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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風惜畫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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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月在二皇子府中的幾日,可謂是徹底感受到了這人世間的人情冷暖。

原本對她還有些尊重的下人,如今看到她,基本上都繞著彎兒走。她並非看不見,那些下人眼裡的嫌棄,甚至是厭惡。

畢竟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就是那個窮兇極惡之人,陷害了他們敬愛的二皇子妃不說,還險些害死了他們二皇子的孩子。自己是多麼惡毒的女人,更何況之前蘇晚月對於那些下人們的態度這麼差,如今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又不再受二皇子,甚至是皇家待見了,那些下人對她自然也沒什麼好態度了。

在下人們的眼裡,二皇子妃是那麼知書達理,那麼溫婉可人的一個女子,如今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他們都為她感到難過。如今二皇子府全上下的人,都在等著二皇子妃甦醒。

這樣看來,他們對於作為罪魁禍首的蘇晚月,沒有衝她惡語相向,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對他們來說,蘇晚月如今也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都即將要被流放了,她的身份,跟他們這些下人比起來,可謂是有過之無不及。也不存在什麼蘇晚月的地位比他們高的說法了。

蘇晚月這幾日在房中,小玉早就已經不見了,她身邊,竟是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了。

蘇晚月坐在房間中,呆呆的看著面前自己煮的茶,如今連茶水,都要自己動手煮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出現這麼一個下場。

但是以前,謙哥哥明明最喜愛喝的,便是自己煮的茶呀。從什麼時候開始,謙哥哥已經不再關心她的一切呢?

想到裴謙,蘇晚月的心裡又是一陣抽搐,疼痛一陣陣的襲來。她恨哪,可是如今她孤立無援,根本沒有人願意幫她。

原本也許阮貴妃還不會放任自己不管,她若是衝皇上求一求情,也許自己如今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但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從自己那一次選擇了欺騙她之後,阮貴妃再也沒有理過自己。別說幫她了,不在這個時候踩她一腳,就已經很不錯了。

人心向來便是如此,即使蘇晚月感到再後悔,她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信任一旦消失,便很難再挽回了。在裴謙這裡,不也是一樣嗎?

蘇晚月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她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在她的口腔中緩緩地蔓延開來,蘇晚月忍不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自己煮的茶,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難喝了,竟是連自己都無法下嚥了。

難怪謙哥哥不喜歡她了。

蘇晚月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這個念頭。

這一邊,蘇晚月黯然神傷,而另一邊,裴謙坐在風惜畫的房中,正低頭看著她。

風惜畫雖然沉睡了幾日,但她的神色已不像一開始一般蒼白,看起來倒是多了幾絲人氣。

看來祁老太醫的藥,果然還是很有效的。

裴謙看著猶自在沉睡中的風惜畫,他輕輕的執起風惜畫有些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邊,忍不住喃喃的開口說道:“畫兒,已經過去六日了,你為何還不醒來?你睜開眼睛,看看謙好不好?之前謙做了許多錯事,還一直沒有將你認出來,這些都是謙做得不對……謙還被人矇蔽了雙眼,被欺騙了這麼久,如今謙已經將那個女人繩之以法了,她很快便要被流放了,謙也算是為你報仇了,你快些醒過來吧,否則我們的寶寶,也會不開心的……”

裴謙喃喃的說著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了。明知道風惜畫此刻也許根本聽不見,他還是忍不住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旁邊的清風端著一個木盆,在旁邊服侍著。

裴謙方才剛剛幫風惜畫擦了臉頰和手,這幾日,他都在風惜畫的床前,除了上朝,幾乎哪兒也不去,就在她的身邊守著,唯恐風惜畫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而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

清風看著這樣的裴謙,眼裡閃過了一絲不忍。

這幾日,二皇子殿下都在二皇子妃的床邊盡職盡責的守著,她何曾見過這般模樣的二皇子殿下。畢竟在清風的眼裡,二皇子殿下從來都是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不會露出這幅表情的男人。

但是如今,為了二皇子妃,他卻日日守候著,這份真摯的情感,饒是清風,也不禁為之而感動。

她在風惜畫的身邊呆了這麼久,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自然是瞭解的。

如今二皇子殿下對二皇子妃這般痴情,而蘇晚月也即將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受到懲罰。她敬愛的二皇子妃,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吧?

