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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身體曾經無比熟悉,陪伴他度過躁動的青春期,但從他長大以後,厭倦了那無趣老舊的姿勢,只有外面那些漂亮男孩才能讓他盡興。
他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碰過何斯言了。
何斯言沒有抗拒他的吻,輕微的笑聲從鼻腔裡發出,酥酥癢癢的,陸景深看不到他眼裡的諷刺,還以為他是高興。
畢竟何斯言是那麼的喜歡他。
他吻的痴迷纏綿,像是在品嚐美味的甜點,嗅著身上淡淡的沐浴液味。
何斯言的手緩慢下移,陸景深心底發笑他迫不及待,獨守那麼多年空閨一定很寂寞了。
但下身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驀然驚醒,瞳孔瞬間放大,驚訝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他養在籠裡的金絲雀。
“嘶…你幹什麼?”
“陸景深,你知道你自己像什麼嗎?”
因為疼痛,感官更加敏銳,何斯言的聲音清晰的彷彿是在耳邊。
“嘶…阿言,有什麼話你先放手,我們好好談談。”
“你怕了。”何斯言聲音帶了一絲笑,笑著說:“你他媽就是個公共廁所!我受夠你了!”
【OOC預警!OOC預警!OOC預警!】
陸景深佝僂著腰,遷就著何斯言的動作,疼的兩眼冒金花,聲音帶了一絲祈求“阿言你先鬆開……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啊!”
何斯言手臂發力,加足了勁,雞飛蛋打,劇烈的疼痛刺激的陸景深直接暈了過去,順著何斯言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何斯言去洗手間仔仔細細洗了手,順帶抽了紙巾擦著陸景深親過的地方。
真噁心。
【8848系統:你剛才的行為OOC了,人物設定……”】
【何斯言:不用提示,要扣積分就扣。】
【8848:(害怕JPG)鑑於宿主初犯,只進行預警提示。】
何斯言下手挺狠,陸景深至少得躺一個月才能出來鬼混了。
作為一個女頻的總裁渣攻,和長腿的兔子一樣見洞就鑽,一個月吃素,這不亞於要陸景深的命。
這個世界任務已經完成,何斯言毫不留戀。
【何斯言:下個世界。】
【8848系統:世界載入中……】
何斯言在現實社會他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半年前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問題,在醫院檢查得出結果是一種罕見疾病,治癒的可能性為零。
他最多隻能活兩個月時間。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綁定了8848系統,任務要求並不難,協助系統修復劇情的bug。
他成為晉江小說裡渣攻的前任,按照規定劇情獲取落魄時期渣攻的好感,達到100%後根據設定分手。
等到主角上線的時刻他即可完成任務。
這樣的設定在晉江世界每年有八百萬本,已經被作者翻來覆去寫爛了,要不是看在每完成一個世界,他在現實中的身體會獲得五年壽命的福利上,何斯言堅決不會上這條破船。
何斯言彷彿穿過一條漆黑的暗箱,一股子記憶衝進腦子裡,攪的腦袋裡渾渾噩噩。
他用五分鐘整理了記憶。
在這個世界裡何斯言是個富二代,家裡做實體生意,資產豐厚,從小到大嬌生慣養,把原身養成了一個專橫跋扈的紈絝子弟,一看書就犯困,欺負同學倒挺來勁,學校裡不折不扣的小魔王。
男主宋裴然就是被他霸凌的一員。
作為男主,宋裴然命運多舛,雖說是豪門少爺,但從一出生就從未享受過一刻的優越,這歸結於他的私生子身份。
他的母親是父親的第一任妻子,懷著孕的時候父親出軌了現任妻子,母親心高氣傲,一紙離婚協議終結了這段婚姻關係。
她並沒有按照協議將孩子打掉,提著一口氣將宋裴然生下來,一門心思撲在宋裴然的養育上,就指著他努力上進,給自己長臉,好讓父親後悔。
間接導致了宋裴然的性格早熟,清清冷冷,有種超出年齡的極端自控力,在一群浮躁青春期的男孩裡顯得獨樹一幟。
但這不是原身霸凌他的主要原因,硬說起來,原身和宋裴然是沾一點親戚關係的,宋裴然的後媽是原身的小姨,宋裴然在全市成績年年拿第一,自己的兒子每天不學無術,十幾歲的人了ABCD都背不下來,玩女人倒挺在行。
原身小姨有了強烈危機感,生怕宋裴然認祖歸宗,搶自己兒子位置,背地裡教唆何斯言欺負宋裴然。
何斯言回憶到這裡,一陣無語。
在書裡原身只在飛黃騰達的宋裴然的回憶裡出現過一兩次,甜言蜜語的把宋裴然追到手,過了新鮮勁就甩了他,高傲如宋裴然低聲下氣苦苦挽回,一腔熱情只換來原身的冷嘲熱諷。
從此何斯言變成宋裴然的心頭血,愛恨交加,心如死灰。
直到他遇上了作為替身的主角。
何斯言下場悽慘,家中破產,入不敷出,欠一屁股債,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出租屋死了。
【何斯言:宋裴然得多賤才會喜歡原身?】
【8848系統:這就是你要修復的情感邏輯bug】
何斯言啞然,伴隨著腦後的疼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晶瑩剔透,趴在床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蘇望。
何斯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朋友,為他衝鋒陷陣,唯命是從的頭號馬仔。
“阿言,你覺得怎麼樣?”
蘇望有一張青春氣息的臉,輪廓分明,明明會顯得冷峻,卻因為一笑起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破壞了原有的冰冷,瞧著清爽討喜。
何斯言摸了摸陣痛的後腦勺“我沒事。”
空氣裡一股淡淡的藥味,窗前藍色窗簾搖曳,這是學校裡的醫務室。
何斯言問道:“宋裴然呢?”
蘇望臉微微一沉,眼神透出幾絲憤怒:“提起他我就來氣,你和他爭什麼?你要想收拾他,和我一句話的事,我打斷他的腿,你自個和他犟個什麼勁!”
這話怎麼聽著味道不對,何斯言心臟隱隱作痛“他去哪了?”
蘇望訝然,迷茫的抓了抓頭髮說:“你之前不是讓我給你報仇嘛,打完了我那管他去哪兒了,不知道在哪哭著了吧。”
何斯言沉默了一秒,這次好像是原身撕了宋裴然的作業,推搡之間原身磕到了後腦勺。
蘇望看不出他的喜怒,思忖著說:“你要是還不解氣,那我在想想辦法整他。”
可真是原身的好朋友,何斯言心底嘆一口氣“不用了,你幫我找找他吧,我有事和他說。”
蘇望不明所以,要是往常,要是往常出了這種事,何斯言弄不死宋裴然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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