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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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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開眾人注意力之前,他一直都是個‘陌生人’對?”

“什麼意思?”

貞德alter再次發覺自己被話題拋棄,不悅地皺起眉心。

“她根本不認識山田,山田要怎麼協助她?難道說,是透過匿名電話一類……”

“沒錯。”

巖窟王順口接上,“你忘了嗎?桐山夏花有部手機。獲得一個同學的手機號碼並不困難,山田只需要向手機上傳送簡訊,夏花的親屬自然能夠收到。”

“所以,那部手機並不是‘失蹤’。”

我沉重點頭,感覺脖子上像是縛了千斤鐵塊,“而是桐山夫人收到山田發來的簡訊,決心獨自展開復仇,所以瞞著丈夫、瞞著所有人,偷偷地將它藏了起來。”

或許,正是在痛失愛女後的絕望與悲憤之中,桐山夫人第一次覺醒了異能,而後又引來物怪,擁有了足以向三條院復仇的力量。

“我不知道是誰發來簡訊,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個對夏花心懷同情、為她打抱不平的好孩子。是他告訴我夏花的遭遇,也是他告訴我,三條院家的兒子有多麼荒唐蠻橫,我要怎樣才能讓他付出代價。”

就好像被人發現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桐山夫人一手貼上自己面頰,略帶自嘲地輕笑出聲。

“你……是叫柚木小姐對?真遺憾,兩次我都被你阻止了。不對,加上這次應該是三次。到頭來,我就連一個人都沒能帶走,還是個一事無成的母親。”

“……沒這回事。您為夏花做的,已經夠多了。”

我咬緊牙關,每一次吐字都像是將破碎的苦膽和著血一同嚥下:“您的病情之所以一直無法好轉,也和使用異能有關?”

如今回想起來,遇襲那一夜她唐突暈倒,恐怕並不是因為心力交瘁,而是因為——

“‘雪女’的真面目不是幽靈,而是您從自己體內剝離出的‘生魂’。就像《源氏物語》中的六條妃子那樣,您可以將魂魄與**分離,咒殺自己心中怨恨的人。”

只不過,六條妃子是出於深沉無望的愛與嫉妒,而桐山夫人則是出於不問後果、不求回報的愛與犧牲。

這就是屬於【雪女】的真實。

剝離一切荒誕或詭譎的面紗之後,剩下的不過是一位毅然踏上絕路的母親,以及一個無限哀傷的真相。

“最後,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

我反覆再三地斟酌詞句,終究還是直言開口:

“桐山夫人,為什麼您直到五年後才開始復仇,還要提前假扮幽靈警告他們?”

“……”

這一次,雪女是真正流露出了釋然而又悲傷的微笑,就像一朵零落在塵土中的白花。

“這個答案,我應該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了。”

“‘我和丈夫都是遵紀守法的人’,‘是我告訴夏花要與人為善’。很虛偽?即使決心復仇,我也不想拋棄自己過去的信條。”

“我知道,法律保護少年,是因為他們缺乏知識與閱歷,不瞭解自己行為的嚴重性,擁有改過向善的可能。現在的寬容與原諒,都是為了他們未來的‘成長’。我尊重法律,所以我願意等。我等了五年,想知道他們是否真會從過去的錯誤中吸取教訓,謙虛悔過,努力成長為更好的人。”

“倘若當真如此,那麼我也會尊重法律的寬容。”

“但是,倘若他們全無悔改之心,將夏花的死拋諸腦後,只是一味因為逃脫懲罰而沾沾自喜——”

她聲色為之一轉,語調冷厲如同冬日裡掛在簷下的尖銳冰凌,在每一個來往行人的頭頂閃爍著凜凜寒光。

“——那麼,即使法律原諒他們,我也絕對不會原諒。我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他們!!因為我是夏花的母親,我永遠怨恨,永遠詛咒殺死她的人,詛咒他們永無寧日,一生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

“…………”

那一刻,無論是人類、刀劍還是英靈,都在這位母親痛徹心扉的吶喊面前緘默無聲。

那沉默並非同情,確切來說,或許更接近於一種單純質樸的敬意。

最終,巖窟王第一個抬手摘下禮帽,將這份敬意淡泊地宣之於口。

“Dieu vous protège(上帝保佑您),高潔的復仇者。雖然驅使您行動的感情是怨恨與詛咒,但是,我仍然要向您獻上祝福。”

她是應當得到祝福的,我想。

身為法律尊嚴的維護者,我無法滿足桐山夫人唯一的心願。我必須踐踏她的決心與吶喊,貫徹自己的職責。

(但是,至少、至少……)

“我的回答,您也早就知道了。我會讓他們在法律範圍內,不多不少,受到應有的制裁。”

(希望我的努力,能夠稍許安撫她永無終止的悲傷。)

“桐山夫人——不,桐山葉月。您涉嫌故意傷害和謀殺未遂,以特務科搜查官的名義,我要在這裡逮捕您。”

……

最後的最後,帶著一抹淒涼而美麗的微笑,雪女依然對我說了“謝謝”。

“謝謝你,柚木小姐。請你代我向我的丈夫道歉,我一直瞞著他,連累他為我的身體擔驚受怕。”

“其實,我搞不好……只是希望遇見像你這樣的人而已。如果當年,哪怕有一個人願意不顧一切地追查真相,願意為無辜死去的夏花發聲,我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可惜啊。可惜那一年,除了我和她的父親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啊……”

……

……

……

“……這樣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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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後,醫院走廊。

“雪女”迴歸了再度昏迷不醒的桐山夫人體內,我留下藥研等候她醒來,自己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病房。

蓄力滿格的貞德alter一下無處施力,不覺有些悵然若失:“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我早該想到,打從發現我在追查舊案那一刻起,她復仇的意願就變得淡薄了。要不是山田故意製造機會,這次她都未必會來襲擊三條院。之後就等賣藥郎幫她驅除物怪。”

我稍作停頓,而後凌厲地話鋒一轉:

“但是,案件還沒有結束。‘異能掠奪者’——也就是阻撓我們為夏花翻案的元兇,在將他繩之以法之前,一切都沒有結束。”

“所以說,那傢伙到底是……”

“綜上所述,alter親親,你和恩奇都一起去樓下待機,埃德蒙跟我上天台處理一下山田。”

“哈?為什麼要我走??”

“還有你們各位。”

我轉向其他同事,以繞口令一般的語速飛快囑咐道:“請立刻疏散樓底的圍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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