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紫煙沒有想到燕山魂會這麼快想通，而且反過來勸自己，臉上不由現出好奇之色。

燕山魂眉宇之間的怒氣消失，看到許紫煙好奇的模樣，不由笑道：

“你的心不夠狠，那是因為你還不夠麻木！”

“麻木？”

“不錯！”燕山魂從竹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跟前，伸手推開窗戶，望著窗外空中的白雲道：

“紫煙，你的弱點就是你突破得太快了。短短的二百多年你就從一個凡人成為了一個聖級大修士，這讓你的心還無法從一個凡人中蛻變出來。如果你已經活了千萬年，億萬年，你就會漠視生命，今天你也就不會阻止我將那些修士斬殺。”

“千萬年！億萬年！漠視……”

許紫煙的心中震動，一時之間傻在了那裡。

是啊！

如果自己已經活了千萬年，億萬年，歷經了無數年代，看慣了生死離別，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會有著像現在這樣敏感的心嗎？

會不會漠視一切？

許紫煙的臉上現出了苦澀，她如今已經突破了聖級，能夠與天地同壽，擁有無盡的壽元，想到未來的自己很可能會漠視一切，心如鐵石，許紫煙的心不由抖動了一下，她不知道那種生活是不是幸福。是不是她想要的。

“山魂……你幸福嗎？”

“幸福？”燕山魂的嘴角略過了一絲苦笑：“我覺得我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剛剛化形的那一段時間，後來便是一路修仙，一路爭鬥，那個時候雖然幸福的感覺開始遠去，但是活得卻很充實。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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