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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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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理解。

另一本則是人物傳記,一個有名的世界級網際網路大佬。

葉思栩不知道秦越鳴還看這種書,也有很多批註,但顯然是基於人物思維和邏輯推理方面。

他猜測秦越鳴是為了瞭解更多不同型別的人物。

葉思栩給自己倒一杯水,回到自己房間,坐在窗臺邊的沙發椅中,慢慢地開始看這本《玫瑰之死》。

一對姐妹花,在動盪年代,如何以身體謀生的故事。

在劇本的開篇,妹妹玫瑰的恩客馬上風死在了她的床上,她由此捲入這一場看上去意外的謀殺之中。

當謀生遇到謀殺,兩個只想在夾縫中螻蟻般求生存的弱女子被裹挾進更復雜的鬥爭之中,灰色地帶的危險、特權階層視人命為草芥,底層蠅營狗苟的小人物卻展現出道德、人性的微弱光芒。

當整個劇本的結尾處,無望的妹妹玫瑰遇到了自己少女時代的私生子,卻不敢相認。

相認意味著這個生在中產階級,得到良好教育的孩子會喪盡名聲,成為人人可以指摘的“□□之子”。

擦肩而過時,玫瑰嘴裡輕輕地哼著歌謠,那是她在孩子出生的幾天內唱給孩子聽的,可如今,孩子長大了,卻並不需要她。

在劇本的末頁上,簡短地寫著一句話:玫瑰走入護城河,死。

整個故事從謀殺開始,從自殺結束。

在這冬日的陽光底下,葉思栩大氣也不敢喘地看完整個故事。

他的腦海裡依稀能看到,在江南悠長而昏暗的民巷之中,玫瑰扭著引以為傲的身材與那被抱在他人懷中的親生兒子擦身而過。

黃昏的日暉在巷子尾處越來越淡,玫瑰的身影終究只剩下一道細細的、扭曲的剪影。

冬日的護城河那麼冷,慢慢漫過玫瑰纖細的腳踝,飄起她的紋路精美的窄裙裙邊,她哼著歌謠,望一望天光,笑一笑人世,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了死亡。

玫瑰對時代、對世事、對人生,終究也不過千言萬語化為一個輕飄飄的“呵……”

葉思栩左手手肘撐在扶手上,手掌捂著臉頰,熱淚從指縫間湧出來。

幼年記憶中,尚且活著的父母之間的陳年舊事一點一滴地翻湧,左腕的傷疤灼熱地疼痛起來,疼得心裡一抽一抽。

他開始有些後悔,不應當開啟這一份劇本。每一個看故事的人,最終也不過是在故事中看到自己而已。

他痛苦地在沙發上往後仰,任由眼淚慢慢地從眼角往下落,滲進黑色的頭髮中。

“阿葉?你在房間裡?”敲門聲伴隨著秦越鳴的聲音響起。

葉思栩胡亂摸著眼睛,急衝衝地看一眼時間,十一點多了。

“別進來。”

秦越鳴皺眉,似乎聽到明顯的哭腔:“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他立刻推門而入,卻看見葉思栩站在床頭櫃邊,一隻手捏著黑色牛皮紙巾盒,臉別過去,低聲說:“沒事。”

秦越鳴看一眼沙發上的劇本,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並沒有強行將他轉過來,而是就這個背對的姿勢將他抱在懷中。

葉思栩落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明顯帶著熱意,裹住自己的肩膀,他猛的一頓,根本捨不得推開。

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家中得到父母寬慰的擁抱,這一下,他更掩不住眼裡的熱淚,只得將紙巾按在眼睛上,生怕叫他看到。

丟人。

秦越鳴手搭在他的右肩上,沉聲問:“我的劇本寫得太難看了,是嗎?”

“不是……”葉思栩聽到這話,輕扭了下,低聲說,“寫得太好了。”

秦越鳴抽過身後的紙巾,慢慢地轉過他的肩膀。

只見眼睫溼噠噠的男孩子,羞澀又窘迫地躲避自己的眼神,眼角發紅,鼻頭髮紅,嘴唇本就紅紅的,彷彿自帶春夏之交的繽紛,鮮活年輕得叫人豔羨起來。

秦越鳴捏著紙巾抹去他眼角透明的熱淚。

肌膚柔嫩,他動作輕柔地似乎怕碰壞了這世間少有的琉璃。

葉思栩不好意思又彆扭地轉開話題,問道:“這是你寫的劇本嗎?”

嗓音中還帶著濃濃的、生澀的味道。

“很多年前寫的。”秦越鳴低眸,深刻的雙眸中印入他哭紅的鼻頭,“在國外唸書時見過一個漂亮的老太太。她年輕時是ji女,有一個兒子,是非常知名的律師。臨時起意打了一個草稿。這些年時不時地添一些東西進去,最近也有其他編劇在一起修改,最終版還沒有確定。”

他一邊說一邊帶著葉思栩坐在床邊,細緻地觀察葉思栩的情緒。

葉思栩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華倫夫人的職業》呢?我記得華倫夫人就是開妓院的,養大了一個女兒。”

“對。”秦越鳴的手攬著他,見他已經不再哭泣,才道,“更早以前看過的劇作,命運軌跡和我遇到的老太太接近,所以翻出來看看蕭伯納是怎麼呈現一個故事,怎麼在人物之間展現張力,找到平衡。”

葉思栩堵了嘟嘴,小聲說:“可是好苦啊。為什麼要寫這麼苦的故事。”

可望不可即,應當是眾多苦難之中,最為揪心的一種。

秦越鳴慢慢地攬住他讓他靠向自己的肩膀,眼眸望向虛空中的某個點,似在追憶某種情感。

“我在你這個年紀,看費里尼,看《八部半》,也不懂,為什麼做電影這麼苦,僅僅是活下去都這麼難。人生好像一場沒有終點、沒有同伴的賽跑,唯有一直跑,一直流汗,甚至一直流淚。路上的風景很美,可那美的風景又可能是陷阱。迷茫,捉摸不透,甚至絕望。”

秦越鳴的語調極深沉,這些話像是從內深處某個角落裡被慢慢地騰挪出來,多少年未曾見光,今天終於遇到一個傾聽者,終於照見一點點微渺的陽光。

葉思栩被他的語氣所吸引,仰頭看向他的面龐。

好像在這一剎那,他英挺的鼻樑與眼窩之間的陰影,平直倔強的眉骨,嘴角緊抿時的鋒利的弧度,尤其是那雙泛著冷冽光芒的眼眸,無不在隱晦地透露出一種悲天憫人的藝術家氣質。

他陷入秦越鳴的情緒之中,眼神的焦點落在他一早上刮過的胡茬上。

他靜靜地道:“可是你們,我是說費里尼也好,你也罷,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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