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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隻身他國,雪原奇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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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自前日那夜的暴雪過後,就不再見有落雪的起勢。喻子衿在袁府呆了兩日,便打算趁著今日天晴,找個車隊帶自己上路。

由於不想麻煩袁家兩兄弟,因而收拾好包袱,喻子衿就留下一封書信離開了袁府。

獨自走在白城大街上,周圍的行人來來往往,只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慢到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了自己要去向何方。

聽袁拓說,要解‘滄溟’,必須要以千葉蓮為藥引,而千葉蓮極為珍貴,且生於極寒之處,唯有白城外的玉龍山上,方有可能尋到它的蹤跡。

“那便,去玉龍山吧。”喻子衿喃喃道。

“小然!”正當喻子衿準備去前面的車隊僱些人,一同去玉龍山時,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熱情的呼喚。

“你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還好我來找你,不然就被你給跑了。”袁起飛快的跑到喻子衿面前,迅速伸手輕拍一下喻子衿的腦袋,而後刷的一下收回手,當做個沒事的人似的。

喻子衿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見是袁起,立馬憤憤道:“幹嘛呢你!”跟袁起相處了兩天,也大概摸清了他的性子,主要可以概括為三個字,惹事精。

喻子衿從來就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觀念,而恰好,袁起就是那個“犯我”之人,因而這兩天兩人沒少打鬧。

語罷喻子衿也伸出手,打算報復回來。奈何身高差距過大,再加上袁起左右躲閃,喻子衿並沒有成功,最後只能作罷。

“你哥同意你出來嗎,別到最後又被抓回去,還得哭哭啼啼的。”手上沒有得逞,喻子衿嘴上可不願輕易放過袁起。

“沒事,我從小就經常往外面跑,我哥也習慣了。”袁起不以為然,雖說上次被抓回去數落了許久,可他也不是個不來事兒的主,向來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哥也真是慘,攤上你這麼個弟弟。”喻子衿笑意盈盈地調侃道。

“你這是嫉妒我,你還沒有呢。”袁起得意地交手而立,優越感十足。

“誰說我沒有的,我......”喻子衿微微一頓,似是想到喻子佩,輕聲一笑,袁起倒真的和自己哥哥很像,從小就是個調皮搗蛋的主兒,卻也很重情義。

至少,雖然相識不久,但他如今卻在知道自己要獨自離開的時候,毅然決然選擇了陪自己一起走。

“誒?還真有,你哥哥叫什麼名字,長得有我好看嗎?”

“我幹嘛要告訴你。”

“這麼說,肯定是比不上我了。要不你認我當哥哥,我絕對比他做得好!”

“想得美!”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打打鬧鬧朝前走去。一旁的巷子裡,走出一位頭戴藍寶石珠鏈的男子,身後跟著一頭華髮,一襲藍衣的百里殊。

“就憑軒轅起這毛頭小子,你當真相信他能拿到千葉蓮?”

聽到有人說道自己弟弟的不是,軒轅拓微微皺眉,似有些不悅,輕咳兩聲,不做他言,便轉身離開。

“掌櫃的,來兩份雪山套具,要最好的!”袁起前腳剛踏進藏雪閣,後腳還未跨過門檻,最後一個字就已經在屋內迴盪。

“好勒,客官您稍等。”掌櫃樂呵呵地朝裡走去,一副遇見了大主顧而忘乎所以的模樣。

喻子衿隨後進入店內,瞬間對藏雪閣的配置張目結舌。藏雪閣估摸著有四個店面的大小,合計有兩層高,各類不同的器具,上至珠寶美玉,下至絹帕香囊,都被一一陳列於專門的櫃檯之上,規模頗大。

“客官,這是您要的套具。”掌櫃笑語盈盈地走近,恭敬地將手裡的包裹遞給袁起,卻在瞥到喻子衿脖子上戴著的白鳳玉環時,臉色微變,笑容僵了僵,“這位姑娘的玉環真是別緻,不知方便相告,是何處打造?”

喻子衿微微一愣,“一位好友所贈,我也不知是在何處所造的。”語罷,客氣的朝掌櫃點點頭,和袁起一同離開。

反觀掌櫃,見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眉頭緊皺,“來人,快去宣閣。”

似是因為所過多日,城門口追查喻子衿的官兵已然不見,兩人輕易地便除了白城。

袁起拉著從徐深那帶來的那匹棗紅馬,緩緩而行,似是想到什麼,突然轉向喻子衿,問道,“想學騎馬嗎?”

