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石哈] 退一步海闊天空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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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Jade

原名：Compromising Positions

「對不起，校長，但我好像沒有聽明白你剛剛說的話。」石內卜用氣若游絲的嗓音低聲說，音量只足夠剛好聽見而已。

「正好相反，賽佛勒斯，我相信你非常明白我的話。」鄧不利多平靜的說，雙眼在眼鏡後閃著光芒。「你只是不希望明白而已。」

魔藥大師對這位老巫師使出他最狠毒的瞪視，這種瞪視通常會讓許多一年級或二年級學生昏倒。不過，卻對阿不思．鄧不利多毫無作用。「但是這實在是有損人格、丟臉、更別說很可能是違法的。」黑髮男人反對。

「你不是一向沒在管法律的嗎。」校長低聲咕噥，然後大聲補充：「不過，你是唯一有……呃……天賦做這份工作的人，賽佛勒斯。整個巫師世界可能就寄託在你身上了。」

石內卜垂下頭。「我明白，校長。但一定非得是波特不可嗎？」

「我非常清楚你對那個男孩的感覺，賽佛勒斯。」鄧不利多開口，而他眼前的教授便開始結巴。「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對波特先生懷有一點敵意。」

「一點？」石內卜氣急敗壞的吼道，面孔因怒氣而扭曲。

「而這份敵意，」鄧不利多繼續說。「應該要針對父親而不是兒子。」

石內卜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他只是怒瞪，根本沒費心去提起，詹姆．波特已經死了，所以繼續痛恨他一點也不讓人滿意。

「而哈利完全符合我們需要的這個形象。」校長很直接的指出。「我們必須找個七年級的學生，所以年齡才夠大，但卻又很明顯的仍然是個青少年。」石內卜怒視他，但沒有反對。「更別說這個男孩必須要很有吸引力，而且夠聰明到能夠獨自思考。」

石內卜沒有做出評論，因為他覺得任何針對學生的吸引力做出的評論都能夠被解釋錯誤。鄧不利多繼續說。「這件事我已經思考了很久，而雖然跩哥．馬份也許是更適合勝任這類計畫的人選，我卻一點都不信任他。再加上，馬份先生不管什麼事都會告訴他的父親，而我很懷疑魯休思會同意這件事。」鄧不利多越過眼鏡上方看著石內卜，變得更嚴肅。「如果還有其他人，賽佛勒斯，任何人，我是不會請你做這件事的。但是，恐怕我只能找你。請你一定要在拒絕前好好考慮。」校長沉重的坐進椅子裡，石內卜突然發現，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位老巫師顯現出他真正的年齡。

魔藥大師深吸了一口氣。「我接下了。」他看向鄧不利多，他正懷疑的盯著他。「而我也會為了任務跟哈利．波特好好相處。」他低頭看著地板，納悶自己有沒有辦法撐過這段時間。

鄧不利多的雙眼亮了起來。「好極了！準備已經在進行了。一旦學生開始放春假，你和波特先生就動身。這樣你就有……」校長想了一下。「三天的時間做好準備。」他嚴肅的看著石內卜。「我們就指望你和哈利了。」

賽佛勒斯簡短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要離開。他正要握住門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轉回去。「你跟波特談過這件事了嗎？」

石內卜覺得自己在老巫師臉上看到了一絲罪惡感，但被他隨意的揮揮手蓋過。「只是形式上的而已，賽佛勒斯。現在快走吧，我確定你還得去監考。」

石內卜皺起眉，但還是慢慢踱回了他的地牢，長袍威嚇的在身後甩動。

***

「什麼？你要我做什麼？跟誰？」

哈利似乎忘了他正在大大方方怒罵的物件是誰。他瞪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平靜的坐在桌子後面，佛客使停在他的肩膀上，一臉防備，突然，哈利蒼白了臉。「校長！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大吼的！但是……」這個十七歲少年停了一下，搜尋著夠強烈但又不會冒犯的字眼。「但是，但是，石內卜！」他站在那裡，幾乎在發抖，試圖在腦中消化剛剛這位巫師要求他做的事。

「好了，好了，哈利，你不覺得你有點反應過度了嗎？」鄧不利多溫和的說，完全沒有被這個年輕人的爆發影響到。

「不覺得。」哈利簡短的回答。「先生。」他補充。

校長嘆了口氣。今天將會是漫長的一天。

***

終於，學期結束了，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要去過假日，而賽佛勒斯．石內卜和哈利．波特站在校長的辦公室裡，視線到處亂飄，就是不看彼此。鄧不利多在桌子後面對兩人燦笑。鳳凰坐在棲木上，羽毛光禿禿的，看起來十分悲慘。它的重生快要來了。「好了。」校長宣佈。「我很高興看到你們兩個再一次接受拯救世界的挑戰。」他停了一下，嚴肅的越過眼鏡看著兩人。「請你們瞭解，因為選擇了你們即將踏上的這條道路，你們倆都擁有我至上的感激及欽佩。也許世界並不知道你們的犧牲，但我知道，而你們倆都來自全世界最優秀的巫師學校，讓我感到非常驕傲。」鄧不利多停了一下，顯然是在消化這份感情。他咳了一聲，然後說：「現在去吧，盡全力。」說完，老巫師就跑到他的私人房間去了，身後跟著快要禿光的鳳凰。兩個巫師被丟在辦公室裡，旁邊放著行李。

他們站在那裡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不發一語。然後哈利聽天由命的開口：「他是真的很會給人加上罪惡感，對吧？」

石內卜哼了一聲。「練習好幾十年了，我敢打賭。」他嘆了口氣，拿起包包。「我們最好在我改變主意前動身，波特。」他往門口走去。

「我就跟在你身後，教授。」哈利嘆氣。至少這不會比跟德思禮一起過假期糟。

[HP石哈] 退一步海闊天空 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