工。
瘦小的,幾乎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一身簡單的醬紫衣服,包裹著他,搖搖晃晃地,滿眼通紅地朝著趙淑儀這邊快速而來。
呂俠快步上前,伸出右手,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