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糖糖怎麼說?”
江柏嶼搖搖頭:“她還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
“那你不打算跟她聊聊?”
“怎麼聊?我偷看了她的信,這一點怎麼解釋?”說起來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阮心糖一再強調是秘密不肯給他看。
只是想到這兒,心裡又有些煩躁。
季懷放撐著下巴也幫他想主意,又問:“你有沒有查過她暗戀的人是誰?”
江柏嶼搖頭,他才沒那閒工夫,查出來又怎麼樣呢,要是再知道阮心糖和那男的一直有聯絡,他就真的要被醋死了,還不如裝傻到底。
季懷放想了想,說:“要不我幫你查查,看看那男的現在什麼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不過那男人肯定比不上你。”說完他又補充道,畢竟是站在自己兄弟這頭。
江柏嶼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沒立即表態。
季懷放繼續說:“你在那些情書裡有沒有發現關於那男人的一些資訊,告訴我,我現在就讓人查。”
“不用,我自己也能查,那男的中學跟我和糖糖在同一所學校。”
阮心糖在情書裡很少透露那男人的具體資訊,只有一次,她提到那男的作為學生代表上臺致詞。
他還特別留意了那天的時間。
“我給北陽一中的王校長打個電話,應該就能查到那人的一些資訊。”他說。
“那你打吧,現在就打,我也聽聽。”季懷放放下筷子饒有興致的湊近他,示意趕快打。
看他明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江柏嶼高冷拒絕:“不打。”
“打吧打吧,我看看糖糖的眼光怎麼樣。”季懷放笑道,遭到對面犀利眼神警告。
“我發現了,你就是想看熱鬧,根本不是真的關心我的事。”江柏嶼輕哼一聲,拿筷吃菜不理他。
季懷放立即收斂笑容,一本正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讓我知道那個男人的資訊,我怎麼幫你出主意?”
江柏嶼看他一眼,又看看手機,乾脆不再猶豫,撥給王校長。
他跟王校長編了個簡短的理由,讓王校長幫忙查一下2008年9月1日那天開學典禮上作為學生代表上臺致詞的人。
正好這種事北陽一中行政部一直以來都會做記錄,又正好王校長就在辦公室,電話打完沒多久王校長就回電了。
季懷放一看手機螢幕亮了,興致勃勃地提醒:“擴音擴音!”
“我知道。”江柏嶼瞥他一眼,按了擴音。
王校長說:“小江總,還好我們這邊都做了完整的記錄,很快就查到了。”
“嗯,謝謝,那人的資訊您能簡單跟我說一下嗎?”
兩人這一刻神情極認真,所有注意力都專注在手機上,誓要把那人查出來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阮心糖心心念念十年之久。
那邊王校長頓了下,說:“當時作為學生代表的人,是您啊,應該說,您在北陽一中的六年間,學生代表就沒換過人。”
江柏嶼:!!!
季懷放:???
季懷放一時摸不著頭腦,什麼玩意兒,突然又被秀了一波?
江柏嶼回過神來,反應道:“我知道了,時間太長都忘了,那就先這樣。”
電話結束,江柏嶼看向季懷放,突然就笑了出來,一臉心花怒放。
現如今知道情書裡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寫給他的,他腦海裡又開始浮現那些內容,根本就抑制不住心裡的喜悅,簡直是喜上眉梢。
“我是真沒想到,她暗戀十年的人竟然是我。”他開心的同時又有一股感動從心底裡冒出,使他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季懷放雖然又被塞了一嘴狗糧,但還是替兄弟開心,嘆道:“哇,糖糖可真夠能藏的,暗戀你十年這種事竟然都不告訴你,要是我,肯定在婚禮上就說了,讓你感動得稀里嘩啦。”
“對啊,她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江柏嶼對此有些想不通,不僅不告訴,還刻意瞞著。
季懷放很能理解的樣子:“害羞唄,這種少女心事怎麼好隨便說呢。”
江柏嶼也並沒有特別在意這個問題,反正只要知道那個物件是他自己就別無所求了。
“我回去還得把那些情書再看一遍。”他嘴角上揚,無法抑制的開心。
季懷放被狗糧撐飽了:“你要不乾脆讓糖糖給你讀一遍。還不趕緊謝我,今天要不是我,你還不知道要鬱悶到哪輩子去。”
“謝謝謝謝。行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回家了。”江柏嶼利落起身拿了外套,一邊穿一邊往門口走。
“誒誒誒——”季懷放慌忙喊住他,“你這就回家了?太重色輕友了吧!”
江柏嶼依著門回:“我比你好多了吧,也不知道是誰,只要安素一召喚,跑得比兔子都快,晾了我多少次也不數數。”
季懷放無言以對:“行行行,你走吧,我說不過你。”
“安素今天加班,你現在去公司應該還能等到她。”江柏嶼看一眼腕錶好心提醒,然而卻是遭到季懷放的吐槽。
“你真該好好看看你這剝削階級資本家的嘴臉!安素這周都加多少班了?”
江柏嶼聳聳肩,一臉愉快的出了包間。
他以最快速度回了家,客廳的大燈開著,卻不見人影,以為阮心糖是在臥室,正在換拖鞋,卻聽見一聲慵懶地招呼:“回來了?”
阮心糖從沙發裡撐起身子,將下巴抵在沙發背上,垂下的手裡捏著一本小說。
“嗯。”江柏嶼向她走去。
他什麼也沒說,阮心糖卻翻身穿上拖鞋也徑直走向他。
他張開雙臂,她便撲進他懷裡,無聲卻默契。
“你怎麼知道我想抱你?”他柔聲問,嗅著她頸間甜甜的香。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阮心糖輕撫他的背。
其實是因為昨晚江柏嶼的異常行為突然提醒了她,原來他也是會缺乏安全感的。
雖然還是覺得他昨晚的情緒很奇怪,但另一方面又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表達愛的時候太少。
所以決定以後的日子裡,要多抱他,多親他,多對他說:“我愛你。”
“糖糖。”
“嗯?”
“謝謝。”
阮心糖對他突如其來的認真道謝不明所以,“謝我什麼?”
“謝謝你這麼愛我啊。”江柏嶼緊了緊手臂,將阮心糖更深地按在自己懷裡。
阮心糖總算欣慰地笑了:“你知道就好。”
日子總算又歸於平靜,江柏嶼之後也一直沒跟阮心糖提過情書的事,只是偶爾趁她睡著了,或者不在家的時候才又翻出來獨自回味。
兩週後,正是江家老太太的生日,老太太不想家裡太鬧,便沒有叫太多人,只叫了自己兒子一家,和兩個女兒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