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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跑,再咬還回去?”

難得他一個厚道人,嘴裡一向有分寸的,打出這麼個比方,顯見已是深切厭惡姓方的那一家子。

要是擱在從前,她可能會暗自嘲笑他不夠犀利,也會盡一切手段幫他報復回來。可現在,經歷過一番遊歷,見識過各色各樣的人,她已不再像過去那樣睚眥必報,而是隱隱的有了一些悲憫,更重要的,是她對顧承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是她見過的人當中,風骨最清正,最符合謙謙君子四個字的,那些仁義,溫雅,寬厚,初時讓人驚豔,久而久之讓人折服。她不無悸動的想著,她不僅是愛這個男人,還對他懷有更深的敬佩。

禁不住靠在他身上,依偎著,真像是小鳥一樣,手指一圈圈在他心口上划著,裡頭跳動的聲音蓬蓬勃勃,越發熱切起來。目光不經意向下掃過,驀然發覺那一處又有了變化。

驚呼一聲,她已對上他的雙眸,那片溫柔的湖水泛起漣漪,湖底蘊藉著一道道暗流駭浪。

“你們男人吶……”她仰天長嘆,“怎麼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想到這個似的……”

他啞然失笑,身子動了動,“明明是你先撩撥我,我可沒隨時隨地,向來只會對一個人,在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候……”

只是摸了一會胸膛,就算撩撥麼?她語塞,臉上寫滿迷茫。

他翻身,緊緊靠著她,收斂起眼裡燦然奪目的光,有些悵然的問,“你到底快活麼,還是從來都不覺得愜意?”

她這麼明快的一個人,聽了這話,也不禁扭手扭腳起來,躲閃著他的目光,嚅囁道,“也還罷了,總歸是有點疼的……”

長長的一嘆,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頹然起來,“是我不好,你……你終究還是太小了,是我過於急躁……”

她不忍心看他失落,強打起精神反駁,“瞎說,馬上就新年了,過了年,我就十六了!以前我家的丫頭十五出去配人,隔年就懷上孩子,十六都夠當孃的年紀了。”

他蹙眉,猶自低迷著,良久搖搖頭,“你不覺得快活,是我的責任,我……”

這麼個自責法她聽不下去,心裡忽生悍勇,用力抱住他的腰,“分明是嘗試得太少,我還沒來得及體會!是你說的,這種事,只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會覺得快活,我這麼,這麼的愛你……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他被鼓舞了一通,雙眸又亮了起來,揚唇笑著,將她置於身下。

不同以往,他的愛意如春水般溫柔,一浪接著一浪,她應接不暇卻又不由自主的沉迷,細細體味,上一瞬是疼惜,這一刻是寵溺,之後是微微帶著痛楚的快意。

背上潮溼一片,卻不覺得粘膩,年輕姣好的身體,如同綢緞般光滑細緻的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她看見他胸口上閃爍著晶瑩的汗滴,看見他額頭正中青筋突起,有一種柔脆又剛勁的美。

原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可以奮不顧身,可以渾然忘我,彷彿魂魄都在跟著一起震顫。

不消說,他能感受得出她真的很快活!她沉浸許久,才慢慢抽離出來,嘟著嘴說,“可惜方才都白洗了,這會兒又得去打水……”

他一笑,撫著她的肩,“我服侍你,你歇著就好。”

說著要起身,卻被她一把拉回來,恨不得半個身子都擁上來,牢牢的拽著他,“別去,陪我待會兒,我現在一刻都不想和你分開。”臉上微微有些發燙,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這樣情難自已。

“怎麼辦,一想到你白天不在家,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她捂住臉,一聲哀嘆,“我一定是瘋了,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啊。”

他低低的笑聲在她耳畔徘徊,充溢著歡愉滿足,她更是羞澀難言,“你還嘲笑我,我被你迷惑成這樣,我簡直懷疑你是,是狐狸精!”

愣了一下,他拍案,開懷大笑,笑得氣喘,她只覺得臊得慌,一頭紮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笑了半天兒,他到底輕柔的撫著她,低聲安慰,“有什麼好害臊的,你以為我不是麼?我何嘗想和你分開,不過這陣子太忙,年關底下,需要打點的地方多。開了春我一定好好陪你,你想出去散心也好,到處逛逛也好,我都依你。”

她嗯了一聲,小貓兒似的,“那你要是去鋪子裡,我可不可以跟著你一起?”

他沉默片刻,這一天遲早要到來,他不能指望自己把所有的事都瞞得滴水不漏,那就只好讓她知道一些——眼下可以知道的部分。

“好,不過要是有應酬,少不得還得去捧場,你就在家好好等著我。”他笑著寬慰,掌心相交,漸漸生出一層薄汗,“等忙過了臘月二十三,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咱們在那兒過新年。”

第85章

<米分飾>

顧承身邊忽然多了個俊美風流少年,引得藥鋪的一眾夥計們揣測不已。

說是三爺新找的跟班小廝,可看那架勢分明是三爺照拂伺候他,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眼神一遞一接間透著關懷;說是三爺的親朋,素日又連影兒都沒見過,忽而巴的就冒出這麼個說弟弟不像弟弟,說摯友不像摯友的,實在是讓人生疑。

最主要的,是三爺年歲到了,卻從沒聽說有要娶親的意思,眾人看在眼裡,面面相覷,心裡的腹稿卻都打好了,原來三爺好的是南風!

自然,這也算不得什麼新文。大魏朝官場一向盛行此道,現如今這風氣大有延續到生意場上的趨勢,說起來,還是禁城裡那位皇帝老爺帶出的行市,只不過人家是男女通吃,哪頭都不耽誤就是。

顧承在瑞安堂老店裡待的時候有限,經常不過才點個卯,就被人請去別處談事情赴宴。生意場上應酬不斷,沈寰表示理解,雖然不捨,但總歸還是深明大義,從不拖延阻礙他辦正經事。

她一個人閒極無聊,時不時去前店和夥計們聊天兒,除了柳玉清見了她就躲著走,其餘人倒都很喜歡和她相處。更多時候,她會在後院裡間給顧承整理賬冊,翻看他的醫書。

書架的角落裡擱著厚厚一沓紙,她隨手拿起,這才發現是過去一年朝廷刊發的邸報。

雖然離開了官場,看來還是不脫文人習氣,到底還是關心時局朝政。她笑笑,隨手翻看著,看著看著,忽然間有些明白過來。

幾乎每一份都寫有西北戰事近況,要不就是和所謂匪患相關,這就不是巧合了,必定是一直以來,他有心在尋覓這樣的訊息。

他在這一年裡,始終都有關心她的動向,留意她所處的環境,這份用心良苦,直讓她心頭一陣發甜,又一陣發酸。

當日楊軻以取她性命為由要挾他,又警告他遲早成為她的拖累,這才讓他下決心說了那些狠話逼她離開。其實他心裡有多苦,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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