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小樹林中。
兩人直接去了小樹林。
“瑞哥,這有腳印,還有血跡!”
紅卿瑞往藍豆米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只見那黃沙地的旁邊有一塊長短的有一成年漢子高的石板,雖然這石板上面有些不平,可是睡在上面也是可行的。
這血跡正在石板的中間。
不多,卻在這石板上很顯眼。
至於腳印,則是在黃沙的周圍以及往上一路走都有。
“跟著腳印過去看看。”
紅卿瑞將藍豆米拉在自己身前說道。
藍豆米點頭。
兩人一路跟著腳印走,發現穿過一道小坡,度過一條小溪,再走了一段小路後,居然來到了城隍廟的後山。
“張桂蘭極有可能是跟著人從城隍廟去了破廟那邊,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受了傷。”
藍豆米猜著。
“除了這些呢?”
紅卿瑞問道。
藍豆米彎下腰看了看小路上的腳印,“可是她即使受了傷,也沒從城西那邊回家,反而是從來的路上回去的,多繞了不少的路。”
“這說明她不願意走城西那邊,她可能是在擔憂什麼,或者是在怕什麼。”
藍豆米點頭。
可是,張桂蘭一個民家女子,會怕什麼呢?
回到衙門時,正好遇見王仵作他們回來。
“屍體有問題嗎?”
紅卿瑞問王仵作。
王仵作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孽,這張桂蘭有了兩個月的身子了。”
孫捕頭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有了身孕,這裡面的事兒就有些引人深思了。
“而且她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她就是不上吊,也會死在今兒早上!”
王仵作接下來的話讓人大吃一驚。
“我在她的背脊處,發現了兩根手掌長的銀針,那銀針上帶著蛇花毒,也難怪從面色上看不出問題。”
蛇花毒,是一種生長在陰/溼處的一種毒草,這種毒草無色無味,可是卻能讓人在一天內無聲無息的死亡,它之所以叫蛇花毒,也是因為即使死者中了它的毒,面上依舊正常,看不出半點中毒的模樣,只有放出死者身上的血,再將血倒在花草上看出花草腐爛之相才能知道是中了蛇花毒。
“下毒的人應該是第一次使用蛇花毒,蛇花毒塗抹在銀針上會導致銀針變色,若不是因為這個,我還真被忽悠過去了。”
王仵作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第五十一章
顧長文坐在堂上雙目閉著,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著,聽得在場的人摸不著頭腦。
“年十五,獨女, 懷有兩個月身子, 他殺。”
“是,且經紅捕快調查, 發現死者前一天去了城隍廟,可是卻並沒有在城隍廟裡待, 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孫捕頭上前行禮道。
顧長文睜開眼看向紅卿瑞,紅卿瑞上前將他與藍豆米看見的血跡與腳印說了一遍。
“石板上有血跡?”
王仵作想了想後回道, “回大人, 會不會是死者動了胎氣而留下的血跡?”
“死者可能就是因為那血跡,才發現自己身體不對, 所以回家後沒有胃口,吃不下飯,最後怕自己壞了名聲, 所以自殺?”
柳師爺推測著,“也不對啊, 王仵作說死者背脊處有銀針,且銀針上有毒....”
紅卿瑞看了眼眾人,繼續道,“大人,毒害死者的人,極有可能也是知道死者有身孕之事。”
“何解?”
顧長文的眼底又溢滿了光。
藍豆米心底嘀咕著:怎麼大人一聽見懸疑的案子就這麼興奮.....
“回大人, 若是不因為死者身孕的事,又有什麼理由去毒殺一個小小民女呢?”
紅卿瑞的話說得很簡單,可卻讓在場的人沒法反駁。
一個小小燒餅鋪的女兒,沒事兒,誰會動殺心?
“話雖如此,可這世間也不缺那種無緣無故就害人的畜生。”
顧長文有些失望,他還以為紅卿瑞會推斷出什麼樣的話呢。
“大人,屬下這裡也有個推測,”藍豆米上前道。
“哦,那你也說說,”顧長文看了眼其他人,“你們也別閒著,有什麼推測都說來聽聽,有些時候推測出來的東西會讓我們查案子查得更便利。”
“大人,屬下推測著死者是回家後上吊自殺這事,會不會也是有人在刺激死者?”
紅卿瑞聞言看向藍豆米,藍豆米眨了眨眼睛,紅卿瑞讚賞一笑。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顧長文起身走了下來,“那張桂蘭雖說是商販之女,可張燒餅和周圍的人都說張桂蘭性子靦腆,平日裡話也不多,更甚者膽子還有些小,這樣的女子發覺自己有了身孕時一定是驚慌的,可是她回家後只是說心情不好,吃不下飯,夜裡便上了吊。”
孫捕頭眯著眼,“死者前一日是與張燒餅對面藥鋪的小孫女一塊兒去的城隍廟,也是一塊兒回來的。”
“紅捕快,你帶人去問問這藥鋪的小孫女,孫捕頭,你帶人去查查破廟那邊有什麼人看見了什麼。”
在野外辦事的人不少,總有人會碰見那天的張桂蘭。
藥鋪主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郎中,他的妻兒都死了,兒媳婦也改了嫁,身邊只有一個小孫女陪著。
紅卿瑞與藍豆米到藥鋪的時候,老郎中正在給人看病,一看見紅卿瑞他們,老郎中趕緊起身迎接,“兩位官爺,這是?”
“您先忙,我們只是問一些事。”
紅卿瑞看了眼等著看病的人,說道。
老郎中哪裡敢讓紅卿瑞等,就是他願意,那些看病的人也不願意,個個躥得比兔子還快,看著精神極了。
藍豆米忍住笑,清咳了一聲。
“二位官爺請這邊坐。”
老郎中帶著二人進了後房,這後面是一個小院子,雖說有些地方看著破損了,可打掃得很乾淨,藍豆米發現在堂屋處放著一把掃帚,這把掃帚的模樣很特別。
“請用茶。”
老郎中很講究,不顧紅卿瑞與藍豆米的阻攔去沏了茶。
“您客氣了,我們只是問問一些事兒罷了。”
紅卿瑞接過茶說道。
“不知道兩位官爺想問些什麼?是不是對面的事兒啊?”
老郎中說到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可惜。
想來是對對面張桂蘭的死可惜。
“張桂蘭死的前一天,曾與您的小孫女去往城隍廟,聽說她們是一起去,一塊兒回家的?”
藍豆米問道。
“是,我家蕙蘭知道桂蘭突然上吊的事後還發了燒,此時還在床上歇息呢。”
說到這,老郎中的眼底全是擔憂,他就這麼這麼一個孫女了,若是再出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