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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

顧承只關心她的內傷,怕她難捱,柔聲安慰,“坐下罷,能舒服一點。有什麼要緊呢,反正我們還是在一起。不過先說好,等下可不許替我擋箭。”

他尋到她的手,然後握緊,心中恬淡,唯有一絲遺憾,“不知道咱們兒子是像你多些,還是像我多些?你的心願是滿足了,可還欠我一個閨女,下輩子記得一定要兌現。還有,下輩子記得要聽我的話。”

她笑著點頭,乖乖的坐了下來,“一定,下輩子我還要做女人,做個真真正正賢惠溫柔的女人,陪著你夫唱婦隨。”

箭在弦上,皇帝身畔的指揮使抬起了手臂,甫要揮下,突然一聲長嘯由遠及近,倏忽便至耳畔,“皇長子在此,不怕死的就放箭好了。”

蔣釗單人單騎,奔至近前,高高舉起手臂,擎住一個襁褓間的嬰孩。孩子淒厲大哭,聲音響徹曠野,一時間震得人心頭大亂。

一輛馬車隨後追趕而至,車還沒停穩,一個婦人已跌跌撞撞滾落下來,她顧不得起身,哀聲疾呼,“別傷我的孩子。”

“你到底還是沒放過這個孩子。”顧承嘆息,有些許惆悵,“未必有用,皇上不見得還在乎他,倒是這世上,從此又多了一個傷心絕望的女人和母親。”

然而羽林軍不是這麼想,皇長子三個字大抵還是有些威懾力。指揮使的手臂頹然垂下,惶恐的看著身旁的皇帝,躑躅道,“皇上,這……這怕是有些難辦,臣等還是先救下皇長子為上,欽犯過後再行追捕亦不遲。”

皇帝斜睨著他,冷哼道,“皇長子?隨便找一個嬰兒就敢冒充朕的孩子,你怎知真假?朕沒下令赦免欽犯,放箭。”

第109章 正文完

<尾聲>

皇帝下了令,指揮使不敢抗旨,可心裡打鼓。覷著身前九五至尊,想著登基前人家手握虎符,把九城內外兵權攏在手,緊接著就下令讓他們這群親衛滿京城的搜尋岑氏和孩子,既要做得周密還要不能大張旗鼓,顯見著是真有個兒子流落在外。這下好了,人家自己找上門來,他卻擺一副六親不認的架勢,就為這麼幾個犯了莫須有罪名的欽犯,值當麼?回頭皇子真有個三長兩短,這位主君陰晴不定,萬一心裡不痛快,翻起舊帳還不得把過失都推到他頭上,橫豎是裡外不落好,這差事難辦吶。

他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手底下多少有點猶豫。倒給了岑氏爬起來振奮的時間,眼見著她往城牆底下奔,邊跑邊撕心裂肺的喊,“皇上,妾身是讓梅,您不認得了麼?哥兒是二月二龍抬頭那天養下的,妾身做到了,沒誤了您交辦的事,您瞧瞧哥兒啊,和您生得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是您親生的兒子,您頭一個兒子啊。”

她越過重重兵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皇上開恩,救救孩子,他還不到百天呢,妾身求您了,求您了……”

她磕頭,頭碰在黃土地上,砰砰有聲,那孩子也算是心有靈犀,被母親聲淚俱下的哭喊感染,自發的止了聲息。萬籟俱寂的夜空下,就剩下一個女人慘痛淒厲的求告,那種肝腸寸斷的焦灼,讓在場的人聽著一陣惻然。

皇帝面色鐵青,目光陰沉,深恨岑氏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孩子罷了,雖說是他目下唯一的兒子,可那是從前迫於無奈,眼下他身登大寶,往後廣納後宮,要多少兒子沒有!何用發愁?倒是這個孩子的存在提醒了他,自己曾有一段委曲求全、受制於人的不堪歲月,實在是非常惱人。

岑氏大約也是這麼想的,見皇帝死活不開口,她也急了,口不擇言的吶喊,“皇上,您已坐上那個位子,再不用懼怕常太監搶了咱們孩子,孩子對您沒有威脅,他還是個吃奶的娃娃,不會和您爭,您開恩罷,放過我們母子,我帶著哥兒遠遠的離開,再不出現在您跟前兒,求您高抬貴手啊……”

這可是亂了套了,岑氏狀若癲狂,赤紅了雙眼,簡直什麼話都不忌諱的往外倒。皇帝恨得咬牙切齒,女人真是不牢靠,當了娘滿心滿肺的全是孩子,人說為母則強,她就是這麼強法兒,公然拆他的臺,把過去那點老底兒全兜出來!

不能再叫她說下去了,事關他的臉面,也關乎皇嗣秘辛,在場的個個心裡有數,說得再多,恐怕連先帝為何一直無子,為何又突然暴斃都成了疑雲,要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連他的正統位置也難免遭人詬病。畢竟才剛即位,諸事繁雜,他不能被一個女人和孩子亂了陣腳。

皇帝腦子轉得快,這麼一鬧,人人都清楚他得了長子,若為幾個罪名不實的傢伙罔顧孩子性命,他涼薄陰狠的名頭就傳開了,將來再要人下死力效忠,人家心裡也會掂量。位子沒坐穩當,就樹下刻薄寡恩的形象,實在得不償失。

他扭頭對指揮使低聲吩咐,“把岑氏攔下,先放那兩個人走。叫岑氏親眼看著孩子無事。你親自去,接過孩子,交到她手上。務必保證朕的皇子無虞。再派一隊人馬,跟著欽犯,找準時機一舉拿下。”

指揮使躬身應是,才要下城樓,後頭急急跑上來一個內臣,尖著嗓子稟道,“皇上,常全義畏罪自縊,臨了放了一把火,把宅子點了,這會兒大火燒得內城紅了半邊的天,神樞營救了一刻鐘,也還是沒救下來。”

皇帝震怒,轉身劈面一掌打在內臣臉上,把人打得趔趄了好幾步,一眾人見狀,呼啦啦的匍匐在地,個個噤若寒蟬。

簡直亂得不能再亂,就這麼幾苗人攪得乾坤混沌,掃臉,實在是太掃臉。可眼下乾生氣沒用,一個權宦還沒等他治罪就死得不明不白,動靜鬧得這麼大,內閣那幫人,還有科道那群爛了舌頭的腐儒要怎麼應付,才是他今夜該好好思量的大事。

“回宮。”皇帝冷聲喝令,也不顧身後岑氏婉轉哭嚎,一甩袖子,率先步下了城樓。

指揮使忙跟隨其後,與蔣釗談妥,先放顧沈二人離開,待人走遠再將孩子交還到岑氏懷裡。

沈寰存著戒備,解開繫緊她和顧承的繩索,扶著他先上馬,自己則坐在他身後,旨在為他擋冷箭。策馬奔至蔣釗身畔,她切切叮囑,“萬事小心,二哥,我在約好的地方等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蔣釗右手握韁繩,左臂抱孩子,沉聲應她,“放心,你一路照顧好他。”

馬兒撒開四蹄狂奔而去。侍衛望著前方,悄聲對上司擔保,“卑職等即刻去追,天明前定將這二人捉拿歸案。”

指揮使冷哼一聲,“憑你?誰知道這倆人還有多少同夥,連常太監都給無聲無息的弄沒了。哎我說,你也不拿腦子好好想想,常全義死了,他和外頭人勾結給先帝爺下藥的案子就算銷了,死無對證!再要不解氣,就只剩下鞭屍這一個法兒,你是嫌皇上還不夠心煩?且給萬歲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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