“騎馬?”在喻子衿還小的時候,喻烽曾試著教她,但由於重心不穩,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自此便再也沒有獨自碰過馬,最多也是讓喻子佩帶著她。

但如今不同,喻子衿發現,騎馬是一項行走江湖的必備技能,若是那晚沒有遇到袁起,就算是有一匹絕世好馬停在自己的面前,她也無法操控它,逃脫昇天。

“好。”

“行。”袁起爽快應答,而後收起一臉開玩笑的神情,仔細解釋道,“你沒學過騎馬,剛開始會有被它顛得五臟六腑翻個的感覺,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先學會小顛。

就是儘快掌握住馬兒的節奏,隨著馬兒的節奏,點一下支撐一下。通俗點來說,就是它快你就快,它慢你就慢,明白了嗎。”

“嗯......”喻子衿似懂非懂,但還是硬著頭皮表示明白,在袁起的指引下,踩著馬蹬翻身而上。

獨自一人騎在馬上的感覺,讓喻子衿有些害怕,死死地拽著韁繩,不敢動彈。

“我讓它先走走,你感受一下它的節奏。”

“好。”

除了剛開始有些不適應,漸漸地,喻子衿慢慢習慣了呆在馬上的感覺。袁起在一旁指引著馬兒向前小跑,待喻子衿差不多掌握了節奏後,無聲無息中鬆了韁繩,交給她自己控制。

由於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馬兒身上,沒有感受到袁起鬆開的手,前半段喻子衿騎得還算順利,卻在後半段發現袁起離自己已有段距離時,有些慌了,一時沒能掌握好節奏,上半身開始有些重心不穩地搖晃。

袁起很快發現喻子衿的異常,眉頭微皺,立馬運起輕功朝她掠去。

馬兒由於喻子衿節奏混亂,步履也變得不再穩當,似是想掙脫開喻子衿,不停地擺動著馬頭。喻子衿緊緊拽著韁繩,將身體貼近馬背,小時候被馬摔下的情景歷歷在目。

就在喻子衿身體一半向一邊傾斜,即將掉下去時,感覺到腰間一緊,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摔落馬下的一幕並沒有發生,袁起調整好後,馬兒再次穩健地向前奔去。

“你沒事吧。”見喻子衿神情恍惚,袁起不禁有些擔憂,自己答應好了要教她騎馬,沒想到最後將她嚇得驚魂未定,不免有些愧疚。

“沒事,第一次能騎成這樣已經算很好了,我當時也是學了整整兩天才會的呢。”袁起安慰道。

喻子衿回過神來,聽袁起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心下一暖。北原人擅馬,就連喻子佩當初也不過是學了一天就能獨自控馬,又怎會如袁起所說,他一個土生土長的北原人,學了整整兩日,“嗯。”

隨著兩人逐漸深入郊外,不似城內尚且晴些,越靠近玉龍山,那股四面八方襲來的寒氣,越來越冽。

“接下來的路,這馬怕是不能走了。”袁起哈著氣說道。

“好。”

兩人下馬而行,那棗紅馬倒是頗有靈性,袁起只是拍了它兩下,它便知曉選了相反的方向,原路返回而去。

袁起取下背上的包袱,從中拿出貂皮帽和裘巾,仔細為喻子衿帶上,順勢緊了緊她身上的大氅,問道:“冷嗎?”

“不冷了,你別光顧著我,你也帶上。”喻子衿看著袁起有些紅腫的耳朵,不禁有些擔憂。袁起是跟著自己出來的,本應該在家裡捧著火爐子,如今卻在外面受凍。

“沒事,我從小就在北原長大,這點凍算不了什麼。”袁起打著哈哈,不以為意,露出他那兩顆招牌小虎牙。

反觀喻子衿,則是不想善罷甘休,笨拙地從包裡掏出貂皮帽,直直地遞給袁起,勢是若他不戴,自己便不收。

“行行行。”袁起最終妥協,語罷,輕輕俯下身子,雙手搭在大腿上,視線微微低於喻子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見袁起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喻子衿白眼一翻,重重地將貂皮帽扣在他頭上。而後收回手,緊緊地裹在大氅中,縮了縮脖子,向前走去,“走吧。”

“等等我!”袁起迅速收好包中的東西,小跑跟上。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過一箭之地,正立著兩道墨色身影。

“主子,我們還要跟著嗎。”施容望了眼臉色不太好的林瀟,心下不禁打了個激靈。

“跟?”林瀟神色微冷,狀似無意地瞥了眼面前兩道打鬧的身影,緩步朝前走去,“順路而已。”

“是。”施容俯身應答,望著一路風塵僕僕來到白城,而後聽宣閣中傳訊見過白鳳玉環,便立刻馬不停蹄地朝玉龍山趕來的林瀟。再看了眼前方有說有笑的喻子衿和袁起。

施容只道苦不言堪,林瀟這完全是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了。

“還不跟上,是打算長眠於此嗎?”林瀟冷漠回頭,微垂眼眸,沉聲道。

“是。”語罷,施容迅速提步跟上,恭敬地立於林瀟身側。

並未理會施容的拘謹,林瀟轉身,繼續無言著朝兩人漸行漸遠的方向走去。<!--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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