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令奉末軒覺得怪異，是恩斷義絕，是老死不相往來，甚至更深的是絕望，將他拖進永遠再無法相見的絕境。

“你笑什麼？”奉末軒心中抽痛，似乎有種心驚膽戰的不寒而慄感。第一次他知道她會笑的如此悽婉哀怨，第一次他才知道她也會痛，她不是那麼堅強。

緩緩的止住笑聲，白今昭眼中燦爛如死前的焰火“這是什麼藥，相公？”容許她最後一次叫他一聲相公，她笑問道。

“是安胎補身的藥，有何不對嗎？”有一種黎明前黑暗的陰霾之氣，壓制住奉末軒的呼吸，他輕聲答道，卻是真的真心要回她。他不想她知道，她身上有兩種劇毒，只能暫且保住她的心脈。

可“安胎藥，真是那麼好的安胎藥。你要我安安靜靜的帶著孩子睡一長覺，若是你不認他，何必要做出這種殺人的行為。與其髒了你的手，不如現在妾身就帶他們一起去彼岸上等待你過河的那天說個清楚。”一咬牙，白今昭從奉末軒手中奪過那碗藥一飲而盡。臉上笑容悽婉，似霜雪中的牡丹被白雪折斷。

奉末軒心中一驚，她為何出此言，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湧上心田。

碗落地，碎裂聲如白今昭的生命般流逝。

是奉末軒扶住白今昭要墜落的身體，一臉不解的看著她絕望的雙目似乎開始漸漸失去光彩，如同風中的殘燭，隨時要熄滅。

“今昭，今昭……”奉末軒慌亂的叫了幾聲，卻不見那雙眼再有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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