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等到成年,他們沒有幼崽形態,所以這隻鳥絕對不會是人類,它只可能是開了靈智的動物。
這就沒有需要避嫌的了。
林西把它往懷裡一放,熟練地伸出一根手指撓它毛絨絨的腦袋:“你真可愛。”
希塞爾哪裡被人這樣待過,氣急敗壞地瞪大眼睛。
被它這麼一鬧,林西心裡的陌生感也去了一半,他揉了揉鳥,撈起地上的藥劑張口喝掉。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是一管低階傷口癒合劑,是出發時學院統一發的,他重傷時掏出來,但沒來得及喝,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林西傷的重,尤以腰腹那一道傷口,幾乎要把他斷成兩截,這一管藥劑下去根本收不了口,只勉勉強強止住了血。
但這不是大問題,再重的傷林西都受過,只要能止住血,他就有把握活下去。
林西喝了藥劑,靠在樹上養精蓄銳,因為長年累月的習慣所致,即便到了書中世界他也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心。他背脊繃的筆直,渾身肌肉呈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小鳥兒的絨毛,腦中卻在盤算接下來的事情。
按照社稷圖塞給他的劇情簡介,接下來不久,艾倫和他的幾個隊友就會出現在這裡,他會替林西收屍,並在悲痛之下,發誓找到害死他的野獸。
作為主角,艾倫當然會成功,他們找到了那個野獸,併合力將其打成了重傷。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最後一刻,那野獸垂死掙扎,它突然爆發出來的兇悍,讓艾倫幾人險些命喪它爪下,但死是不可能死的,主角肯定能力挽狂瀾,艾倫就是這樣,他臨危不亂,提煉出一管品質極高的中級力量增幅劑,有了這管藥劑,他們成功把這隻野獸扼殺在掌下。
經過這件事情,艾倫不僅給自己博得了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名聲,更因為這管中級藥劑得到了學院領導的賞識,這是他揚名帝國的第一步,此後所有功業都是從這裡開始。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劇情節點,若處理不好,艾倫便會開啟主角路,成為帝國最強藥劑師。
若讓這件事情發生,林西的任務便會宣告失敗,畢竟主角只有一個,非他既艾倫,若他沒能搶佔先機,只會按照原主的命運線,步入死亡。
不搶機緣就要死,這件事情其實挺為難人的,畢竟林西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可若這個物件是艾倫,那事情又得兩說。
與原主不同,林西可聰明得多,且看原主的回憶,林西就知道,艾倫不是善茬,先不說他以前是怎麼誘導同學,讓人覺得原主不識好人心的,就說這一次他趕來的也未免太及時了,還那麼順利找到了無人山谷裡的暴熊,借它揚名立萬。
林西可不信什麼巧合,他以為這裡面定然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然在求收藏,親親小可愛們
————————————
推一下小夥伴的文,甜甜甜,你值得擁有。
《死對頭不可能這麼可愛》by最愛梅子酒
將軍府長子林西則,戰死沙場後靈魂穿越到現代社會,成了一個十八線帶娃小明星。
小明星剛剛出道,因公然挑釁頂流巨星時越,被戰鬥力爆表的時越粉撕出天際,雙方粉絲不死不休。
林西則卻發現,時越竟然長得跟他的死對頭——宰相府大公子紀時越一模一樣!
紀時越是名滿天下的才子,從小為了跟他一較高下,林西則不僅把武藝練到極致,還兼修了君子六藝,甚至琴棋書畫也下了一番苦功。
但無論怎麼努力,他就是比不過紀時越!
沒想到重活一世又遇上了他,而且還是比不過……林西則很糟心,決定不再找虐。
惹不起難道他還躲不起嗎?
然而一次偶然救了時越之後,事情好像偏離了軌道?
“林西則,你打架好厲害!”
“你居然會書法!”
“你的笛子吹得真好聽!可以教教我嗎?”
“林西則,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林西則:“……”
這個眼睛亮閃閃,對他狂吹彩虹屁的人是誰?
他的死對頭不可能這麼可愛!
溫潤如玉天道酬勤受x清冷腹黑演技帝攻
第3章 推測
社稷圖雖然幫了林西一把,但它也瞞了不少事情,就比如艾倫身上的疑點,它就一點兒沒提過。這也無所謂,林西自己驗證就行,他思索了三秒,一計很快躥上心頭。
林西站起身,快速把掛著姓名牌的校服外套扯碎了丟到地上,因為傷得很重,這一個動作便叫他疼得臉色煞白,但他渾不在意,咬牙堅持下來,腳蹭著地面,把血跡弄得凌亂一點,接著又割破了手掌,在周圍的樹上弄出血液飛濺的效果,做完這一切,他才拍了拍身旁的樹。
作為一棵上古神木,他天生能號令植物,是以,隨著他單手按上去,這株形似榕樹的植物便降下了一根巨大的藤蔓。
——直直落到林西腳下,像迎接君王一樣供他落腳。
在星際時代,精神力除卻按照強度,劃分為F到SSS九等,又會根據屬性分為金木水火土,以及變異精神力和藥劑師專屬的感知形精神力。變異精神力太過稀少,暫且不提,就說那五種基礎屬性裡面,木系絕對是最弱的一種。
不同屬性的精神力,可以控制自然界中不同的元素,而木屬性的物質大多是植物。那都是生命體,即便意識微弱,也比其他物質難操縱許多。
不受控制,攻擊力又不強,所以木屬性精神力一直是極為雞肋的一種。
希塞爾作為第一軍團長,見識廣博,強大的木屬性精神力者他也不是沒見過,但從未有人,能讓植物如此聽話。這般場景,著實讓希塞爾震驚,他整隻鳥都愣住了,小腦瓜子仰著,烏溜溜的眼睛完全黏在了林西身上。
希塞爾有滿腹問題想問,但眼下,暴露身份實在不是個好選擇,他只能啾啾叫了兩聲。
林西聽見,低頭看了他一眼。
林西的五官銳利,鼻樑高挺,面板又白,毫無血色的薄唇微微抿起,便有一種乍見皚皚白雪般的冷感,看起來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而他的音質也冷,像秋冬時分撞過雪山的泉水聲,只此刻他有意放軟,這清冷的嗓音便多了一些細水長流的溫柔:“我一會兒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出聲。”
說著,颳了一下他的鳥喙:“當然,如果出聲那也沒事,畢竟你還小,我不會怪你。”
被這溫涼的指腹摸過去,希塞爾又想生氣了,但他身體很誠實,軟綿綿地抖了抖,特別不要臉地追著林西的手蹭了兩下。
小鳥兒表面上很聽話,林西非常高興,他彎了彎唇,隨後便拍著身邊的樹讓它帶自己上去。
這棵樹很高,比林西記憶裡的榕樹都高,幾乎要長到天上去。
林西被它託到枝葉最茂盛的地方,不高不低,剛好能看清樹下的人,且藉著綠蔭的遮擋,只要沒人爬上來,誰都不能發現他的存在。
完美。
林西稍稍放鬆