如今她只期盼著,自己的主子能夠快些醒過來。

畢竟二皇子殿下這般模樣,無論是誰看了,心中都會泛起一絲心疼的。

更何況,主子的肚子裡還有寶寶呢,主子再不快些醒過來,對寶寶,也沒有絲毫的好處。

清風畢竟不是大夫,這幾日祁老太醫都有按時的過來檢視風惜畫的身體情況,用他的話來說,二皇子妃的身子已經在慢慢的痊癒了,但是這畢竟需要一個過程。要怪,也只能怪那曼達羅,毒性實在是太強了。

都怪蘇晚月!一想到這個,清風便不禁來氣。

如今,她也只能在心中不斷的祈禱,二皇子妃快些醒過來了。

不知是清風的祈禱感動了上蒼,還是裴謙的行為舉止得到了回報,就在裴謙轉過頭,想讓清風先下去忙的時候,床邊一直沒有動靜的風惜畫,忽然發出了一聲淺淺的嚶嚀。

她的聲音非常的輕微,若是不仔細聽,幾乎讓人就要忽略過去。

但是房中如此的安靜,裴謙又是習武之人,怎麼可能會聽不見呢?

這一聲嚶嚀,對於他來說,便如同天籟之音一般。

裴謙幾乎是立刻在那一瞬間,回過了頭,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人兒。

“畫兒,你醒了?!”裴謙看著床上的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清風聽到裴謙的聲音,也顧不上失禮,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邊,一雙大大的眼睛熱切的看著風惜畫。

“二皇子妃,您醒了?”

裴謙此時也沒理會清風有些不當的舉止,他看也不看清風,一雙星眸,只緊緊地盯著風惜畫看。

方才他絕對沒有聽錯,這個聲音,一定是畫兒傳出來的。

床上一直緊閉著雙眼的風惜畫,也終於不負眾望,在裴謙和清風有些緊張的注視下,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在睜眼的那一瞬間,風惜畫的眼裡還帶著些許的迷茫,她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哪裡,以及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直到風惜畫緩緩地轉過頭,對上了裴謙的眼睛。

他的眼裡帶著欣喜、急切、激動,這種種的情緒全都交織在一起。

風惜畫的思緒緩緩地回籠,她望著裴謙的神情,不禁有一絲怔愣。她何曾在裴謙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難道是因為自己嗎?

“我這是……怎麼了?”風惜畫顯然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她忍不住開口說道。

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的沙啞,想必是許久沒有開口的緣故。

裴謙看著風惜畫,眼裡的喜悅溢於言表。

“太好了,畫兒,你終於醒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為夫都要擔心死了。”裴謙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他從來沒有感受到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美妙,就好似自己丟失的寶物,如今失而復得了。

這樣描繪,絲毫不誇張。

裴謙說完之後,才猛然想起什麼,他扭過頭,衝著清風急匆匆的說道:“快些,將祁老太醫請過來,就說畫兒醒了,請他幫畫兒看一看身子,可還有什麼異樣。”

清風的眼裡也滿是喜悅,直到裴謙對她講話,她才回過神來。

她忙不迭點點頭,也顧不上行禮,轉過身提起裙子,便匆匆的往門外跑去了。

裴謙回過頭,重新看向風惜畫,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

“畫兒,你如今可有哪裡不舒服?若是不舒服,便立刻與為夫說。”

風惜畫還有些愣愣的,聽到裴謙這般說,她下意識的說道:“水……”

裴謙這才反應過來,畫兒這幾日,滴米未進,也一直沒有開過口,剛剛醒來,一定很不舒服。

他趕緊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很快回到風惜畫的床邊。

裴謙先是自己試了一口水,發現其溫度適宜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風惜畫給扶起來,將水杯喂到她的口邊。

風惜畫哪裡享受過裴謙這般悉心的照料?她雖有些疑惑,但還是順從的喝了幾口水,自己確實很渴。

喝了幾口水之後,風惜畫才感覺好了一些。

她看著裴謙,忍不住喃喃開口道:“夫君,你怎麼……”

自己是昏迷了幾日,可是裴謙對她的態度的大轉變,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吧,雖然風惜畫不太瞭解,但她還是感覺,似乎有些熱切過頭了。

難道自己出什麼事了?

風惜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緊張的說道:“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沒事,別擔心。”裴謙溫柔的說道,同時,他的一隻手緩緩的撫上了風惜畫的肚子,安撫的摸了摸。

“那是……”什麼情況?

“二皇子殿下,不、不好了——”

外面一個丫鬟忽然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

清風方才沒關房門,所以她輕而易舉的跑了進來。也許是事發緊急,丫鬟連行禮都忘記了。

“怎麼回事?”裴謙有一絲不悅,自己的畫兒剛剛醒來,怎麼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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