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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部侍郎的手快要碰到格子的時候,焦七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

一聲清脆的“啪”響徹臥房,跟著刑部侍郎的官差,齊刷刷地抽出了腰間的刀,怒瞪著焦七,彷彿刑部侍郎一聲令下,他們就將焦七砍成一百零八塊一般。

不用刑部侍郎問緣由,焦七便自懷中拿出了一小錠銀子,他抬手將銀子扔進了一個小格子裡。

只聽一聲似哨響般的聲音響起,那銀子已經被暗器洞穿,兩息之後妝匣竟然自動合上了。

這一連串的機關,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刑部侍郎偷偷將右手縮回了衣袖,還好焦七眼疾手快,否則他這隻手就要廢了。

這時焦七才解釋道,因為銀票太輕,不好測重,他在每卷銀票中都放了大小不一的銀錠。

機關開著的時候,無論格子中的重量輕了還是重了,都會觸發機關。

也就是說你想拿走銀票不行,你想用別的東西換走銀票也不行。

精密的機關令人望而生畏,但也正是這個機關,讓案情有了新進展——那賊人受了傷,而且傷口很特別,是梅花形的。

未免杜家人看見焦七與杜墨太過激動,刑部侍郎用屏風將二人隔在內裡,他則在犯罪現場審起了案。

杜府內連主子帶下人,身上帶傷的有四個。

除去一個下人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杜亭文半夜翻牆出去賭博摔到了頭,手上有傷的就剩杜萍和曹潤澤。

杜萍手上的傷乃是簪子扎的,杜老太太到底是她的娘,這些年對她有求必應,一下子失去親孃,杜萍心內鬱結,日日苦著臉。

曹潤澤為了讓她看開些,送了她一個簪子,曹潤澤給她戴簪子的時候,一不小心簪子的尖就劃傷了杜萍的手。

曹潤澤手上的傷乃是與同窗喝酒時,喝多了,不小心劃的。

不管二人說的多麼合理,一解開包紮傷口的布條,立時見分曉。

將妝匣中的機關與曹潤澤手上的傷口一對比,犯人便確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Orz理由下章解釋,竟然過十二點了......

_(:з」∠)_鑑於28號的發晚了,兔作者在這裡給大家賠個不是

\(^o^)/這章下面留言,都會得一個時光倒流紅包,麼麼噠

第81章

曹潤澤是兇手,傷口為證,杜萍聽罷刑部侍郎的判斷,震驚不已。

成親幾載,枕邊人成了害死自己孃親的人,杜萍如何能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信也得信。

身披孝服的杜萍,想要手刃了這個禽獸,可同床共枕這麼久,她又如何下得去手。

她下不去手,自然有那有力氣的。

杜亭文衝上去就想打曹潤澤,可他那被賭博掏空的身體,哪有曹潤澤有勁兒,杜亭文當即被掀翻在地。

事出突然,屋內混亂了片刻,威武的侍衛立即將二人分開。

杜萍略一猶豫,就站到了自己哥哥的身邊,看杜亭文無大礙,杜萍心中悲慼,她問道:“曹潤澤,自成親後,我對你對曹家無微不至,你為何要害我娘!”

律法規定殺人償命,惡行被當眾揭穿,曹潤澤心如死灰。

可杜萍一開口,曹潤澤心中壓抑地惡氣終於找到了宣洩口,他將這些年壓抑的不甘都說了出來。

曹潤澤還是秀才的時候,已經有了心上人,那姑娘家也不富裕,二人也算門當戶對。

可杜萍的執著,兩家父母的決定,使曹潤澤與心上人天各一方。

成親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曹潤澤沒有勇氣打破規矩,便只好與杜萍成了親。

剛成親的時候,二人倒是琴瑟和鳴了一陣子。

可沒過多久,杜萍就對曹家嫌東嫌西,對曹家人頤指氣使。

讀書人最好面子,杜萍在曹家過的“風生水起”,可就苦了曹潤澤,連自己的內人都管不好,還談何臉面。

曹潤澤讀書越好,就越看不上杜萍,他心中的妻子溫婉賢惠,就算不能與他一同談詩論文,最起碼也該溫柔小意,而不是像杜萍一樣市儈。

兩年前,曹潤澤終於遇見了解語花,那個女人溫柔如水,願意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只因欣賞他的才華。

養外室總要花錢,曹潤澤家窮,做秀才、舉人時發的銀錢,除去買些得用的紙、筆,所剩無幾。

杜萍是不會給他錢養女人的,所以曹潤澤便將主意打到了杜府。

那時還是杜墨原身當家,曹潤澤曾經來尋過他一次,意欲帶他去黑賭坊放鬆放鬆。

杜墨原身的性格比較木訥,辦事求穩,對於賭博這種遊戲,他自是不會去的。

不知當時杜墨說了什麼,刺痛了曹潤澤的自尊心,讓曹潤澤耿耿於懷。

好在杜家有蠢貨,杜亭文當家之後,樂顛顛地跟著他去了一次黑賭坊,自那之後欲罷不能。

向黑賭坊介紹客人的曹潤澤,得了不少提成,他自然也就有錢養外室。

可黑賭坊向來是一錘子買賣,那次提成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曹潤澤便又缺錢了。

他聽說焦七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又知道她有錢開皮具鋪子,便想趁院內無人的時候來瞧上一瞧。

只是他沒料到焦七的妝匣竟然有機關,更沒想到杜老太太發現了他。

若是盜竊之事傳出去,曹潤澤的仕途便完了,他當機立斷抄起地上的凳子砸向了杜老太太,好在杜老太太昏迷致死,到底沒機會說出兇手。

本來他為防萬一,故意刺破了杜萍的手,誰知他自己手上的傷口久不癒合,今日到底暴露了。

杜萍聽了他的話,眼眶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心,她搖著頭不想相信,她道:“曹潤澤,你曹家能有今天,全都靠的我杜家,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早已破罐子破摔的曹潤澤,終於將最重要的事,說出了口,他道:“你懂什麼,我自與你成親至今,你毫無所出,我已經在爹孃面前抬不起頭了。”

“就是因為你佔了三不去中的‘前貧賤後富貴’,我竟連休了你也不能。”

“你善妒,不許我納妾,可小婉已經懷胎九個月,我總不能讓他們母子喝西北風!”

一場婚姻毀了一個家,杜萍無處後悔,面對一個狼心狗肺之人,她不知說些什麼。

就在刑部侍郎準備將人帶走的時候,杜墨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聽過曹潤澤的獨白,杜墨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問道:“你與杜成才什麼關係?”

見到杜墨,曹潤澤眯了眯眼,道:“整個杜家只有你福大命大,我本想讓你永遠留在寧縣,沒想到你竟活著回來了。”

原來曹潤澤那個外室小婉,就是杜成才的親姐姐,曹潤澤誘騙杜成才殺了杜墨,只要事成,他便有法子奪了杜家的財產,讓小婉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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