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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女人四十歲時的感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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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到了四十歲,就希望時鐘緩緩地走動,就希望它停留在39歲那一刻,不再往下轉動,可是時鐘是有規律的,無法滿足女人的心願。於是,女人們不情願地邁進了四十歲門檻,幾乎所有女人都有面對四十歲生日而心慌的時刻。隨之而來的是對生命過程的追憶和反思,以及對現在和未來的擔心和困惑,四十並非不惑,而是很困惑。 女人四十感慨多 四十歲的鐘聲一敲,宣佈了30歲夢境的結束。四十歲的人就已經感嘆了不只一年的時間了,事實上,三五年前這種感覺就在悄然的逼近,就在潛意識中萌發,也成型了,到了四十歲的關口,倒是變得有點困惑、又有點不惑了。因為提前經歷了數年困惑過程的掙扎,心裡總是有些準備,也許是掙扎得久了又有些領悟的緣故吧。四十歲成為人生重要的轉折時期。臨近此時,不論男女,都有或多或少的感嘆,悵然若失的感覺也非常明顯,成功有成功的辛酸,平庸也有常人無法理解的沉重,父母已經60歲以上,孩子們也都上了中學,期間酸甜苦辣,自有品味。年齡已經用四字開頭了,人到中年的感覺已然而至。 理想與現實的矛盾,突出地侵蝕著四十歲人的心。經歷了十幾年的努力奮鬥,有的人成就了事業,有的人追蹤著理想,有的人在貧困線上掙扎,有的人過著平平常常的生活,等級線劃分已經形成。現在明白了人就是分三、六、九等的,或者更多。大家都知道《紅與黑》裡的於連,知道於連為成為人上人所做的付出,今天也不乏其例。男人們說,找對一個好女人,省卻奮鬥20年,也省卻煩惱20年。女人們說,嫁個好人家,吃穿不用愁了。女人們又說,嫁得好不如混得好,可混得好又非常累。四十歲是有缺憾的年齡,找錯了人的,很懊惱,又痛苦又無奈,於是離婚變成了一種掙扎。離婚的遊戲讓四十歲人寧願屈從於習慣而不願面對新生。人間的冷暖、生命的脆弱、世態的炎涼、商場的競爭、感情的變化,一份責任與壓力不可避免的形成,疲憊著四十歲的男男女女,得意與失意之間,才知生活中有很多暗淡,只是有的被光芒掩蓋,有的凸現出來,有的在未來的生命中守候,誰都不可避免生命中具有灰的色彩。四十歲了,沒有了往日的單純,再不會無憂無慮,沉思中細品苦澀,奮鬥中並非都是甘甜,換一種方式思考,只覺得老而持重。讀了多少書,走過多少路,自己也記不清。早已向小孩子的天真告別,有了各個時期的同學、同事和朋友,有了5年一小聚,20年一大聚的同學、同鄉會,能不老嗎?四十歲女人天資稍差一點,或者保養方面欠缺功夫的,眼角總是有細細的魚尾紋出現。腰彎背駝,頭髮稀少,肝痛腎虛,身體的器官開始退化。每日盯著報紙雜誌廣告上的保健品,心裡琢磨著,哪是靈丹?哪是妙藥?哪個在促銷?誰家在打折?該如何選擇?其實,四十歲的人,尤其是四十歲的男人,他們就是一個跋涉到中途的“挑夫”,辛苦和勞累有餘,收穫的季節有成果也有諸多不如意。剛想停一停,歇一歇,又覺著前方的路還很長很長,還很陡很險,稍不注意,就有滑坡的危險。所以一點不敢怠慢。於是,換換肩再繼續向前。有時甚至來不及思考,無可推卸的家庭責任和社會責任,對他來說是永遠擺脫不掉的努力和沉重。 18歲的單純不再,20歲的衝動銳減,四十歲在青春和成熟之間跳動的心,沒有了不安分,卻也免不掉躁動,眉宇之間盡顯的凝重,似乎代表了歲月的積累。開始不那麼膚淺,開始學會深沉,開始了圓滑,也開始了狡猾。開始了人生第二輪思索。用語言表達不惑的感受,又用心情來消化不惑的內容。四十歲是一個不能快樂得無憂無慮的生日,是多少帶有憂鬱色彩的生日,尤其是女人。沒有見到誰四十歲時像以往那樣網羅親信朋友高高興興唱生日歌的,即使有,也是少數,多半是家庭另一半或朋友提起。無論多麼快樂的人,多麼成熟灑脫的人,都難免在此時感覺由“三”字頭換成“四”字頭的失落。好馬可以吃回頭草,但是歲月光陰只能在夢裡重回啊。四十歲的男人和女人,都從小李變成了老李,眼睛已沒有20歲時明亮,記憶沒有30歲清楚,找不到俏皮的衣裝和滿櫃子的花花綠綠,在成熟、莊重與雅緻之間推崇著人性的色彩繽紛,強裝鎮定地品味著別人尊重而不再具有憐愛的目光。經常聽到有人說,“都10年未見了,你還這麼年輕”的話。言外之意,四十歲了,你也該老了,可你怎麼才老了這麼一點點。稱呼你哥哥姐姐的越來越少,按老年人的規矩,你已經在人們的敬愛之中長了一個輩分。四十歲,能不困惑嗎? 青春不再的感覺 30歲的時候,一邊欣賞自己脫卻稚嫩的外衣走向成熟的美麗,一邊拼命放慢成長的腳步,感受困惑與不惑的衝擊,為四十歲的到來而奔忙,每個人都深知這段時間的積累非常重要,稍不注意就會產生四十歲提前的症狀,所以,通常三十幾歲的女人總是謹小慎微地、有步驟地、有目標地行進在四十歲到來之前。即使如此,歲月也是擋不住的。四十歲時對鏡梳妝,仔細瞧瞧眼角出現的細細的魚尾紋,心裡有了想去注射一支羊胎素的打算。面板開始乾燥失水,面部或多或少有了斑點,思維也不像年輕人那樣敏捷,除了經驗和古板之外,常常顯得缺乏新意。步履失去往日的輕盈,總是有一絲無奈的懶洋洋的感覺,那是侵襲全身缺乏動力的感覺。四十歲了,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多少年輕時代產生的悲劇都在心裡或在事業和生活中體現,縱然奮力向前攀登,也會有身影的傾斜和搖晃,腳步不再那麼穩,也不那麼堅定,搖搖晃晃的樣子也確實沒法形容。青春的吶喊聲中不再有你,慷慨激昂的詩篇你也難寫就。一如既往的辛勤耕耘,換來的是些許的敬畏和收穫,帶著一種別有的沉重,自我修建的和社會公眾賦予的沉重生活。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體會成熟的,就拿照鏡子來說,四十歲的女人會很注意面部表情及面容的細小變化,眼袋、皺紋、斑點、腹部凸起都是她們特別關注的內容,擔心體形變化也是她們的心理恐懼之一。當如上方面有一點點小的不幸光臨她們的時候,就會看到她們的慌里慌張和急中生智,其實,這些歸結起來都是慨嘆“青春易逝”的心理。除了這些,缺少生命熱情和感動也是“青春不再”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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