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北氐皇親的頭顱,掛上北雁關城門,這一仗,大夏揚眉吐氣十三年!
可又能如何,回了京,進了府,滿眼素絹。
酈國公一口血嘔在棺木上,白髮人送黑髮人——意難平啊!
到頭來,北氐也不過是借刀殺人的那把刀罷了。
天子暴怒三丈,自宗廟扯了三代皇親畫像,親去牢中命北氐老僕指認。那老僕含著血,抖著手,舉著蠟,用一雙混黃的老眼一一略過了老燕家數十位皇親國戚,他顫巍巍戰兢兢,扯出了其中一幅已年久泛黃的少年畫像,斬釘截鐵:“……是他,沒錯。”
化了灰,他也不能認錯。
守北雁關的是定北侯,放北氐探子進京,他也脫不了干係。往下一查,雁北四府,從根子上就爛了,從上到下臭不可聞,一層層一級級的盤剝,小小一個有名無實的定北侯,在這一年裡有半年都在吃霜喝雪的苦地方,日子竟比京城裡的王公貴胄還要滋潤。
他的手還要往南伸,莊子快劃到京畿,跑馬場比皇家的還要大三百畝,莫說是跑馬,跑死馬都不在話下。
滿朝文武,原形畢露,醜態盡出。
事情傳到南邊,傳到季鴻耳朵裡,餘錦年差點從小榻上跳起來把說話的段明給趕出去,他上次為著季延一把破刀差點瘋了,這回還不知要如何折騰!可恨段明嘴快,說相聲似的,三言兩語把朝上風雲詭譎給講完了,餘錦年覺得屁股生燙,可還得坐下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季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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