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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楚凡坐進助理開來的車子，讓助理自己打車回去，然後踩下油門，一口氣飆到郊區，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終是控制自己的情緒停了下來。

握著拳頭狠狠打在方向盤上。

“Shit！”

醫生的話猶在耳邊，“夏女士無礙，傷口已經縫合，住三兩天的院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蘇女士的情況不容樂觀。”

聽到那話，鍾楚凡和訝異，“落汐怎麼了？”

“透過CT，我們看到她的腦部好像受過重傷，現在有復發的跡象。為了保險起見，又給她做了MRI，顯示確實腦部顳葉處曾經受過傷，頭顱處的縫合傷口依然存在，而且額葉間有小片不明原因陰影異常存在，懷疑是蛋白質在腦部沈積而造成腦神經細胞死亡的神經……”具體情況院長也解釋不清楚，需要找權威腦殼專家會診。

院長問落汐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

鍾楚凡問，那麼病情是否會惡化？

院長回答無法保證，要看病人的配合情況，和精神狀態，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腦部斷層掃描才能判斷，或為阿茨海默氏症，雖然因外傷造成這種病症的人很少，但是也不排除。

“可是她有段時間還把之前忘記了的人又記起來了，這個怎麼解釋？”之前蘇落汐已經忘記他，現在又想起他來了，鍾楚凡帶著一絲希翼，期待著院長的回答。

“記憶失憶反覆，這個正常。”院長的話就是一把無形利劍，狠狠戳中鍾楚凡的心臟。“但是注意，一定不能刺激她，讓她回憶些對她來說大悲大喜的畫面，畢竟她是外傷造成的，這腦子的事情誰都不好說，無法預測還會不會發生其他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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