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的埋怨，鼻腔裡全是淡淡的龍涎香。

當蘇瑤蹲下給他們脫鞋和襪子時，少年心內的傾慕像泡泡一樣，滿溢了出來，滲進肺腑。這一天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全數散盡。

身體和精神的滿足，使兩人很快有了睡意。

雷洋你真的不懂，不懂蘇瑤的好，不懂蘇瑤的暖。

沉睡之前，杜博明這樣想著。

*

斯凡半夜被尿憋醒，一室一廳的小公寓結構簡單，他很快找到浴室的位置。

醉意已經基本退了，完全清醒的少年忍不了自己身上的菸酒味，便草草淋了個身子。衣服臭到不行，直接丟洗衣機裡按了個洗烘流程，自己給下身圍了條浴巾便走回客廳。

杜博明睡得沉，一米八的大高個陷在布藝沙發裡，一身清爽的斯凡心情大好，便很好心地把整張沙發讓給他睡。

他坐在沙發上，喝著蘇瑤給他們準備的蜂蜜水。

「醒了就喝點蜂蜜水，解酒。下次別喝那麼多了。」

捻著粉色便籤紙，斯凡甜滋滋地笑。

啊好想看到姐姐啊。

就去看一眼吧？

就一眼。

蘇瑤的房門沒鎖，斯凡一邊埋怨著怎麼心那麼大，一邊躡手躡腳走到床邊。

客廳空調開著暖風，屋內也是。女人身上的被子很薄，把她的曲線展露無遺。

少年恍惚間覺得走回了那個夏夜裡的房間。

女人眼下那兩顆的淚痣，在黑暗裡搖曳著幽幽的光，一下一下魅惑著他。

就親一下吧？

就一下。

少年像只渴求主人看他一眼的小狗，虔誠地跪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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