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期間,由於天天在一起,呂沙洲明顯感覺到毛娃對他有一種迫切的感情要求,但他一直裝傻,一是因為人家很早就託左大爺提過這事,他拒絕了人家,現在再和人家套近乎有點退而求其次的意味。二是她現在是國家幹部,和他不在一個層次,又是縣官的兒媳,他不能也不敢有非份的想法。那天只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毛娃就很沮喪地對他說:“洲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來水產局的事早就想對你說,又恐怕你知道了更看不起我,就悶在心裡不敢說。”呂沙洲安慰她說:“我咋能看不起你呢,你那麼漂亮,家庭條件又好,現在又是國家幹部,你若看不起我那才是正常的,你把話說反了。”她聽呂沙洲這樣說,顯出很著急的樣子,臉上像蒙上了一塊紅布,連脖頸都紅了起來:“洲哥,你這樣說不是屈人家心嗎?我那年託左大爺給你提親,你眼裡有我嗎?我知道你心高氣傲,嫌我學識淺沒有小溪高雅有學問,你知道我那時多難過嗎?”呂沙洲感謝她的一片真情,別人看來呂沙洲那麼清高孤傲,其實他心裡充滿著強烈的自卑,他不得不用清高孤傲來掩飾他心中的自卑,這種外強中乾、色厲內荏實際上是很痛苦的,可他能把這些向誰說呢?他只好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感情也有了歸宿,工作又安排得這麼好,不像我現在還是個臨時工。你將來會很幸福的。”她不同意呂沙洲的說法,反問他:“你覺得這是一種幸福嗎?你和小溪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呂沙洲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緩緩地搖搖頭:“唉,我和小溪也是過去的事了!”她疑慮地睜大了眼,直到在呂沙洲的眼中證實了她的疑慮,便以女性特有的細膩溫柔安慰他:“要是這樣她就不是真正的愛你,你就不值得為她難過。我那時就想到她和你不會好到底,多少次都想去勸勸你,又怕你說我有想法故意跑來拆散你們。唉,我那時就是沒有個‘敢’字,要不然咱倆都不會這樣。”呂沙洲知道她不滿意自己的婚姻,他實在不敢再這樣和她扯下去,總是用別的事把她的話題岔開。有時候調查晚了,在回縣城時總有在區鎮工作的人要搭他們的車,這樣呂沙洲就會和毛娃一起坐在後排。車裡很暗,毛娃總是趁這個時候裝作很疲勞,把頭靠在呂沙洲的肩上,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又大膽的抓住他的手。和水靈有關係後,呂沙洲也算是個過來人了,對她傳遞的資訊一清二楚。可是他不敢採取行動,他心裡怕極了。有時候她見呂沙洲沒有反應,會很用力的甩掉他的手,把頭離開他的肩,臉對著窗外漆黑的夜。呂沙洲知道她生氣,但他又不能向她解釋。她見呂沙洲沒有行動,就重新轉過臉來悄悄地趴在他耳邊說:你這人是木頭!呂沙洲在心裡高喊:我不是木頭!我也需要愛情,我需要你的安慰!可是,也只是在心裡這樣高喊一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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