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做的,沒有洩露半句多餘的話。”
秘書小姐頓了又頓,欲言又止。
英俊的男子放下手中的報表,“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秘書老老實實的答道:
“那位陳小姐,很不開心的樣子。還宣稱我們侵犯了她的肖像權,我聽她的語氣,她挺不好對付的。我怕她待會來了,事情沒有這麼容易收場。需不需要我通知集團的法律顧問吳律師現在馬上趕過來?我想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你們談起來,事情會不會容易解決一些?”
男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臂: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至於吳律師那邊,這樣的小事,暫時還是不要驚動他。畢竟連這種事都要請他出面,集團的法律顧問一年下來不得累死。”
秘書本來還準備再勸上兩句,看他如此不高興的樣子,也不敢造次,灰溜溜的趕緊出去了。
陳子墨不想身份曝光,沒有召喚自己的司機,而是打了一輛計程車。
她按照地址,來到宇宙集團的大廈。
好氣派的大廈,陳子墨自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從來沒管過自家產業長什麼樣子,不過今天來到別人的地盤,還是忍不住突發奇想,想看看自己家的那幾棟大樓到底長什麼樣。
她在前臺處通報了預約,前臺與總經理辦公室對接之後,將她送入直達電梯,為她按了按鍵。
陳子墨瞅了一眼樓層,31樓。
她自己在電梯裡輕輕笑了兩聲,真夠高的。
幾十秒後,電梯到底目的地。
她走出電梯,眼前視線開朗。
一位面容姣好的秘書迎上前來,她一開口,陳子墨就明白她是先前接自己電話的那位小姐。
她禮貌的問候之後,就帶著陳子墨向前面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走廊很長,陳子墨到了這時,內心方才有了點小小的緊張。
她發現自己這一路氣勢沖沖的殺來,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自己的肖像什麼時候被人畫成了油畫,又為什麼會被宇宙集團做成巨型海報掛在人潮洶湧的步行街區。
她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最近她有認識什麼人,或者和什麼畫家扯上了關係。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上週的簡清朗。
可是,簡清朗跟她也不過數面之緣,犯不上為她勞神費力,下這麼大工夫來畫上一幅油畫啊。
退一萬步來說,這畫就算真的是簡清朗畫的,為什麼又會落到宇宙集團手裡,還被特意做成了巨型海報。
要是真是看中她的美貌,拉來做成廣告,陳子墨還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可是這幅海報的用意明顯也不是用來做商業廣告的,上面什麼產品資訊也沒寫,只留下了讓她聯絡的電話。
如果真的細究起來,這倒更像是尋人啟事。
陳子墨的內心打了個響指,對,就是尋人啟事。
自己之前怎麼沒想到呢,這明明就是尋人的套路啊。
是啊,她突然憶起自己上次不辭而別,留下的那堆爛攤子。
以她對簡清朗短短几天的瞭解,她也知道他是那種不會放任朋友流落在外棄之不管的人。她上次那麼匆忙的離開,又把自己的境遇說的那麼悽慘,簡清朗絕對不會對她視而不見。
所以,簡清朗為了找自己,這才急匆匆的畫了這幅油畫?
可是,這幅畫又是怎麼掛上商業區大樓去的呢。
簡清朗現在流落在外,在宇宙集團沒有地位,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非要在那麼個小公寓過著窘迫的生活。
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的,他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回來,還在宇宙集團做到高位。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簡清朗畫的她,被某人發現了,機緣巧合之下,才拿到了宇宙集團。
這個某人,想必就是簡太太了。
簡太太過度寵溺兒子,不是一天兩天,上次就已經誤會自己是他女朋友,看見這幅畫,更是會操心兒子對我餘情未了。
慌亂之下,她極有可能帶著這幅畫來找老公商量。
沒錯,她就是這種根本沒有獨立思想的女人。
所以,在自己太太的攛掇下,簡清朗的父親也聽信了一面之詞,以為我對他們簡家有所圖謀,所以乾脆拿這畫為餌,引我出來,就是為了親自說服我,放棄簡清朗?
陳子墨還在胡思亂想之際,秘書小姐輕輕的叫了她兩聲:
“陳小姐,陳小姐,已經到了。總經理請您進去。”
陳子墨被剛剛的腦洞攪的不得安寧,此刻態度反而好了很多。
她慌亂的答謝了秘書小姐兩聲,這才推門而入。
眼前是一片寬闊的全景大辦公室,牆全部改成了落地玻璃,視野非常良好,看來這間屋子的主人很喜歡站在高處俯望四周的感覺。
陳子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故意咳了兩聲。
屋內隔音極好,十分寂靜,這兩聲咳嗽顯得尤為清脆響亮。
辦公桌後那已經轉過去的老闆椅有了動靜,椅上人終於意識到有人進屋來了,終於將椅子轉了過來。
陳子墨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張上了年紀、頭髮灰白、面有皺紋但保養得宜、風度翩翩的中年儒商的臉。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
這眉毛,這眼睛,這鼻子,這五官,還有臉型……
陳子墨突然驚訝的叫了出來,她呆呆的指著對方,遲疑的說道:
“……你,不就是簡清朗嗎?”
☆、白富美與高富帥的反套路遊戲(七)
青年眉目清冷,看起來非常精明的樣子。
他淡淡的望了一眼陳子墨,輕輕說道:
“原來你真的認識我,看來他們沒騙我。”
陳子墨聽了這句話,大為不解,心想幾日不見,簡清朗不但氣勢漲了,連記性也變差了。
她有些沒好脾氣的說道:
“當初不是你從街上把我撿回去的嗎?還信誓旦旦教育我要好好做人,不要誤入歧途什麼的。怎麼如今搞得全部忘記了似的。你裝失憶啊?”
青年大惑不解的望著她,略略的搖起了身體:
“你怎麼知道我失憶了?我媽已經見過你了?”
陳子墨大驚失色,她從沒想過自己的烏鴉嘴這麼靈驗,說什麼來什麼。
她躊躇著說道:
“失憶?簡清朗,你開什麼玩笑啊。這年頭,還有人真的失憶啊,你以為你拍韓劇嗎?”
簡清朗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按下了自己桌上的專線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一個聲音:
“您好,簡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簡清朗不動聲色的說道:
“麻煩你讓秦醫生接電話,讓他告知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