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進入野人山的第七天，臨近中午十分，雨停了，但林間卻傳來了黃依依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雖然站在高處，也順著風向，但那逆著風向傳來的屍臭，還是令寒芒的眾人作嘔。

黃依依是去解手的時候，才發現這慘絕人寰的戰鬥場面的。

遍佈在山坡上的，沒有一具完好的屍體。那爭搶著屍體的野狼，對於甄誠等人的到來不理不睬，饕餮著屍體，享受著年輕人的屍體。

什麼叫死亡，甄誠早就不陌生了，寒芒的眾人也很熟悉。

想想自己的腦袋沾滿了血汙和泥水丟在草叢中，任憑野獸啃咬的時候，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你會有什麼感覺？

想想自己的內臟被掏空，剩下的那殘破的軀殼被噁心的白色蟲子爬滿的時候，你又怎麼看待死亡？

人性和獸性合二為一，這就是一個完整的人。當獸性壓倒人性的時候，有著古老文明的華夏人也好，自詡為紳士的歐洲人也罷，都是一個德行！

誰都不比誰高貴，這一點兒，在死亡的那一剎那彰顯的淋漓盡致。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對嗎？”黃依依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發了瘋般的衝到甄誠的面前，大聲的質問甄誠，“你明明可以避免這場面的出現，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啊，為什麼啊！”

沒有人阻攔黃依依，因為黃依依說的的確是實情。也許殺戮難以避免，但古武聯盟的人，絕對不會死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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