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立死吧?你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博得囡囡對孤的同情,又因為她思念孤已久,所以想了這個辦法將囡囡騙回京安,又藉此由將囡囡騙上了孤的床,好一個妙計,孤很欣賞你,決定讓你進太醫院,還有,孤會告訴囡囡安太醫的一片苦心的。”
安顏路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這什麼人啊?恩將仇報嗎?不過算了,殿下自己想要玩火,那自己也管不著,畢竟秦似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夠了。
倒是殿下自己有些奇怪,那個逃了的女子,出現在自己床上,失了身卻未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人先不來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卻想著要先在秦似那參自己一本,真是傻了吧?
季旆見安顏路不說話,心想,這人不會和唐靜待太久也跟著變傻了吧?
兩人各懷鬼胎的互相看著,直到康稷笑容滿面的帶著敬事房的崔公公來時,這倆才從書房裡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見著崔公公,安顏路附到季旆耳邊,“殿下,你不擔心似兒會有孕嗎?”
季旆轉過臉,捏住安顏路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安顏路,你若是膽敢讓囡囡有孕,孤就把你扔去青樓,十天十夜不許你休息,直到你精盡人亡再把你扔去餵狗!”
安顏路使勁的縮回快要被季旆捏碎的手,這人什麼毛病,自己怎麼讓似兒有孕,有毒!
“殿下,咱不能不講道理啊,你說跟似兒睡的.....”
“安顏路,你再說半個字孤就把你扔去餵狗!”
安顏路閉嘴。
“你要知道囡囡還未及笄,這個年紀若是懷了身孕,生產之時必定兇險萬分,你作為大夫又豈會不懂,若是你真出了什麼差錯,孤看你也不用繼續做你的安大夫了,孤命人在京安城外給你購置一處宅子,再給你買幾隻公羊,等公羊下崽,你再回京安好了。”
安顏路心想,我也太慘了吧?
康稷滿面笑容的來到季旆面前,請季旆讓崔公公進屋去收拾一下他的寢殿,季旆自然知道崔公公要去做什麼,頷首之後,崔公公一甩拂塵,進了寢殿去。
那帶血的床墊被敬事房的人收去,也拿去給了王太后過目,王太后樂得執意要往東宮來見見自己的孫媳婦,其餘妃嬪都說這秦似還未被封為太子妃,算不得是她的孫媳婦,老人一聽不高興了,甩開那些人自己獨自往東宮跑去看自己的孫媳婦去。
用過午膳之後,季旆怕秦似不便走路,便讓她留在寢殿休息,自己還有事要去找季弘商議,最近底下的官員調動頻繁,還是得由季弘自己拿定主意。
畢竟很多官員都是和季弘一起共事多年,自己對他們的瞭解遠不及季弘。
秦似深知朝政之事繁忙,也沒半點怨言,但她怕時鳶和姬雪凌母子沒了她的訊息會擔心,便出了寢殿想要去找紅妝讓她出宮去侯府找時鳶一趟,誰知道剛出門就遇上了準備和季旆請罪但是沒能請成功的歸濁。
二人面面相覷,歸濁沒想到自己被秦似撞見撞得那麼快。
“歸濁?”
“是,小姐。”
歸濁規規矩矩地行禮,秦似有些茫然。
那就是說,歸濁是季旆安排到她身邊的,這一年多來季旆一直知道自己在哪,一直派人保護著她,自己卻還會想季旆從未派人尋找自己,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別人了?
秦似還未從歸濁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轉眼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趙鄞呈和北月。
歸濁察覺到秦似的視線,轉頭一看,原本應該隨季旆去了乾清宮的兩個人卻很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還沒來得及讓開,就被兩人一人一邊往後提開了去。
“我說玄鏡門這一年都不見你,你都在小姐...太子妃身邊?”
北月拉著歸濁的衣袖,歸濁掙脫不開,也不敢和門主剛,只能點頭。
“好你個歸濁,連我都瞞著!”
歸濁聳聳肩,“門主,這件事當時只有殿下和我知道,若是第三個人知道了,你說這洩密的除了我還有誰,你覺得殿下會讓我好過?”
北月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他轉頭,正欲和秦似說句話,卻發現秦似被趙鄞呈給抱了!
抱了!
抱!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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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鄞呈在將歸濁往後扔了之後,上前就抱住了秦似。
“哥,你幹嘛?”
“別說話,哥想你了,我可是隻有你這麼一個妹妹啊,殿下他也忍心...忍心...似兒,跟哥哥回渝州,再也不回京安了,要是殿下想和你成親,那我們就讓他入贅!”
秦似笑,她推開趙鄞呈,“哥哥,我可是聽說了哦,有個南姐姐在等你回渝州呢,雖然我未曾見過大舅二舅他們,但是我想,他們也一定著急等你回家和南姐姐成親呢,似兒會在京安等你們回來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回渝州,反正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趙鄞呈頓時沒了氣,北月大笑,“之敬,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和南姑娘成親好了,若是一年之期過去,你可就再也遇不到南姑娘那麼好的姑娘了,怎麼,你想錯過嗎?”
“閉嘴啊醜北月,沒看見我和似兒敘親情呢?你快回乾清宮去,免得殿下找不著人!”
北月才不幹,他站到歸濁身邊去,抱著手,看著趙鄞呈,“不去,康稷不是人嗎?有他在就好了,何必再多去一個,若是人人都過去了,小姐...太子妃這裡怎麼辦?”
秦似對這聲‘太子妃’沒由來的有些虛,“北月,你們還是叫我小姐吧,或者秦姑娘都行,就是這太子妃聽起來怪奇怪的,再說了我和殿下之間又沒什麼,你們這麼叫,不是折我壽嗎?”
“都已經有夫妻.....”趙鄞呈嘴巴差點沒關住,若不是覺得這話說出來自己妹妹承受不住,他怕是早已呱唧呱唧一通說完了。
“反正現在不是,可能明天就是,後天就是了,要是殿下不封你為太子妃,或者是再娶了其他人做側妃侍妾,我趙鄞呈第一個讓他知道作為男人不能花心,花心是沒有好下場的!”
看著趙鄞呈無比認真的模樣,秦似笑了起來,原來有哥哥疼是這個樣子的。
秦冽對自己的關照疼愛在自己飽嘗人間冷暖之後湮滅了,時隔多日,她才在趙鄞呈身上感覺到,何為兄長。
秦似花了很大的勁將趙鄞呈和北月打發回了季旆身邊去,正要鬆口氣,身後卻又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紅妝這會在別院忙活著,歸濁剛剛隨趙鄞呈他們一同離開了,難道是其他苑的宮女或是太監?但是紅妝應該有吩咐過啊,不許他們來這裡的。
秦似狐疑地轉過身,便看見一個衣著光鮮滿面紅光的小老婆子站在自己身後。
她的腦袋飛速轉了起來,放眼整個皇宮,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