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出聲問關嬤嬤：“嬤嬤，你有沒有覺得陛下瘦了？我感覺陛下臉上的肉似乎少了一些。”

——之前的綠柳一事，讓玉蔻對自己身邊的人都有些難以相信了，還在代國時，她的飲食起居，便都是讓小月伺候的。

後來發現小月有孕後，玉蔻不想讓小月太勞累，免得傷了肚子裡面的孩子，便開始讓袁嬤嬤和關嬤嬤，主要負責打理她的飲食起居。

那兩人都是拓跋勰給她的人，玉蔻是信任的。

不過，兩個多月前，玉蔻要啟程離開代國時，考慮到小月初次有孕，很多的事情也不懂，身邊又沒有母親在旁可以指導，玉蔻便做主把袁嬤嬤給了小月。

現在她的身邊只剩下關嬤嬤一人後，需要關嬤嬤做的事情，難免就多了一些。

這個問題，關嬤嬤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一個做奴婢的，哪裡敢直面天顏啊，在驛站外面和陛下匯合後，到現在，她根本就沒敢看過陛下的臉，還真不知道陛下有沒有瘦。

“陛下天威赫赫，奴婢實在不敢直視，也就不知道陛下瘦了沒瘦，要不，夫人明日再去問問小公子？”為難了片刻後，關嬤嬤回道。

哦，對，平日她身邊的宮女嬤嬤、太監們，都不能直面君顏的。

自己竟然把這一茬給忘了。

玉蔻有些哭笑不得：“是我失算了。”

浴堂外面。

房間內室中央擺放著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在另一個房間裡面沐浴完了的拓跋勰，雙臂交叉著枕在腦後，閒適地躺著的男人，聽著浴堂中傳了出來的對話，忍不住的，笑意漾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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