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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沙漠上落日西沉的時候，崑崙山下已經月上柳梢。

曹餘生有自知之明，會議室他自從出來之後，就再也沒進去。

裡面的會談在技術上太高階，他湊不上數。

不過在外面聽著，裡面的情況，倒是不像之前那麼鬧心了。

之前那是真得吵，這會兒動靜沒那麼大了。

“什麼情況？”曹餘生有些納悶，問了問身邊的楊拓，“怎麼忽然安靜了？”

生物神經學不是楊拓的專業領域，所以裡面的會議他並沒有直接參與，也在外面旁聽著。

比起曹餘生，他自然跟得上裡面的進度，這時候解釋道：“裡面的幾位雖然都是生物神經方面的專家，但擅長的領域還是有所區別的。

之前是他們的共同領域，當然會爭論，這會兒開始課題分工了，各自負責一塊內容，自然就吵不起來。

不過像現在這麼安靜，不是一件好事。”

“怎麼？”

“說明有阻礙，結論暫時出不來，各環節還沒到銜接討論的地步。”楊拓扶了扶眼鏡，“也不知道林朔到底能給他們爭取多少時間，這麼下去可不行。”

正說著，苗光啟走出來了。

苗光啟戒菸已經有十多年了，可自從昨天破戒之後，就跟十多年的帳要一次性還清似的，一旦閒下來就犯煙癮。

點上一根菸，苗光啟吧嗒吧嗒抽著，沒吭聲。

一看他的神情，曹餘生原本就被楊拓說得惴惴不安的心情，更是跌入了谷底，沉聲問道：“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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