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呢!一起一起!
秦似本想說兩句,但是一聽是帶北月去縣衙,那就去吧,北月不是自詡武功高強嗎?自己越獄唄!
現在已經是接近了正午時分,太陽有些大,時鳶只能躺在床上靜養,秦似便放棄了想把她弄到院子裡曬曬太陽的心思。
她來到時鳶臥房的窗邊,開啟窗,“時鳶啊,你看看,這外頭的太陽多麼好,可惜了,你只能躺在床上!”
時鳶被敷了傷藥,又睡了一覺,這會精神好了許多,但不免還是有些虛弱。
“小姐,你這是要豔羨死奴婢,這床榻上啊,奴婢是片刻都不想待了,想和小姐一起踢毽子,和東西一起玩貓草,還想....”
時鳶話說一半不小心被嗆到,猛然咳了起來,秦似大驚,直接從視窗翻了進去,時鳶一邊咳一邊笑,一下子臉色憋得通紅。
“你啊你,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好自己嗎?”
秦似將時鳶扶了起來,拍拍她的背,讓她喘氣順暢一些。
“小姐,那個許鶯,真是陰險歹毒,是她和老夫人說她那玉佩就是你命奴婢去拿的,還說要來棲悟苑把小姐送到縣衙去,上個刑你就會招供,要不是北月趕來,估計,奴婢就再也見不到小姐了。”
聽著時鳶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秦似心裡如同萬蟻啃噬一般難過。
就算那玉佩不是北月拿走了的,許鶯也一樣會把髒水潑到棲悟苑身上,興許還會帶一些差役進苑搜屋,而且也一定會找著贓物,畢竟許鶯也沒說丟失的是怎樣一塊玉佩,而只是說,丟了玉佩。
秦似並不擔心被帶去縣衙的北月,以季旆的關係,諒那差役和縣令不敢對他如何,若是折損一個得力的護衛,想必以季旆那性格,會騷了整個縣衙吧!
畢竟縣衙裡那群吃乾飯的,怎麼能和北月相比。
因為時鳶受傷,加上剛剛季旆的突然出現,秦似沒來得及去廚房端午飯,但是肚子餓得實在難受,況且時鳶是個病號,一樣得吃飯。
“小姐,你手上還有傷,切記不能碰水,煉香之事等奴婢能下榻了再幫小姐忙活,切不可不顧自己的身體……”
時鳶拉住秦似的手,不小心扯到了背部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秦似拍拍她的手背,讓她放心,隨即出了房間。
秦似抬腳往廚房的方向去,手裡捏了一些碎銀,廚房的娥大娘也是個好說話的人,若是她還在,讓她做些飯菜應當不是很難。
娥大娘正在廚房院子裡劈柴,她長得很魁梧,力氣甚至比男的還大,就遊權那種骨瘦嶙峋的男子,她一手能拎七八個,而且這人不喜說話也不喜與人打交道,遊權有一次為了展現一番自己的管家權威,被娥大娘一巴掌拍在了牆上,從此見了娥大娘,遊權都得貼牆繞著走。
之所以在王府沒人敢動娥大娘,是因為娥大娘是銀鈴身邊的丫鬟,自從銀鈴過世,她本想離開,卻又想起自己小主子的怨靈還在這王府裡孤獨飄搖,她就不忍離開。
再者,她那身材,儲妃會武,否則一般人也打不贏她。
當年銀鈴的死,娥大娘一直覺得是她的錯,若不是因為她聽信了王宦詩的話,說銀鈴想吃些蜜餞,可王府沒了,她信以為真,便去了,回來就看見下丨體撕裂,身邊有一死胎,死不瞑目的銀鈴。
這些過往都是秦似在還未嫁進王府之前聽夜疏影說的,夜疏影說是她母親告訴她的。夜夫人和銀鈴同齡,雖算不上是好友,但也是點頭之交。
一代佳人的香消玉殞,是會引起別人的哀鳴的。
秦似很好奇,娥大娘既然是掌廚的,那為何不在飯菜裡面直接丟點毒丨藥進去,幫銀鈴報仇,但想想又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府裡上上下下上百號人,可跟她有仇的,就只是王宦詩和柳嬤嬤二人。
秦似到廚房的時候,娥大娘正把劈好的柴往廚房裡拿,見秦似站在門口,她斂起眼眸,權當未見。
“娥大娘,棲悟苑今天沒來得及端午飯,可否告訴我還有沒有剩菜剩飯的?”
她跟著撿了一懷的柴往廚房裡走,娥大娘聽了她的話,眉頭緊皺,秦似以為自己說錯話,一時也不知道做點什麼。
兩人沉默半晌,娥大娘才沙啞的道:“堂堂廣平王正妃,吃什麼剩菜剩飯,你等著,我重新給你做一些。”
秦似道過謝,也知道娥大娘不會給她任何迴應,便坐到院裡的木樁上,等著娥大娘喊她。
這會門口來了個秦似不曾見過的人,見了她,那人徑直走了過來。
“奴婢見過王妃。”
“你是??”
“奴婢葉娘子,是許夫人身邊的丫鬟,這不是欒青姑娘去世了嗎,大人便讓我前來王府照顧夫人。”
秦似挑眉,“是嗎?那就有勞葉娘子照顧妹妹了,我那也就一個丫鬟,實在是沒法分給每日美一個了!”
葉娘子只笑,“王妃言重了,我家夫人不過一侍妾,王妃是正妃,哪有侍妾要走正妃丫鬟的道理。”
秦似覺得這人有點難對付,比起那個衝動的欒青,這人簡直就是一隻笑面虎,她一直笑著,你就是看不出她的意圖,和院牆上那個季旆一樣令人討厭。
今世是的事件走向在季風突然回京安而發生了改變,秦似不曾記得她前世有見過季旆,只是在夜疏影那聽說過季旆的面具是何樣子的。
“不知葉娘子突然來廚房是做何事來了?”
“回王妃的話,奴婢來討要一些香和草木灰,為欒青姑娘上個香,畢竟這人的怨氣,一年半載的很難消散。”
葉娘子話一出口,秦似聽到在廚房炒菜的葉娘子手裡的動作頓住了一下。
含沙射影的,還真是好玩。
“是嗎?那我也得拿些過去拜拜,免得欒青的怨靈真覺著妹妹的玉佩是被我棲悟苑的人偷了去,夜半三更裝成鬼來嚇我。”
葉娘子似乎沒預料到秦似會這麼說,她思附片刻,說道:“王妃若是行事光明磊落,又何故會怕怨鬼找上門來,再者,欒青已死便已是鬼,何來裝鬼之說?”
“哎呀葉娘子,咬文嚼字的你累不累,你又不參加今年的春試,再說了,行事光明磊落與否,與你何干?王妃,豈能是你這等人隨意質疑的?”
秦似站起身,拿過一邊還沒劈開的棍子,“葉娘子,你自己方才也說了,我是妃,許鶯是妾,是,我是不受寵,但是位高一級,我依舊是妃,你家宰相是宰相,我家寧國侯也是歷代的將門之家,你可別不知道,我秦似,雖不入寧國侯秦涔之眼,但在建寧侯秦雲眼中,我可是他最疼愛的妹妹,沒有之一。”
葉娘子愣了愣,建寧侯秦雲,寧國侯秦涔之子,不肯襲爵,硬是自己在北疆殺伐出了自己的輝煌,被當今陛下封為建寧侯,駐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